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康冷冷的看着白秋:“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如果不是跟许家虎有点关系,你以为你算什么,你以为你爸算什么?”
只一句话,正中白秋的内心,她死死的含住泪,努力让它不流出来,以示自己最后的倔强。
他说的没错,自己,和自己的父亲,在闵家面前又算的了什么!
闵康在这里跟人发生冲突的事已经传遍了整个宴会厅,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地位也越来越高。
甚至白秋的父亲,白康平也凑到了外围。他其实来这里是想呈呈威风,反正这里是天江,有谁能弄的过闵家?他正好这个时候出来为闵康搭把手,一来在大家面前露露脸,二来跟闵家套套近乎,助女儿嫁入豪门一臂之力。
反正他刚才主动找闵家的分家成员说话人家都爱答不理,现在他直接跟闵康套上近乎岂不是更好?
然后他刚凑过来就看到了处在人群包围中心的闵康,白秋,以及东风,他的心当时就咯噔一声,心想可能坏事了。
尤其是他听到闵康之后说的话后,他立即走到了闵康的面前:“小康,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闵康见到白康平,没有丝毫对待长辈的尊敬,只是淡淡的来了句:“怎么,跟我家人套关系没套好来我这试运气来了?”
这话可以说说的很重了,认识白康平的人都知道他前半辈子就是靠拍马屁和送礼勉强保持着一个上流人士的身份。
现在闵康这么说,明摆就是揭他老底。
绕是白康平以前拍马屁看人脸色惯了,如今在整个宴会厅这么多天江大佬面前,也着实难受。
闵康冷哼一声,然后瞪了一眼服务生:“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喊人?还是我说了不算?”
服务生一听,连忙点头应是,就要去喊人。
无论如何白秋也不希望白家丢这么大人,而这个时候,她唯一的希望就是她爸了:“爸!”
“女儿放心”白康平连忙示意女儿别着急,若是以前,他肯定不会管东风。可是现在他的工作都是东风安排的,他怎么可能放任闵康动他?
东风真出事了他怎么向许家虎交待?
因此白康平一清嗓子,严肃的走到闵康面前,略微抬起头来仰视这个比自己高一些的小辈:
“小康,你可以不看我的名字,但是许家虎老大的面子你得给吧,我跟你说,我家东风跟虎老大是……”
白康平还没说出那许家虎对东风的态度似乎敬重中带着一丝畏惧,就被闵康挥手打断了。
“白康平,你是不是年纪活狗身上去了?许家虎是吧,行,我怕他,不过他现在在哪?如果他在这里要插手这事我当场自认倒霉,来吧,把他请出来吧!”
“这,虎老大今天有要是在身,不方便来这里……”
“哼,若不是许胜龙发的邀请,你以为我闵家会代表烟家来?这里不过是个不知所谓的感谢宴而已,别说玉泉先生或是许胜龙,就连许家虎自己都懒得来,你告诉我,今天这里谁最大?”
谁最大?听了闵康的话,众人才惊觉原来闵家竟然已经跟烟玉泉关系这么亲近,竟然能够当烟玉泉的代表了?
大家都知道这耀都大厦是烟家的资产,现在闵家代表烟家来,可以说除非许家虎或者许胜龙亲自到场。否则闵家就是这里的话事人!毕竟连这个开宴会的地方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人家的地盘!
看着周围人逐渐变得敬畏的眼神,闵康很是受用。他喜欢这种被人畏惧的感觉,仿佛他就是主宰一般!
他又不由得看向那个惹了自己的小子,竟有些可怜他,这小子真会挑时候,这不明摆着就是给自己当垫脚石的吗?
看着闵康仿佛帝王一般俯视众生的眼神,
他眼中的'可怜人'东风,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这小子也太膨胀了吧?
还有这许家虎真不愧司机说他是天江之猫,人家说起他来根本一点没带怕的嘛。亏他自己还整天自认为是天江第二……哦,有了自己他自认天江第三了。
若不是许胜龙在自己眼里也就那么回事,东风还真打算好好研究一下这个仿佛自己就是天江市的帝王的闵康的背景。知道还好,不知道还以为这是某个国际势力,比如白手党什么的嫡系传人呢,说话这么叼不怕闪了舌头?
“我说”东风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这位兄弟,你说你又是要把我轰出去,又是要剁我手指头的,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啊?老铁,不骗你,这感谢宴就是为我开的,今天这里是归我的,你别那么叼行不,我看着怕。”
虽然这么说但是东风可一点都没有害怕的样子,毕竟他现在无论势力还是武力,起码不是一个小小的闵家能够抗衡的。
然而,东风的话除了他自己,连白康平都不信!
在白康平看来,若是这惊动整个天江的感谢宴是为白东风举办的,那自己的顶头上司许家虎肯定早早就把这个喜讯通知自己而不是现在都联系不上。
要知道,他虽然名义上是许家虎手下,但平日里后者都是喊他一声'四叔'的!
当然,他可不知道许家虎是被洪都全故意吩咐不透露给他,毕竟红老爷子想通过这次宴会吓唬一下他,算是给东风看个热闹助个兴。
于是乎,在场的除了东风,压根就没人知道这宴会究竟是给谁办的,为什么办……
以至于东风说完之后闵康是哈哈大笑,他甚至都懒得看东风了,只是看到那个服务生已经喊来几个同伴后立即道:“快点,快点,赶紧把这傻子撵出去,别忘了剁手指啊。”
说完,他立即看向一旁想插话的白康平:“如果你再说话我可连你们一起撵出去了啊,到时候可别怪我不给面子。”
闵康这句话说完,几乎所有人都以为这事已经定调,就这么结束了。至于那个自称宴会是他的那个傻子,他的话在场就没一个人应和,谁当真谁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