张护卫问道:“蓝巫教,你们以前可曾听说过?”
几人纷纷摇头,表示不知道蓝巫教。
昔君文又追问道:“然后他们又说了什么?”
“当时我见你人事不知,我已吓得半死,知她没有再出手之意,我还哪有心思再去理会她,所以后来发生了什么我都不知道。”罗氏理了理头发,接着道:“我想,周神医应该知道,你们可以去问问他。”
昔君文放下茶杯,起身道:“有道理,我这就过去找周神医,把整件事情都问清楚。”
昔君文话音刚落,一护卫道:“周太医他过来了。”因为他离门最近,最先看到从院门进来的周炜。
昔君文闻言,连忙迎出房去,安排周炜在左首椅子坐下,又亲自沏上热茶,这才继续聊起之前的话题。
周炜捋着胡子,缓缓地道:“当日,我见她衣着服饰与我一位旧友相似,以为她可能会认识我的那位朋友,所以才出音询问,可惜她们并不相识。”周炜回忆了片刻,接着又道:“实际上,我对蓝巫教也知之甚少,也只是从我那位四十多年前的朋友处听到一二,只知道蓝巫教主要在南边大山深处活动,她们擅长使蛊用毒,若非前日我亲自见到她出手,也不会把她与蓝巫教联想到一起。”
张护卫身后一人性子比较急,出声催促道:“后来又怎么样?”
周炜并不理会仍是缓缓的道:“后来她进了昔不的房间。”
昔君文惊道:“你让她进去了?”
周炜道:“以她的身手,我哪拦她得住?我又不会武功,我见她并没有恶意。”
张护卫问道。“后来呢?比如说她进去做了什么,说了些什么话?”
周炜道:“那些都是别人的私事,老夫有意回避,所以她们的谈话,我一句都没有听到,不过,当时昔不的大公子同她一起进的房内,他应该知道。”
昔君文道:“您后来没再进去定间?”
周炜道:“我处理好你们四人的伤后,才再进的昔不房间,可当时她已经离开了。我见昔不情绪变得不稳定,于是我又检查了一遍,好在没添新伤,所以我猜他只是受了她的刺激。”
昔君文道:“那现在三叔情况怎么样?”
周炜道:“普通外伤应该很快就能好转,更何况他一直练武身体强壮。”
“那三叔很快就能好了?”昔君文高兴道。
周炜道:“他的伤不容乐观,我发现昔不身上被人下了毒蛊。”
“啊!”昔君文用力一拍椅子扶手,怒道:“真歹毒,竟向身无还手之力之人下此毒手!”
“非也,昔不身上的毒蛊,在那女子来在之前就中了,并非那女子进屋后才中的。”周炜道。
“不是那女子,下蛊之人还能是谁?”张护卫身后那人,插话道。
“那女子走后,留下了一张方子,说可以暂时缓解昔不身上的毒蛊发作,所以我才认定,下蛊的人不是她。”周炜道。
昔不道:“那三叔的伤……”
周炜道:“我已经用最好的金创药,为他处理了外伤,那些外伤应该很快就能愈合,真正棘手的是,他身上所中毒蛊。如果不知道昔不身上所中的为哪一种毒,就配不了解药;如果不知道他身上所种的是哪一种蛊虫,胡乱驱蛊解毒,只能立刻要了他的性命。”叹了口气,接着道:“据老夫所知,世上的蛊虫少说也有上千种,所以要想解他身上的毒蛊,并非是一朝夕就可以办到的。”
昔君文焦急地道:“按您所说解蛊如此困难,三叔的伤还能治好吗?而那女子怎么会有压制毒蛊的药?如何知道那些药会不会催发毒蛊?”
周炜道:“解蛊需要时间,他为何有压制毒蛊的药,这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昔不的大公子曾说,那名女子是他母亲的朋友,所以他应该知道得更多。”
“她会不会与下蛊之人的同伙?“罗氏一直在旁细听,听出一些关节,在昔君文身侧小声地说道。
三名护卫都是习武之人,耳力较常人要好很多,罗氏话声虽小,他们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张护卫接话道:“这很有可能,我猜,她这次来只是打探消息,打探清楚后再回去带同伙过来。”另外两护卫闻言也微微点头。
周炜捋了捋胡子,点头道:“不排除这一种可能,但是以她的身手,那日她若要杀死昔不和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是什么难事,又何如此再添波折?”
张总管道:“恶人之心,常人怎能度之,我猜她若得知昔不的伤仍有药可救,她就会立刻杀将回来。所以我认为,我们应该立刻离开此地,你们也见识过了,单她一人已如此厉害,若再带上同伙过来,我们这些人定然不是她们的对手。”
昔君文道:“张大哥所言很有道理,我们应该早些做好准备,但是在这之前,一些事情还需要弄清楚。”起身道:“我这就去找昔悬,把那女子的来历问清楚。”
昔君文还没走几步,周炜出声道:“昔校尉先等一等,老夫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告知几位。”
昔君文道:“周神医请讲。”
周炜郑重地道:“经过我这两天地观察,发现你们四位也中了蛊。”
五人大吃一惊,张护卫手下两人立即开口大骂。张护卫还算冷静,问周炜道:“可有方法医治?”
周炜道:“你们可查觉到身上有何异样?老夫现在还不知道你们所中的蛊的作用。”
“臭婆娘,老子要杀了你,对面那小子应该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张护卫身后的陈三站起身,几步冲出屋去,其他人见状也赶忙追上去,院中昔君文母亲徐氏和吴奶奶见几人的阵势,放下手里的针线活也跟了上去,张护卫在路上叫住了陈三,让昔君文走在最前面。
……
院中祖母在与昔旌、万儿玩耍,昔君文出声问道:“奶奶,悬儿在哪里?”
度万儿反应最快,嗲嗲地道:“悬哥哥和丰飞不愿意陪我玩,奶奶罚他们在屋里看书,我以后都不会再分糖给他们了。”
昔太夫人等度万儿说完,这才转身,看着昔君文的脸道:“君文,你的脸怎么弄的?”昔太夫的三个儿以往回来时都会带上护卫,所以她并未理会昔君文身后的几人。
不待昔君文回答,度万儿抢先道:“君文哥哥不听话,挨了嫂嫂的板子,还有那三位大叔。”
昔太夫人闻言,扫向君文身后的张护卫三人,最后目光停在罗氏的身上,罗氏随即低着头,没有出声辩解。昔太夫人并不知情,昔君文害怕祖母当心不愿直言,出声道“奶奶,万儿胡说的,孙儿有急事找悬儿,孙儿过一会儿再来陪您。”
昔太夫人说拍大腿道:“都是你给惯的。”顿了一顿,话音一转,道:“君文你去忙你的,徐敏、琳儿你们俩留一下。”
昔母(徐敏)向昔太夫人请了安,然后逗小孩子去了,留下罗氏一人,她心中一凉,瞄向昔君文走进的那个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