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证有了，”陆程咬着牙，嘴巴哆嗦起来：“如果再让他找到人证……”
只是想一想，陆程都心底发寒。
“你联系李德没有？”
苏牧峰：“联系过了，给了他100万当封口费。”
“不行。”陆程思忖着，起身踱步：“我信不过李德。”
“我马上找人，把他弄出国去！”
至少，避过这段时间再说。
“也行。”
苏牧峰点了点头。
他们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有的是手段。
这场仗，不一定谁赢呢。
＊
殷芒拒绝了嬴老夫人亲自送她回家的好意。
哪里有让长辈送晚辈回家的道理。
殷芒打了辆计程车，转回殷宅。
到家的时候，约摸下午两点钟。
“小姐，”李妈把一张纸递给了殷芒，她表情略有些不安，“这是学校寄过来的通知单和成绩单。”
殷芒的天赋很差。
没有武道天赋，学习能力更差。
72中是帝都顶尖的学校，当初殷芒能进去，全靠砸钱。
而砸钱进入72中的学生，满一年后要跟着其他同学一起接受考核。
整个学校以班级为单位参加考核，最差的一个班，会被全员劝退。
学校寄过来的通知印着考核内容和时间的。
另外一张是月考成绩单。
殷芒淡淡扫了一眼。
嘴角抽了抽。
全部都是个位数的成绩。
简直差出了天际，没眼看的那种。
“小姐，你别伤心。”李妈轻哼一声：“都是学校老师教的不好，小姐从小就聪明过人，哪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这个学校不好咱们就不去了。”
李妈坚信自家小姐是最棒的原则：“有先生在，小姐不用担心。”
李妈生怕殷芒为了接下来的考核，忧虑过重，情绪低落。
不等殷芒开口，李妈直接开启了安慰模式。
“李婶，你放心，我没事。”
她没学过这世界的任何课程。
但就武道而言，殷芒自信，这方世界的人加在一起都不够她一根手指头的。
唉。
小姐肯定在强颜欢笑，怕我担心，故意装给我看的。
李妈看着殷芒的眼神更加怜惜了。
小姐真是太善解人意了。
“小姐，你先坐会，我去端些甜点来给你吃。”
李妈满脸感动，转身进了厨房。
殷芒坐在沙发上，眼神茫然。
李妈为什么要用看着感动C国人物的眼神看着我？
她刚才做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好事吗？
“簌簌！”
一条晶莹剔透的黑红小蛇爬过客厅，慢慢爬上殷芒膝盖。
殷女帝垂眸瞧了眼，红唇勾起淡笑。
“伤口好了？”
小二黑昂起蛇头，点头。
“呀！”
“有蛇！”
李婶一声惊叫，吓得差点甜点盘子摔在地上。
“小姐，你别动！”
不等殷芒开口，李婶风风火火冲进厨房，抄起一把菜刀两步跨过来。
“这蛇不知道从哪跑进来的，我打死它！”
李妈举起菜刀，磨刀霍霍向蛇头。
殷芒：“李婶，这蛇没有毒。”
“我知道。”
李婶一本正经脸：“剁了给你做椒盐蛇段吃！”
还能省下一顿晚餐费！
这年头，蛇肉很贵呢。
千年妖蟒小二黑……
呜呜。
你怎么能吃可爱的小蛇蛇！
城市好危险，我要回农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