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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风刀霜剑

那秋池素知薛夫人是将自己允了二爷的。原来一是爹娘不舍,想等年纪再大些;二是薛夫人想等二奶奶生下二房嫡长孙。故而耽搁下来了。如今元芜这院子虽小,但也能历练自己独当一面,又因元芜待她极好,故十分愿意卖力周旋。

不知不觉,冬去春来。

二月仲春,府上却愁云一片,二位爷都从学里回来了,在府中沉寂。

刘老爷自己本是洪武四年的举人,免会试,直接走马上任。那年万岁要求各省连续三年乡试,为国寻觅四方栋梁之才。原想着两个儿子也能快着点考出来。谁知三年还不到,上头便觉科举选拔上来的大批年轻人文章虽做得好,却办事不力。于是才下令暂停了科举,改为地方举荐。

刘老爷自身在朝中还未站稳,且与北平布政使无甚交情。只得去向从前老太爷在前朝时结交过的同僚讨人情,故四下奔走。各位看在太爷旧时的情谊倒都还客客气气,只是当今万岁向来不喜前朝旧臣过从甚密,这些留在旧都的众臣心中都忌惮,少不得避嫌。刘老爷只得又耐着性子等着,又因公务繁冗便一时撂在那里。

正是一年一度七夕乞巧节,也不知这一日何方神灵显圣,木香忽能听见了,喜得元芜泪泣如雨。秋池本也替她担着心,已十个月了仍不见好,原不打算她好了,岂料今日竟然听见了。高兴的不是今日耳朵好了能听见,而是来日有了盼头,这眼睛也迟早能好。薛大爷这医术倒对得起伯仁公亲传。

自能听见之日起,木香便会开口说话。又有王二家的孙子和她玩在一处,很快便能说上许多话。后来,元芜教她背书读诗,她过耳不忘,口齿与幼时一样清历。秋池和王二家的孙子也在旁边留着心听进去,竟也都会念好几首了。院里无人来扰,时时书声琅琅,好不惬意。

元芜上次趁着打锁便多打了它几把,将自己房里的能上锁的都给上上了。从十四条金的马甲上盘扣扣错,到那两回遭贼,元芜便一直吊着心。

原先薛夫人给的那把倒还挂在那里,只是那里面放的都是些新裁的衣裳。元芜自己的东西都挪腾出来,锁到新的箱子里了,也稍放心些。只是那玉牌便再没有离过身,还给那黑曜石也做了一个小小的锦囊也日日带在身上。

元芜虽少在府里行走,但秋池与她日夜相对,且对她交心。因此日子一久,这深宅大院里的隐秘也都有些耳闻了。况每隔三五日便出府,从院门到角门这一路遇到的丫鬟小厮婆子们也都眼熟了,路上听到个一两句闲话也是有的。

两位爷都闲在府里,老爷虽仍命功课不许落下,但终归多少生出些事儿来。老爷便又将举荐之事提了上来。

又一年阳春。这日正是三月三,花开农闲时。吃过早饭,薛夫人便带着府里的女眷们逛庙会去了。元芜虽心里想着有哪个去处能凑凑热闹,但因与她们都不熟识,便借口木香仍旧辞了。

刘府虽大,却也无处可逛,只那一个大花园。自从那年在中心亭遇到那档子事儿,元芜便再不踏足了。故而,只闷在院里看书。这一年半载的,书倒买回来不少。

到午间,木香正在院里恍惚觉得眼前朦朦胧胧的有亮光,拿手去揉搓,却也仍是朦朦胧胧的。王二家的看了只当她是困了,一会儿喊来秋池哄她歇了午觉。睡到申时起来,木香便觉眼前事物模糊可见,只是不甚清晰。她听觉敏锐,常可听音辩物,因此院里人都未觉得稀奇。

只有元芜觉得异样,便问她:“木香,你的眼睛可是有看见什么了?”

木香先时点点头,后又摇摇头。元芜死攥着那手里的帕子盯着木香,正要高兴,立即又垂肩耷拉下脑袋。

一时作罢,用过晚饭在院里溜达一圈栓了院门,同往常作息歇下了。约是到了二更天,木香忽然醒了大哭起来,应是魇起。秋池听到声响便起身披衣点了灯过来瞧。

元芜见木香那两个眼珠子滴溜有神。木香一会儿看元芜,一会儿看秋池。三人面面相觑,差点喜不自禁。

元芜道:“木香,你指指姨的鼻子。”木香指道。

秋池道:“指指我的耳朵。”木香又指道,一点不差。

元芜又道:“你再指指姨的眼。”木香又指。

秋池又道:“我的嘴。”木香又指。

元芜和秋池两人足足玩了大半个时辰,高兴得睡不着觉。木香却不胜其烦地困了,便让她睡去了。

第二日,元芜叫秋池赶在薛瑞出门前先去请了过来给木香瞧。秋池再折去回明了薛夫人。

秋池到薛夫人房里,见采珍和盈袖正给薛夫人更衣,听秋池说了,便道:“嗯,这是大好事儿。你且先去,再把瑞儿给她瞧了的结果来回我。”

这一边,薛瑞听了忙匆匆收拾了一人过来,给木香细细瞧了,近前对元芜轻声细语,微笑道:“她已不妨事了,再行巩固十天半月应是痊愈了。”

他见元芜一时眉间眼尾藏不住的喜,又见她眼眶沁红,但忍泪不住,滴落翠袖。薛瑞看呆,登时竟手足无措。元芜赶紧背过身去拿帕子拭干净,才转过来道:“不知该如何谢先生。”

薛瑞道:“你该为以后作打算了,是留在这里还是回金陵去。我会对外说这丫头仍需时日调养暂未好全,你且先准备着。樱宁堂且不必再来了,我再开张方子,等会儿叫药房把药煎好送来。吃完这七日再传人来叫我复诊。”

正说着,秋池进来了,笑盈盈问道:“薛大爷,木香小姐可痊愈了?”

薛瑞淡淡道:“仍需时日调养,现在还说不准。暂不必行针灸了,好生照料着,按时辰吃药。”说完便去了。

这样一来元芜倒犹豫了。自从听了明升一番话后,元芜便将自己和木香往孤苦无依的弱女子此种身份上安,水路无人同行元芜走不得,车马劳顿也不敢独行了。一则金陵远在千里之外,回去也怕再叨扰丁老,芸娘曾说让自己带着金子在北平独立于世;二则因知北平会有故人来,此处是他地界。只是离了这刘府的庇护,不知她和木香二人在外是否真能保全自己。若能再遇上像金陵余嬷嬷那样的好人自然是无事,只是总感到这北平不如金陵那样安分。若留在这里将自己的身家性命交予他人之手终归不妥。

吃了两天药,薛夫人过来看望木香。见木香俱好了,便十分欢喜问她道:“不如到我院里去住两日如何?”

木香躲到元芜身后,探出头来对薛夫人摇摇头。元芜笑道:“她现在大了,且耳目都亮了,比先时更认人,千万不敢去烦扰夫人的。”

薛夫人拉过元芜的手,拍拍她手背道:“你是个让人心疼的,如今她好了,你日后便也好过了。但终究你们两个没有着落,就是回到金陵去丁老年纪也大了。你如今年岁正好,也该有人替你张罗着。你可愿意留在府里?”

元芜没想到她今日来问出这个话,霎时脑袋空空,想不出回话愣了好一会儿,艰难张口道:“论理,我和木香已上无高堂,全凭丁老做主。况我本是小门小户的女儿,且痛失双亲,夫人替我张罗的门第便是再差我又如何高攀得上。丁老又待我们恩重,如今他年岁大了,也该我们回去侍奉他老人家。”

薛夫人和颜道:“我这说的可是我刘府的嫡长子你庄大哥哥,他样貌学识人品哪样不好?与你啊,正相配。”

元芜借着喝茶,缓缓抽回手道:“我见大奶奶贤淑可人,对她既敬又爱,可不敢有这样的心思。”

薛夫人的笑便凝在嘴边。顿了一会儿,便立即还原笑脸道:“你呀,终究年纪还小,说的孩子话。不打紧,今年仍是在府里住着,让这小丫头好透。其他事你且先不必放在心上,等翻过了年,你若还想回金陵去,我便派人妥妥地给你们送回去。让你们一个小的和一半大不小的丫头片子自己上路,我可不放心。”

元芜如何看不出她眼底的不悦,再不好驳了她面子,且这样于情于理已是再妥帖不过的安排了。自然恭恭敬敬地谢了,又说了几回闲话才送出院门。

元芜遂打定主意仍是回金陵去罢。本想着既然伯仁公不在,便托薛瑞写信给丁老,只得再请他遣人来接,唯如此是最上策了。既然如今薛夫人这样说了,便不用去给丁老添麻烦,倒是再好不过。

如此大事既定,元芜便心防松懈在院里开始教木香习字,仍是鲜少出门。那王二家的孙子也在旁一起教着。这两年过去他个长高不少,身板结实,是一个极其懂事的孩子,看着像个小大人了。元芜耐心教导,送他纸笔,这孩子勤勉,在家刻苦勤练,日有进益。

一日,他叩拜元芜恳请赐名。木香顽皮在一旁揪他发髻,他平日里也总受木香欺负从不反抗多是溺爱。元芜见他虎目宽额,是个有主意且心中无畏的好孩子。望他将来长大成人仍能保持本真,便为他起名:王真。

王二家的让她老伴从田里摘了好些瓜果送进来,以谢元芜起名之恩。

秋池听说了,便也来求元芜教她写字。这一下收了三个学生,元芜成天到晚竟像办了个学堂似的,自己也重拾了往日读书写诗的兴致。

这样的光阴易度,荏苒便到八月,一篇《千字文》业已教完。木香和王真都能流利背诵。秋池平日有杂务女红,稍差些通篇也能磕磕绊绊读下来,七八成字都认对了,元芜叫她再多加练习。原来识字念书本也没有那么难,三人都能将自己的名字写得有模有样。秋池最是欢喜,要知道只有那最最大户人家闺阁里的小姐才能读书写字,便是刘府里的夫人奶奶们也都是不大会写字的。从此,她与二爷更近了一步。

“都说开智生福,如今我们三人都受了姑娘的恩惠。姑娘是我们命里的大贵人。真想让姑娘从此留在这里,我们到老都在一处多好。”秋池如此对元芜说道。

元芜道:“聚散有时,等我回了金陵会常常给你写信。你要勤练,否则你的回信我可是会看不明白的。”

秋池知道是打趣她,便笑笑不语,写她自己的字。

中秋家宴时,薛夫人便对丽姵、丽嫤、大奶奶周氏和二奶奶孙氏道:“秦姑娘入府这些年你们都不曾熟识。如今她的外甥女已大好,你们平日里可多走动起来了。”

那四人得了信儿,一个月以来,便挨个儿地来登门,元芜又不好闭门谢客表现得拘谨木讷得很,幸而有秋池在那里应付。

秋池与元芜这几年朝夕相对,见她表里如一,才情智慧哪样不出众,且那样地自持。与她又投缘,心中对她是极不舍的。如今又摊上薛夫人……秋池心中七分煎熬三分苦痛。在暗处,趁元芜不见有时竟悄悄抹泪。

恰逢伯仁公七十大寿将至,老爷特向朝里告假省亲,万岁亲准。不日,老爷带府上男丁都往南边去贺寿。因这一年半载经营,举荐之事已有眉目,便唯留庄大爷一个男主人在家等信儿。薛瑞系伯仁公爱徒,将来必得承继樱宁堂,又是夫人的亲侄儿,自然是必去的。

转眼,刘老爷那一行人登舟而去已半月。也不知什么缘故,元芜这几晚吃了夜饭便犯困,今夜竟不知如何就靠在床边睡着了。醒来已日上三竿,窗还敞着,昏昏沉沉。白日不思饮食,手脚绵软无力,加之夜里有风开着窗恐或受了凉,又咳嗽起来了。秋池见她如此三五日不见起色,整日恹恹的,人也迅速消瘦。薛大爷不在便去请了薛夫人来给她瞧瞧。

薛夫人快快地就过来瞧了,叫药房给元芜煎了药,又亲自送来。坐在元芜床头看着秋池给她喂药,微笑道:“你这丫头怎么如此不当心?这下受了风寒,还有几天你受的。我看这秋池忙不过来,一边要好好照顾秦丫头,一边还有个更小的。”说着拉过木香道:“瞧瞧这几日没顾上她,小脸都黄了。”

薛夫人又看了一眼秋池,对元芜道:“就让这小丫头到我那院里住两日,这几日老爷去给爹拜寿不在,也去陪陪我。”又捏了一下木香的小脸道:“也让你姨好好休养两日,快快地好起来。我那儿还有一盘芸豆卷儿,正好给你吃。你小时候来我这里住,可馋那芸豆卷儿了。”

元芜便谢过薛夫人,叫秋池送了出去,自己又支撑不住躺下了。

吃了几天药,好许多了,元芜叫秋池去把木香接回来。薛夫人却只叫元芜且安心养着等好了便送木香回来。

一日夜里起了更,薛夫人院里的盈袖来了,元芜在房里誊写,本没有听见响动。是秋池来轻拍元芜房门领着盈袖进来。那盈袖也是薛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同采珍一样得力。她面带焦急对元芜道:“木香小姐好像吃了什么有些不大好,请秦姑娘过去瞧瞧。”

元芜赶忙丢下笔便随她去了,却并未留意秋池是否跟在身后。一路元芜问她木香什么症状何时吃的,她都压低声响悄悄对元芜说到了便知。元芜一路疾步走到薛夫人院里。那盈袖领着她却并不往薛夫人房里去,只对元芜道:“姑娘这边请。”

元芜转头想问问秋池,却发现她并未跟来,只自己一人孤身来的。到了院子西厢房,元芜记得这里似乎本是大爷住处,便问道:“盈袖姑娘,这厢不是大爷房里吗?”盈袖低头不语,到一侧耳房见门口有一婆子站着,元芜认得那是师宝宝家的。盈袖便侧身让过,请元芜走在前面,门一开,背后便有一只手重重将元芜推进去一个踉跄。

还来不及起身,便听见门外二人搭手锁门的声响,动作麻利极了,锁好便离去,元芜将门拍得手都痛了,口里一直叫着盈袖却无人响应。元芜懵了,这间耳房隐在院内西南角,与大爷住处毗邻,平日里少有的几次元芜到这院里来也并未细看外面,更何况内里。此时便急速察看四周,却见这间房有点像是书房,门窗皆用宣纸糊得严丝合缝,里外两间用细木玄关隔断。外间放置条案,书盈四壁,里间放了一张三屏罗汉床,那上面躺的那人不正是庄大爷么!

元芜见他两眼惺忪,双颊酡红。元芜自觉不敢靠近,贴在在玄关处问道:“庄大爷,可是身体欠安?”那刘庄尚无回话。

元芜又见里间两扇窗有间隙,不知是否能推开,便咬牙蹑手蹑脚进去试它一试。元芜本是轻推却不开,便下手重些晃荡,才看见是从外面用锁链条锁死了。

听到响动,那刘庄便醒转过来了,晃晃悠悠坐起身来,单腿下了地。元芜一面背着门往后退去,一面对着刘庄问道:“庄大爷,是否身体欠安?我去叫夫人来。”

那刘庄却二话不说上来一把抓住元芜左小臂,将她往那罗汉床上甩去。元芜便栽倒在床尾,腰背重重撞到那罗汉床的围屏上,痛得不行。见刘庄就趴到她身上来,拉扯她领口扣子,眼看那脸就要蹭到元芜脖颈间。元芜双手掐着他的脖子,抵死推开他向外间跑来。却不慎跌倒在地,那刘庄便又朝她袭来,抱住她的腿脚,将脸埋在她的襦裙之间。

元芜扫见案上有对银烛台,重重一脚踹开刘庄,连滚带爬扑将过去,一把拿住一个便向他头上使劲掷去,他头一偏,烛台擦着他额头一角撞上,流下一行血,晕在他眼角眉梢。他行动迟缓,躺倒在地。元芜双手哆嗦,将另一个烛台死死捏在手里。

那烛火滚到地上,一旁俱是书稿纸张,很快便着起来了。烟熏火燎得那位庄大爷好似有些清醒过来,见火势越烧越猛了,根本没顾上元芜,便奔到门边拍门边大叫道:“来人快来人哪,着火了!咳咳,云衢!云衢、秉烛,快给我开门。”

那烟也呛得元芜直咳,此处与前门内院下人住处隔着一墙一道,晚间不在院里贴身伺候的小厮自然听不到。刘庄神志不清,竟分不清白天黑夜。

过了一会儿,门才匆匆开了,进来师宝宝家的先将庄大爷扶了出去,元芜趴在地上挣扎往门口爬去。又来采珍将元芜拖了出去。府里其他人也惊动了,内院管事师宝宝带着几个大爷的小厮们来救火,提水搬书往来府中。薛夫人立即命采珍和师宝宝家的把守院门,将来的姨娘和小姐们打发回去。一面趁着人多,叫秋池和盈袖一左一右扶着元芜,暗暗送回院里。

三人一路无话,元芜全身都发抖,走不动道全靠她俩个驾着。将元芜送到房里,盈袖便将元芜全交给秋池自己匆匆赶回去了。秋池去追盈袖问了几句话,便将院门锁紧。回到房里,秋池见元芜衣领敞开,头发蓬乱,浑身衣裙不洁不整,脸烧得通红,神情莫测,止不住地浑身发抖。秋池替她倒来一杯茶,她木讷地接了,喝了一口。

秋池一个字也不敢问,默默替元芜拿出一套换洗的衣物。正要替元芜更衣,元芜阻道:“我自己来,你去罢。”

秋池不放心,便默默垂泪道:“如今……事已至此,姑娘想开些还要多保重。”

元芜发抖,虽当时有惊吓,现却更是满腔怒气乱窜所致。这会子,又听她这样说更是气得头上青筋暴起,几乎要将手里的杯盏捏碎,手哆嗦得更厉害了。忍不住闭眼,两行清泪流到腮边,元芜仰着头对秋池冷笑道:“如今何事?”

秋池愣了一下,拿帕子捂着嘴哭个不住,低头不语。元芜道:“出去。”

秋池便不再坚持,仍怕她一时想不开,便一夜守在门外,房里一夜烛火通明,无甚大响动。

一直候到第二日卯正,王二家的带着孙子来。秋池便令他们今日勿扰元芜,自己回房梳洗一番往薛夫人房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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