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常的温度,刺入骨髓的冰寒。
行为快过大脑。手上直接提力,不容小觑的力道带着破空声猛然拍向身后。
却惹来身后一阵惊呼,“纳兰公子,您就不会怜香惜玉一点吗~”
不禁落下几根黑线。
这欠揍的声音,,,真是让人可惜为什么没有直接弄死你。
转身,对上那张妖到极致的面庞,赫然正是死人妖段白是也。
纳兰月嘴角笑的有些牵强,心下更是一阵懊恼。刚刚想的太入神,竟是疏忽了周遭环境,给了这死人妖有机可乘。
想了想刚刚这不能被称作是人的某妖孽靠住的后背,忍不住一阵恶寒。
嗯,等会沐浴。
“段大公子倒也是说笑了,鄙人虽目光短浅,但好歹眼睛还尚好。”意思就是我眼睛没瞎,你哪凉快给我死哪呆去!
段白像是丝毫没听出纳兰月的言外之意似的,一脸不在意。反而直接倾身后退,将整个身躯置于纳兰月的视线之中。
轻佻的眉眼染上了几抹不知名的风情,称的整张脸如妖似孽。可比这张连言语都道不出的脸庞,此刻更勾人视线的却是那修长十指。
丝毫不在意的轻抚上自己脸上的黑纹,然后一路向下。宽松的大红色锦袍被轻易的拨弄开,露出精致的锁骨,透着不正常的死白胸膛下是极有爆发力的肌肉线条,再配上那两点红色茱萸......
纳兰月敛了敛心神,收了嘴角的三分笑意,“段大公子要是无事便请离开。”
竟是直接下了逐客令。
随即转身来到木桌旁,抬手给自己倒了杯早已凉透的隔夜冷茶。
这间房,已是简陋至极。大概谁也未曾料到宏极百年的望族纳兰氏如今是掌门人,屋内却是一床一木桌,除此之外再无任何饰物。
感受到身后之人的气息快寥尽于无,执起茶壶的手终是顿了顿。
“段大公子是个明白人,我这里想必也没有你要的东西。”
“我都还没有开口,小月儿就这么轻易的下了定夺么?嗯?”
冰冷刺骨的声音就这么从身后传了过来,伴随着的,是身后之人暴涨的气势。
不作犹豫,纳兰月直接将手中瓷杯扔向身后,自身迅速的闪退,面色略有些凝重。
整个房间都笼罩在不知名的禁制中,隔绝了视线与生气。扔出去的瓷杯也没有半分声响。
入目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纳兰月的心往下沉了沉。
并没有看见段白的身影,也感受不到他的气息。似乎是没有,却更像是无处不在。
站定。似是放弃挣扎了一般淡然。可袖袍下的手却是青筋暴起三分,像是随时等待着的觅食之狮,在你放下防备的那一瞬,出击。撕裂你的动脉,你的鲜血将会是最好的躁动剂.......
“段大公子何必大动干戈,莫要伤了和气。”纳兰月低下头的瞬间眸中精光大闪,这人如此大费周章,虽说是我自己送上门去乱了这份因果。可是,隐藏实力来诱我送上门,中间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真是有意思。
既然早已自舍七分掏出了那段家鬼窟,更有手段掌控这帝国鬼市称王称霸。那又为何会让这恨入骨髓的段家明目张胆的如此发展,成为这帝都一霸呢?
那么,这里面绝对有隐情。
你觉得有谁会在被从娘胎里就开始被炼制生生受那侵蚀之痛之后还会没有怨气的?又会有谁愿意上百年来被束缚着做个容器的呢?
纳兰月心想道。倒是和自己有那么几分相似。
不过自己可不是段白这种沉得住气的。
隐忍?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不。
我鬼姬只知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也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让我猜猜,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对你这么有吸引力。”纳兰月歪了歪头,也不顾段白的反应,就这么自言自语道,
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思绪被猛的握住,电光火石般。
粲然一笑,勾魂摄魄。
“大概是,我的血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