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路昔摇点名的离叶悄悄瞄了眼离枝和柳溯,见前者没什么反应,倒是坦然道
“公主,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不久后。
路昔摇就这样默默的听完了这狗血的剧情,她现在反倒是不生气了,只是有些哭笑不得罢了。
就这么个事,这三个人还真是够给她面子的,直接来了个路昔摇手下三个人的战争。
不过,柳溯的那句话,顿时让她觉得千凡白转,让她忆起了心里最深的伤痛,那件事是她此生最大的遗憾。
她路昔摇自问此生未欠过别人什么,而这件事却是她对别人最大的愧疚。
路昔摇的眼睛慢慢的暗淡了下去。
难道不是吗?当初要不是硬要让晚歌带她偷跑出去,她不会遇到他。一副仁义道德,身为正派之首却枉为仁道的他,也不会相信他,晚歌也不会因她而死。
所以从晚歌死的那天起,她路昔摇谁也不信,何况什么诸佛。
路昔摇就这样千丝万绪的看着他们,说道“柳溯说的对,什么佛,我都会让她烟消云散,我路昔摇从不信谁,我只信我自己”
离枝离叶看着她的脸色慢慢变冷,就知道她肯定又想起了晚歌小公主。
因为除了晚歌公主的死,骄傲自大,一向自诩魔界大魔头的她才会露出这般伤心和恨意冷然的神情。
她们和路昔摇小一起长大,有时候,根本不需要她说什么,她们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其实离叶和离枝都知道公主本就不是像她自己说的那样无情,公主小时还是很可爱的。
但自从几年前在她十七岁时,她相信了一个男子所说的话,却没想到害了晚歌小公主的性命。
从那时起,公主就像变了一个人,除了亲人便不再相信任何人。
她开始让自己变得很坏,变得很冷酷无情。
但这事离枝离叶知道,可并不代表柳嗍也知道。
所以柳溯一开口就问“为什么?属下倒觉得公主这话是全盘否定了所有人,属下认为还是有许多人是可以值的相信的,不是吗?”
他不知道站在旁边的离枝真是巴不得给他一巴掌,没看到公主正伤心吗?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倒是离叶心思镇密,她立马用眼神看向柳溯,皱眉对他摇摇头。
可路昔摇又怎会不知,她苦笑了一声,看着离叶道“无妨,他不知道,不怪他”
离枝犹豫着说“可是”
路昔摇打断了她的话“没事的”
她看了眼柳溯,转过身,抬头望向远方,过了一会,
缓缓道“我曾相信了一个人,我很信任他,把他当朋友,可是他却骗了我。
他知道我是魔,却不知我是魔族的公主。他说,要我做一个好人,不管是神是魔只要心存善意,救济天下苍生都是一样的。
我信了他的话,每次都偷跑出去见他,因为他受伤了,是我救了他,
可是后来我好心从什么正派的天一门手中救下一个人,他便要杀我,直到后来我才知道我救之人,便是他要杀之人,因为他就是不魔不神的正派,自立门派的天一门门主”
路昔摇看了一眼三人“很可笑是吧,我也觉得,是他说的要心怀苍生,不滥杀任何一个人,可他要杀之人明明和我一般大小,什么坏事也没做过。是他说的要我做一个好人,我路昔摇做到了,可到头来他却说我错了,还说魔就是魔,不管他如何度,始终都魔性难改。
我很伤心又生气,便跑去天一门去质问他,可他却让一派弟子将我收禁,屈打三天,要我说出我救的那个人的的下落。
他问我可知侮改?我本就我无错,又为何悔改,我说他枉为正派门主,扭曲善念,他便杀我。
那时我万万没想到会晚歌一人独闯天一门来救我。
可是没想到她救的了我,却救不了她自己,她拼了命的用瞬移术将我送走,我就亲眼看着她死于那个人的剑下,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她混身是血的对我笑,她说,路昔摇你快走,不要为我伤心,好好的替我活下去帮我照顾一下我爹和我娘,我不见了他们会很伤心的。
我恨他,但我更恨我自己,我亲眼看着晚歌为救我而死却无能为力。”
路昔摇脸上不知不觉己满是泪水。
是她的错,要不是她,晚歌就不会死,她也许会开开心心做她的公生陪着她爹娘过完这一生。
柳溯看着路昔摇的背影说“原来九暝城南宫容的女儿不是病死”
路昔摇强行为灵力将眼泪逼尽若无其事转过身来,
“对。因为九暝城对外公布的是晚歌生了一场大病无力回天,所以所有人都以为她是病死的。
是我路昔摇对不起她”
柳溯也曾听过九暝城的晚歌公主与他们公主关系甚好。却没想到她竟是因为救公主才死的。
柳溯倏尔有点理解了为什么路昔摇会变成这样了。
其实他也知道,虽然公主表面上似乎对他充满恶意,但她心里却真的将他当作朋友,不然也不会告诉他些事的。
柳溯问道“如果属下猜的没错,公主所说的那个人就是几年前被封印的天一门门主穆容寒江。”
柳溯似是想到什么,惊愕道“难道,他是被你封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