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马来芳杀人事件2
雀草草颇为激动地叫道：“我要管！在孙兰兰的死亡事件没查清前，我有权去追查真相。”这是她的执着，她一定还自己朋友一个真相，不让她死得不明不白。在没有查出真相，雀草草是不能死的。这是她坚持下来惟一的理由。
黄启波吃惊地看着她低声说：“你太执着了，你的执着会害死你的。”
雀草草别过头，没说话，因为她知道，害死自己也无所谓，她一定不能死。要活着回去。她看到查晴晴跟梁文君在低声细语，从口形来看，好像看到，他们在说赌约的事。
“赌约？”查晴晴喃喃细语，脑海中仿佛闪过一丝什么，她惊叫一声：“死神游戏。我为什么就没想到。”
她这一叫，拉起了雀草草所有神经线，果然，晴晴还是知情的。
梁文君耸了耸肩说：“我也听说过死神游戏，好像是国王与死犯一样，这是高级学生才玩的一个游戏。可是，我没听说过游戏规则是什么。”他附和着晴晴，他曾经听说过死神游戏。听说是赌命。
查晴晴一针见血，从嘴里爆出话来：“赌命！”然而当她说出这话时，已经后悔惹来黄启波的白眼，两人给他一瞪乖乖合上嘴巴，没再说下去。
赌命一词，让雀草草全身一颤，她投身黄启波一记凌厉的眼光：“难道孙兰兰因为这个原因被杀掉的吗？”
黄启波抚了抚她的头说：“话题到此结束，你不要多想，你给我好好的呆在学校便可以了，我们明天见。”他眯着两眼笑眯眯地说。
然后站起来，：“晴晴，陪我出来一下。”他投给查晴晴一记耐人寻味的目光。
只见查晴晴和梁文君轻轻回答一声，跟着离开宿舍，留下雀草草一人，她心里若有所思地想着，昨天发生的事情，绝对不是梦，黄启波他们到底对她隐瞒些什么。到底他们在密谋些什么？
黄启波三人坐在宿舍楼的石狗前，狗是守护这个城镇的象证，它在圣樱市里得到了尊重。黄昏刚过，现在已经是华灯初上。天上同样是挂起那轮满月，红红的，将整个圣樱学校照个通明。
“晴晴，今天是初几？为什么是满月？”忽然间，他想起来，由什么时候开始，天空就开始每一天都挂着轮满月？红红的月光将整个学校照得通红。有种阴森可怕的感觉。
查晴晴拿出手机，看了看：“今天4月3号，农历十九。”她经黄启波一说，也往天空望了一眼，她的脑海中仿佛闪过一丝丝的记忆。“对啊！已经连续好几天满月了。这情况有点怪。你看，月亮又圆，又大，而且发出一道红光，我们在学校里可是从来没遇上的。”
“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发生，我已经增加人手去巡逻。相信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的。现在这时候，一定不能节外生枝。”黄启波轻声道。最近几天，发生两宗死人事件，实在让我摸不着头绪。
梁文君从梯级上跳了下来，站在黄启波两人的面前，紧紧握住双手说：“其实草草说，马来芳有杀人的嫌疑。我觉得没错，继孙兰兰的死有点怪。晴晴说过，是在人告诉孙兰兰听，学校每天满月都会发生死人事件，但凡见到红鞋者的人必死。她才会急切离开，结果，她就吊死在圣樱花底下。后来，我去暗中调查，你们知道，我发现，原来跟孙兰兰说这种话的人，就是罗不二，结果，只是相隔了一晚的时间，罗不二却死在宿舍里。”他总感觉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马来芳最多只是幕后主谋，杀死罗不二的人，一定不是她，她不用亲自出手。所以在罗不二的身上，发现不了马来芳的指纹。”查晴晴深思了一会说。对于这事，她的确相当吃惊。从来没试过只是相隔了一天时间，又死一人。作案手法有点快吧！
“小姬是怎么样说的？”
“罗不二是窒息而死，然后给挂上衣架上的。如果发生这么大的事件，宿舍里一定有人看到有什么人进来。”黄启波皱了皱眉，问题就是出现在这里，宿舍里的那名女生睡到第二天早上才发现罗不二的。而且，她一夜睡得十分安稳，没听到半点的挣扎叫声。
查晴晴眨了眨眼：“其实我们可以当众审问一下马来芳，就知道，杀死罗不二的凶手显然易见，不是同宿舍的人干的，就是马来芳的手下干的。可能罗不二知道马来芳的赌命游戏。所以才招来杀身之祸。”她曾经听同学间有流传，3月，在雪樱花树下发生第一起死人事件中时，她曾劝过一些同学，不要冒险去雪樱花树下，但，还是有人去了，而且由前几个死者身份来分析，她们的家庭背景都是一般。为什么明知道会死，还是去，那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受制于人，去也死，不去也死的情况下，她只能选择去。
“会长，晴晴说得很对，我们可以以月夜社的名誉去问下马来芳，她可能就是凶手。”梁文君觉得这办法行得通。
黄启波为难地看了他们一眼，他轻轻地长叹了一口气说：“不是我不敢问，而是马来芳目中无人，父亲是市长，拽得很，她不合作，我们也没她的办法，除非找人监视她。看看她有什么举动。”
“哎！会长，行不通的，马来芳若知道我们在查她，她一定有所防备，所以，我们还是来明的，直接问她。问她关于赌约的事情，是不是她指使人去杀掉罗不二。我就不相信，罗不二是上吊的。”如果是上吊，用这种方法，也太那个了吧！自杀，有很多种方法，如跳楼，不一定就选择上吊。所她一定是先给人杀死，然后再吊上去的。
梁文君点了点头，表情也有点沉重，怎么说，凶手是在他的眼皮下动的手。凶手是男还是女？难道真的让悲剧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吗？
“行！我明天叫她来问问。这事情不能让雀草草知道。”黄启波再三的叮嘱着。
查晴晴白了他一眼：“安了，我们才不会说给她听。其实，也蛮担心的，我跟你们说一件事情，你们听后。”
“说吧！”
“草草两天前不是给马来芳打到浑身都伤痕，但为什么，她那么快就好了。其实，我睡到半夜醒来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件。”查晴晴屏住呼吸看着他们两人。
气氛给查晴明一调，就变得异常的紧张：“哎！说啊！急死人。”
“我半夜醒来时，我竟然看到窗外的月亮又圆又大，挂天空上，世界万物都变成黑暗，只有草草的床铺是明亮的。而且，我亲眼看到她身上的伤口一刹那就好了。”查晴晴将她所见到的事情说出来。真的有点不可思议。
“切！我还以为你想说什么！我看你八成是睡蒙了，要不然，你就是产生了幻觉。”黄启波轻笑，他是不会相信的，晴晴这么说，想暗示什么？
查晴晴扔给他一记白眼：“我就知道你不相信，改天，我们深夜不睡觉来看看。你一定不能说我的天啊！这是真的！”她敢肯定自己不是眼花，或是产生幻觉。
然而梁文君却一声不响，他的心慌了一下，好像……草草脖部有一个圆形的胎记……形状像满月……他越想越不对劲，难道草草真的是望月族的人……忽然间，他的心怦怦直跳……仿佛要从他的心里跳了出来一样。神色慌张。
夜总是来得很忽然，在这个沉寂的夜里，雀草草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宽大而又神秘的六层荒楼，像一部午夜电影里的场景一样，月亮总将她的床铺照得明亮，然而她从床头坐起来的时候，她却看不到月亮。
现在是几点？雀草草看了看书桌前的表，已经凌晨多了，宿舍里，她听到查晴晴安静的呼气声。浓密的漆黑像潮水一样扑向她。迷离而让人不安。
“咚……咚……咚……”一阵又一阵凌乱的高跟鞋声音，从宿舍的走道上传来。这么夜了，还有谁没有睡？雀草草侧着头，她下了床，走进洗手间，将房门上的电制打开，“唰”的一声响起来。
一道白色的光线将洗手间那个狭窄的空间照得明亮。她坐在马桶上，想起那幢六层荒楼，心里面还是慌慌的。
忽然从楼顶上冲来一阵风，她打了一个冷颤，抬起头，往楼顶上看一眼，白色的墙壁上挂着一盏节能灯。然而风是从那里来的？她头顶上的砖块好像见到一条线线的裂隙？仿佛风就是从那里吹进来的。
晚上一个人上洗手间，真的有点恐怖，将自己锁在一个狭窄的空间里，要是发生什么事情，真的不敢想象。
“咕噜咕噜”的一声响声从马桶底下传出来。雀草草心里面一颤，她连忙站了起来，往马桶一看，并没见到什么异样，可能是她心理作用，其实刚才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她再次坐下去。股冷凉的感觉传到她的心中。
又“咕噜咕噜”的一阵响声，这一次，她的心头发起一阵麻。低下头，往四周看了一看，看到一些血水从马桶上涌出来，雀草草急忙跳起来，拉好裤子。她害怕地想尖叫，可是喉咙像卡住一样。无论如何，她也叫不出来。血水不断地从马桶里渗出来，就像水龙头开了，忘记关一样，血像潮水一样扑向她。
一股腥臭味扑向她的鼻中，打从心里升起一股反胃的感觉。
雀草草不断握住洗手间的门把，想将门打开，无奈，她怎么用力，门还是纹丝不动。她吓到全身发颤。
救命……救她……她不想死。
血从来没有停过，一直从马桶里涌出来，涌到她的胸口上，她双脚高高的站直身，然而血却没有停此过。忽然，她看到血面上浮着一对红色的球鞋，这对球鞋并不是她的，她知道是孙兰兰的。她的心仿佛停此了跳动一样。全身上下有一种虚脱的感觉，难不成兰兰回来找她？
血已经淹过了她的嘴，她拼命地挥动着双手，救命……她不会游泳……救命……她拼命地想呼吸，猛然有一只手，一只雪白如葱的小手紧紧的将她的脖子掐住。那惟一呼吸空气的地方给卡住了，她慌乱中睁开眼睛，却看到——看到一对发红的眼睛，一张发白如尸体一样的脸孔，她……她不是罗不二？她已经毫无理智可言。她阴恻恻地对着雀草草笑了。两眼不断渗出血迹来！不断地对雀草草发出呵呵的笑声。
雀草草一怔，幻觉？还是真实？可是，幻觉，为什么完全不能呼吸笑声是如此的狰狞。只见她的嘴微微张口仿佛是在跟雀草草说：死吧！下地狱去吧！
好辛苦，已经没有力气了，雀草草仿佛无力挣扎了。渐渐地迷糊起来。不对……罗不二死了，她不是罗不二，不是罗不二。
救命……再一次，她跌进了黑暗中……隐隐约约她见到罗不二站在她的面前狂笑着。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往下滑，脖子那只手仿佛一松，然而她呼进嘴巴里的是一股咸腥的血。刹那间，雀草草“呕”的一声，吐了出来。
这时，她看到罗不二一步一步走近她，再次伸出那只已经变得枯燥的双手，慢慢地再次将她掐住，在她的眼中，没有一丝丝的不忍，她要将雀草草置于死地，从罗不二的眼神中，她看到的只是快感。
雀草草张开嘴，一口往罗不二的手咬过去，她毫不留情地咬下去，忽然一阵刺痛的感觉传遍她的身体：“啊”的一声从她的喉咙中发出来。
“好痛……”雀草草吃痛地喃喃细语，门外听到查晴晴焦急的拍门声：“草草……你在里面干嘛？草草……”
雀草草忽然清醒过来，她往四周看了一下，洗手间干干净净的，一点血迹也没有，罗不二也不曾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的右手传来一股痛楚。手背上有着她深深的牙印。看到那渗出血迹的牙印，这时，她的心慌了一下，难道刚才她幻觉了？幻觉罗不二来取她的命她木然地将门打开：“晴晴，把你吵醒啦！”
查晴晴看到一脸湿塔的雀草草时，她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她笑了笑：“没事！里面有点热！”
查晴晴狐疑地看着她，眼尖的她一下子就看到雀草草右手上那深深的牙印，她心中一凉：“你……是不是产生幻象了？”她不敢确定地问。
雀草草无力地摇了摇头：“不知道！我看到血，很多血，看到罗不二伸我掐着脖子，叫我纳命来。我……”她也不知道刚才是什么情况，只感觉头很重。
查晴晴再次走进洗手间，发现排风扇没有开，里面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怪味。难道是种毒了？她检查了一下热水开关，果然发现里面的煤气管道是开着的。
在一个密封的空间内，开着大量的煤气，排风扇没开的情况下，会引起种毒现象，然后会产生幻觉。犯人到底是谁？难道他这一次，的目标是雀草草，或者是她吗？想到这，她脸色不由一沉。
犯人是从那里进来的？
他们出去后，宿舍留下草草一个人的时候进来的？还是犯人从另一个地方进来？
她的脸色不大好，走宿舍中，手上拿着一条湿毛巾递到雀草草的面前说：“擦一下，你全身都湿了。”她的语气一如平常一样冷漠，但这一次，仿佛却多了一点点的关心。
雀草草心头一热，接过毛巾往脸上擦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