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折曜捂着胸口跌跌撞撞走了回去,这几日君折曜一直拖拖拉拉,所以他们离开北夏域皇城并没有多远,今日,他是趁上官梓不注意偷跑出去找的洛长安,竟弄得旧伤复发,这身体当真是越来越差了,君折曜带血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
“九崇!”上官梓从屋内出来,隔着老远看见君折曜不对劲,立马跑了过去,一把君折曜的脉搏,上官梓不禁瞳孔放大,“你……”
君折曜推开上官梓的手,道:“死不了。”君折曜勾唇,“只会生不如死罢。”
“我之前就告诉过你,与魔鬼做交易不会有好结果,如今你得到了什么?”
君折曜轻轻一笑,没有回答,眼中有过一丝落寞,风吹叶落,夕阳西下,君折曜蹒跚而走的身影被拉得老长老长。
一只落了队的大雁在夕阳下徘徊,不知去往何方。
其实在洛长安的记忆中,她是死了的,她当年所用的是歃血族的禁术,使用此术者,神魂俱灭。而她却是一点事都没有,醒来时她正被人带往白垩堡,只是时间上过去了两年。
洛长安看着马车外不断变化的景物失了神。
“长安?”东既白唤到。
洛长安回过神,顺手拉上马车上的窗帘,摇头,表示无事,然后给熟睡的洛淮盖上了衣服。
“你若是有什么心事可以同我说。”
“倒也不曾有什么,只是放不下罢了。”
东既白可以算得上是洛长安的唯一的一个知心人。东既白也是歃血族人,说他不幸却又是幸运的,当年东既白被人卖到了南阳域做奴隶,避开了那次大战,再后来就在白垩堡遇到了洛长安。
东既白是副文弱书生样,没有任何攻击力,好在有一手出神入化的易容术,倒是在白垩堡也吃得开,洛长安初进白垩堡是还多亏了东既白的照顾,不然就洛长安的性子,什么也做不了。
一段时间后,洛长安叫突然停了马车,然后看向东既白。
东既白合上了眼睛,良久才道:“三日,我便会回去复命。”
“多谢!”洛长安将洛淮递给东既白后下了车,运用轻功,几个闪身不见了踪影。
东既让人停住马车,闭目养神,三日后洛长安没有归来,东既白看了看角落中熟睡的洛淮,又思索了良久,才又让人驾这马车继续赶路。
抵达清河镇已在三月后,接应东既白等人的是白萧婉和般若花等人.。
白萧婉见马车停下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洛长安,结果并没有洛长安的身影,而多了个极其漂亮的陌生面孔:“洛长安呢?”
“不知!”东既白一脸的不耐,撂下一句话后就撇下了白萧婉,牵着洛淮,往客栈内部走去。
般若花冷笑:“眼皮底下的人都能看丢了,你的能耐倒是不小。”般若花的缓缓视线落到洛淮身上,“倒是个漂亮的小东西,只是留不留得住,还是个未知数。”
东既白停下脚步,十分不耐:“只要你有这个本事!”
“呵!本事?她洛长安本事再大能大得过天!”般若花语气中带着极度不屑。
“大不过天,可碾死你就像碾死蚂蚁一样!”极度狂傲的声音从众人背后传来,般若花顿时出了一身冷汗,不是洛长安又是谁?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洛淮瞬间扑到了洛长安身上:“姐姐!你去哪儿了,阿淮好想你啊!”
洛长安宠溺地摸了摸洛淮的小脑袋,洛淮就像一直乖顺的小猫一样,可爱极了。
洛淮抬头,一双眼水汪汪的:“姐姐,他们都是坏人。”
洛长安扫视了在场的众人,目光在白萧婉身上停留了一下,最后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不要理他们,走吧!给姐姐说说,这些天阿淮都干了什么。”
“既白哥哥教了阿淮写字,现在阿淮会写自己的名字,姐姐的名字还有既白哥哥的名字,还有还有……”对话声渐行渐远,最终在门关上后再也听不到了。
楼下的众人面面相觑,场面陷入极度尴尬的氛围,般若花直接臭了脸色,白萧婉的脸色也有些怪异,东既白淡漠的行了个告辞礼离开了。
徐非瑶突地笑了一声,端着一杯酒从一旁的酒桌起身,走向白萧婉一群人:“还真是一出好戏啊!这白垩堡中谁都能得罪,就是不能得罪她洛长安,可你呢?偏偏就是得罪了她!呵~”徐非瑶将酒递到般若花面前,“敬你一杯!”然后自己一口饮尽后摔碎了酒杯,大笑着走了。般若花布满纹身的脸上五颜六色。
白萧婉冷眼扫过般若花:“少生是非。”随后就上了楼,敲开了洛长安的房门。
洛淮瞬间收起了脸上的嬉闹,仇视地看着白萧婉,洛长安抚摸了下洛淮的小脑袋,洛淮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阿淮乖,姐姐和她有点事要说,去找既白哥哥。”
“哦~”洛淮悻悻地走了。
“真是个可爱的孩子,他叫什么?”白萧婉笑靥如花,走到洛长安对面坐下。
“洛淮。”
“是个好名字。”
“这些日情况如何?”洛长安透过窗子看着外车水马龙的街道,看似平淡无奇,却暗含杀机。
白萧婉摇了摇头,表示情况不太好:“本来龙鳞图的所在地只有几个知情人知道,可就在一个月前,北夏域皇帝高晟突然公布了龙鳞图所在方位,如今,九州的各大势力都在寻找龙鳞图,清河镇已经被盯上了,怕是不好办。”白萧婉突转话锋,“你那边如何?”
“没拿到。”
“不可能!”白萧婉拍案而起,接收到洛长安询问地眼神时,白萧婉又浅笑着坐下,“长安,你在开玩笑吧,你身手不凡,怎么可能会拿不到,我不相信。”
洛长安起身走到窗前,慵懒地说:“信不信由你,东西确实没有。”
白萧婉突然跑去拉住洛长安的衣袖,一双眼中满是焦虑担忧:“你可知拿不到东西的后果?”
洛长安挑起白萧婉地脸蛋,邪魅一笑:“那又如何,杀了我?”
“长安……”
“我有些乏了。”
逐客令已经如此明显,白萧婉没有理由再留下来,只能不甘心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