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儿,”老鸨推门进来,带了一个面目清秀的书生进来,对雨洛道:“妈妈给你挑了一个客人,这客人是从外地来的,他可是个秀才,不仅能言善道,人长得还很俊。”老鸨冲雨洛挤挤眼:“你好好侍候,他可以给你做口传。”
“放心吧妈妈,我会侍候好的。”雨洛笑道,想不到她的第一个客人会是一个秀才,她现在是卖艺,找一个出口成章的秀才帮他做宣传,这老鸨还挺会做生意的。
……
看着离比剑大会的日子越来越近,雨洛心急如焚,她每天迎来送往,接了不少客人,按理说,这阿史那染干多少都应该听到一点风声吧,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出现?难道他这阵子忙,没出入妓院,不知道这件事?
“妈妈,”雨洛叫住老鸨:“我看客源攒得差不多了,我们可以发帖了吧?”
“我急的时候你不急,现在我不急了,你反倒急起来了。”老鸨笑道:“帖是可以发了,日子啊我就定在比剑大会之后,也快到了。”
“妈妈,我是想把日子定在比剑大会之前,这时候人会很多,在比剑大会之后那些人都回去了,就没什么人了。”雨洛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她想出去,她想去看十年难得一次的比剑大会。
“这你就不懂了,”老鸨道:“现在那些人一心都在比剑大会上,谁有心思来这里消遣,我们现在就先发帖告知他们,等他们比完剑后,心里放轻松了,据我的经验,他们通常都会在这里吃喝玩乐一段时间再回去。这两天你就再聚多点客源啊。”
“哎!”雨洛无奈的叹口气,老鸨说得在理,她想反驳都不知如何说起。
今天就是比剑大会的日子了,雨洛在窗口前坐立不定,隐隐有擂鼓声传来,雨洛的心弦也跟着在动,十年一次啊!这次她不看,就得再等十年,十年之后她在哪里都不知道。雨洛无聊的坐在那里。
老鸨推门进来:“洛儿,明天就是你大展身手的日子,你可都准备好了。”
“好了,好了。”雨洛忙站起来道:“妈妈,我想去看比剑大会。”
“哎呦!我的乖女儿,这有什么好看的,趁今天没客人,赶紧多练习一下。”老鸨说道。
“妈妈,你听听你听听。”窗口又传来擂鼓声,雨洛哀求着:“比剑大会十年才一次,你就让我去看嘛,看一会就回来,不会很久的。”
“你们这些小姑娘家就爱凑热闹,人家比剑大会去的都是些男人,你一个姑娘家跑去那里就不怕给人生吞活剥了!”老鸨点着雨洛的头,道:“你不练也行,就呆在这好好休息一天,明天才有精神。”
老鸨说是这么说,不过还是叫了一帮女人进来陪雨洛练舞,雨洛无奈,张涛他们也去参加比剑大会,她若能去,他们一定也会想办法救她的。可老鸨偏偏不让她去,只能祈祷明天阿史那染干会来。
这一天,沉香院大厅里,舞台四周挤满了人,熙熙攘攘的,很多人身上还带着兵器,很显然他们都是来参加比剑大会的人,下面嘈杂一片,有的在谈论比剑大会上的精彩比武,有的在聊这妓院新来的中原女妓,简直比菜市场还嘈杂。
舞台后方响起两声琴声,众人安静下来,知道要开始了,都注视着舞台,有一名女子在舞台后方弹琴,随着琴声响起,二楼的姑娘们撒下花瓣,这是雨洛安排的,雨洛两手张开,从二楼缓缓滑落下来,雨洛不会轻功,是手抓两条绸带降落的,上面一条绸带飘落,挡住了雨洛的视线,雨洛展现她最甜美的笑,雨洛的妆不浓不素,不同于平日妓院里的那些胭脂俗粉。
雨洛落至舞台上,众人一阵惊诧,雨洛舞动起来,下面的人静静的注视着,有人吸了吸鼻子,嗅着花香……
舞毕,雨洛伸手接住一片落下来的花瓣,用嘴轻轻一吹,花瓣飘向人群,雨洛顺势看去,没有人动,也没有人叫好,雨洛不禁疑惑。
这时,一个高昂的声音率先响起:“真不愧是梦中洛女神,此境只在梦中有啊!”
众人这才缓过神,皆热烈的附和起来……
“好好好!”老鸨满脸堆笑的走过来,伸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道:“各位,这位就是我们沉香院新来的姑娘,名叫洛儿。”
老鸨拉起雨洛的手道:“大家看看,这是守宫砂……”
下面传来议论声:“假的吧?”
老鸨微皱下眉,忧心的用拇指抹了抹雨洛的守宫砂,没抹掉,才又道:“我们洛儿姑娘可是如假包换的黄花闺女,人家洛儿姑娘说了,她要把第一次献给在座前来为她捧场,最有诚意的贵客……”一番论述之后,老鸨道:“下面,各位有谁想要的,我起个价,三百两。”
雨洛心里暗骂,老鸨买她进来的时候才一百五十两,她一个初夜,她就把价钱翻了一倍,真黑!
“三百五十两。”有人叫道。
“三百七。”
下面喊价的声音此起彼落,雨洛一点也不关心,她的眼光在人群中搜索着,希望能看到阿史那染干的身影,可是没有。雨洛心里着急,逐个逐个的挨着看去,竟然没有一个她认识的人在里面,这可怎么办?她该如何脱身?
眼看喊价越来越高,喊声也越来越少,雨洛心里半点着落也没有。
“九百二。”
“九百二,还有没有?”老鸨问道。
下面安静了一会,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九百四。”
雨洛看过去,是一个巍巍颤颤的老头子,他磕巴着嘴巴,看他的装扮家底子不薄。
“当年肖玉最高的一千三百两,”老鸨兴奋的道:“还有没有再高的?”
下面安静着没有任何回应,雨洛自认不敢与肖玉比……
雨洛深吸一口气……这老头,站都站不稳,应该比较容易对付,一会儿让他吃点苦头,雨洛暗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