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之大吉的凌芸此时在另一条街打听着竞技场。
这会,她又看见一个阿婆,问道:“阿婆,你知道竞技场怎么走马?”
“你说什么,大声点。”阿婆问道。
“我说,竞技场怎么走啊?”凌芸加大音量。
“噢,竞技场啊,哪来的竞技场,我们这里没有。”
凌芸:“…………”
算了,她还是问别人去吧。
“诶,小哥,听说这京城有个竞技场,很是热闹,敢问这竞技场在哪里?”凌芸随手抓住从一旁走过的一男人,问道。
“你连竞技场都不知道?新来的吧?”男人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
“嗯对,可以告诉我怎么走么?”
“这简单,我正要去呢,我带你去。”男人说。
“也好。”
“你知道这竞技场具体是做什么的呀?”凌芸问。
“这个呀,竞技场有人与人竞技,人与兽竞技的。不管是哪种,都可以下赌注,赌赢了便有钱,这是对我们这些去参观的人来说是这样的。参与竞技的,则分为内部竞技和外部竞技。这个内部竞技呢,就是竞技场自己派人和人或者人和兽进行比赛,直到一方输了为止,比赛结束。外部竞技就是竞技场派人或兽出来,由一些会武功的与他们决斗,若是赢了便可以向竞技场提一个要求,比如带走自己打败的人或兽,或者向竞技场索要奖金,当然,不管是进去决斗的,还是观望的,都是要交一两银子才能进去,这是规矩。”男子滔滔不绝地说。
“是这样子啊。”凌芸渐渐明白了。
“兄台你是要去做观众还是去决斗的呀?”男子问。
“我当然是去决斗的。”凌芸自信地说。
男子看了一眼凌芸,劝道:“你第一次来,还是先看看吧,那决斗场凶险的很,一不小心命都没了,这虽说是直到一方输了就终止,可这每次都是一方死亡才终止,那被打的可是连话都说不出来。”
凌芸蹙眉,这么黑暗的吗?随即释然,这样才好玩不是吗?
“没事的,小哥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凌芸回答。
“随你吧,噢,前面就是了,那我就先走了。”男人说完,便离开了。
凌芸驻足望去,这入口算是普遍的不能再普遍了,不清楚里面是什么人,一看见这个只会以为是一普通商铺而已。
凌芸走了进去,便有人迎过来,打量了一眼凌芸,淡淡说道:“公子是要决斗还是观望?”
“这决斗是什么规矩?”凌芸问。
“双方互相切磋,直到一方倒下,赢得一方有权利提出一个要求。”这人说。
“噢,是这样啊,那有生命危险吗?”凌芸笑着问他。
男子脸色微变,说:“打不过可以认输,但打斗过程中难免会有损伤,这伤所造成的死亡,我竞技场一概不承当责任。”
“那你们竞技场有谁可以证明你们的公正?”凌芸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二皇子是本竞技场的东家,他可以作证。”男人说。
“如此甚好,那我便参加决斗。”凌芸淡淡勾唇。
“进场需要一两银子。”
凌芸掏出一两递给他。
男人说:“公子跟我来。”
男人把凌芸带到了一层楼,里面有一些人,不多,凌芸疑惑。
“这些便是和公子你一样要参与决斗的人。公子在这里待着,轮到公子了,自然会有人来叫的。”男人说完,便走了。
凌芸打量着这些人,大部分都是雄壮高大的体型。这些人也在看着凌芸,突然有个人出声讽刺道:“这毛都没长齐的,还想要来决斗,别一会被吓得哇哇直叫。”
“哈哈哈哈,你别再说了。”其他人听闻笑道。
凌芸不予理睬。
“小不点,你知道今天为什么就这么点人参加吗?”一人说道。
“为什么?平时很多人?”凌芸问。
“那当然,平时这里可是挤满了人,之所以今天这么少,因为等会要出场的人可是犹如猛兽一般可怕,没有能耐的,都不敢来了呢,哈哈哈。”男子大笑。
凌芸挑眉,问:“这么说,你们很有能耐了?”
“废话,小爷我是什么人,今天这里头的人少了,外面看的人却多了,小不点要是怕了现在走也来得及啊哈哈哈哈。”男子嘲笑道。
“既然来了,就没有走的道理,你那么有信心,可别输了。”凌芸勾唇,说道。
突然,外面躁动起来。凌芸走到窗口观察望。这里是二楼,正好可以将下面的情况一览无余。
场地倒是很大,有足够的空间施展。全场热闹了起来,没错,开场了。
“今天呢,出场的是我们竞技场目前最强的人,遗憾的是,决斗的人不是很多,在此之前,我们先来个开胃菜,活跃一下气氛。”高台上的人说。
“好。”全场欢呼。
于是,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地面上,一个黑色的门被打开了。所有人目不转睛地盯着。
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小女孩,手脚分别被链子靠住。女孩无精打采地走到中央,颤颤巍巍,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
“这什么玩意儿,能打吗?”
“就是就是,换一个。”
四周的声音此起彼伏,全部都在抱怨着。
凌芸望去,秀眉一拧,这是虐待。
“嘿,这开胃菜,也太弱了吧。就这样,怎么活跃气氛?”凌芸一旁有人说道。
凌芸听闻,不置可否,她看人从来不因为外表而去断定一个人的好坏强弱。这女孩身上的伤痕居多,看起来很惨,但能活到现在必定也有可取之处。
“让小爷我先去把这小屁孩解决了。”那个自信的不行的男人说。
“诶,等等,我才是第一个出场的人。”后方一男子说。
“你?”自信男子鄙夷地看他一眼,嗤笑:“确实应该是你,你看起来也弱的可以,两个弱的人决斗才能叫势均力敌嘛。”
那男子没说话,掠过自信男子走出了等待区,来到了闻风散胆的决斗场上。
“快打倒她,打的她站不起来。”
或许人的心里都有这种邪恶的念头,只是平时不轻易显露出来,只有在这里他们内心的邪恶才能得到真正的释放。
此时,在某一处高楼,有人频繁地往着下面看去,似乎是不喜欢这种斗争,又喜欢两者自相残杀,不管怎样,他都对今晚的决斗有着浓厚的兴趣。
“在看什么?”女子问道。
男子慵懒地回答:“你说,今晚是他赢呢?还是会有黑马出现呢?”
女子勾唇,笑道:“怎么会有人赢得过他,那个杀人机器?”
男子蹙眉,严肃的说:“你逾越了。”
“主子你何必担忧太多?”女子丝毫不惧,应道。
“本座就怕他过的太好,所以特地来看望他。”男子残忍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