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偷看什么？”卫霆走上两步，隔着窗看她。
“我是被吵醒了。你才是偷看，开了窗又站外面，要看进来看。”
卫霆也正有此意。从旁边的门进来，面对面看着她。
“你这样看着我瘆人。”
“不是你要我进来看你？”
“那……也不要光看着。”钱芸洛的声音越来越轻，垂眼，没有看到卫霆眼中强烈的眷恋和紧皱的眉头。
“我今天送你下山。”
“嗯。”
“我们分手吧。”
“……”
钱芸洛怀疑自己还在梦里，听错了。
“跟昨晚有关？”她怯怯试探。
“你果然偷看了。”
“没有。”她继续嘴硬，“只是反常，我不相信是我自己的问题。”
“的确不是你的问题。”钱芸洛一直没有对上他的眼睛。他下巴抵在她头顶，几次三番想说出口，最后还是咽下去，痛苦折磨。
“是你们家里的事情么？”
“……嗯。”
“你是为了不让我参与所以这样说的么？”
“如果昨天，你进去见到了，这件事就和你有关。”
果然被她预感到了情况。抬眼看他，他血丝布满眼睛，眼眶湿润，强忍住不哭出来。钱芸洛手臂撑起身子，轻轻吻上他的眼皮，带走他的泪水。
她心里明白，懂得，但心情久久无法平息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