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终于把刚才那口气出完,女子才道:“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
“......好。”
凌王府小院
君墨听到有异响,便抬首望去。
正好看到幻影以一个十分帅气的姿势翻墙进来了。
翻墙。
“幻影,你拉我一把,我上不来。”
墙外,无形内心很复杂。
这墙,明明已经砌得很矮了,为什么在外面一看那么高?!更丢脸的是,还是他自己死缠烂打才说动幻影来翻墙的,结果呢?幻影进去了,他......
“主上说,你自己想办法进来。”
一口老血堵在无形胸口险些喷出。
于是,旁边的一棵成人手臂粗细的小树,就遭了他的毒脚。
刚爬上墙的无形向下看了一眼后又差点摔了下去,哀嚎道:“怎么这么高?!”
君墨坐在石桌旁,双手托腮,看戏。
无形咬牙,道:“幻,幻影,我跳下来,会不会,摔死?”
幻影走到墙边,伸出双臂,道:“无妨,跳吧。”
无形一闭眼,仿佛这是要跳万丈深渊,抱着“反正老子是器灵摔不死”的心往下跳了,刚好落入幻影的怀中,被接了个满怀。
睁眼,面前是一张毫无瑕疵、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是翩翩公子的一张脸。
“无形啊,那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那么矮的墙,我五岁的时候就敢跳了,没出息。”
“主上,你就别取笑我了。”无形的小脸煞白着,似乎还没有缓过神来。
幻影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道:“以后,走大门。”
“话说回来,无形,你当初,是怎么被抓起来的?”
闻言,无形的脸似乎更白了。
六界某处
“轩辕澈回来了,而且还大开杀戒,完全无视《六界禁条》!”
“这说明,轩辕墨尘也回来了。”
一群人,皆中年,皆白衣。
在一个宽敞明亮的房间中,略刺眼。
“当年她说过,五千年后,百倍奉还,谁都只把它当作一句气话,如今,她回来了。”
此话一出,一群人似乎被勾起了什么回忆,鸦雀无声。
“她的神体,还被封印在帝君殿,如此看来,她不过一介凡人,如何与我们有几千年修为的神斗?”
“不错,纵然她是绝世奇才,也断然不可能有与我们一战的能力。”
“既然如此,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她,灭魂,一了百了。”
“别忘了,还有一个大杀神轩辕澈,当初他可不是从光明神殿跳下去的,以他的修为想杀我们,易如反掌。”
“哼。轩辕澈,不足为惧,触犯了禁条,天罚是迟早的事,何必去管他。”
“林兄说的有理,不足为惧。”
“哈哈哈哈。”
众人哄笑一团,聊毕而散。
凌王府小院
君墨右手展扇,摇了两下,道:“你是说,关你的人,是沧溟皇室?”
无形道:“那套身法和那个人身上挂的玉佩,是沧溟皇室绝对错不了。”
君墨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袍,嘴上挂着一抹邪笑:“这么说来倒是有趣了,君家的人,居心叵测,居然敢打幻影-无形的主意,莫不是活腻了?”
上古十大幻器,皆通灵性,从古至今,只认一脉人为主,非此脉之人拿到幻器和拿到一块一无是处的垃圾没差,若是有想强行滴血认主之人,轻则被幻器反噬魂飞魄散,重则子孙后代倒霉透顶,要么夭折,要么活不过十八,若是有幸活到十八岁以后的,二十岁那天,必会全家死绝鸡犬不留。
这是从很久以前就流传下来的古老故事,虽是传说,却是有事实证明的。
上古幻器,威力无穷,得到的人必是一方霸主,上可斩神,下可弑魂,所向披靡,非常人能敌,如此好的东西,总有人不信邪,非要去触这个霉头。
因此,反噬致死之人,诅咒致绝之族,也是有的,毕竟,万一得到了幻器,便可坐拥天下、呼风唤雨,有谁不想要呢?
亡命之徒,不怕死之人,都想去试。
但是,这代价太惨重了,从数万年前到如今,打上古幻器主意的人,越来越少,几乎没有。
君墨想到这儿,心情十分复杂。
说好的坐拥天下、呼风唤雨呢?
为什么她只看到了一只连五岁孩子都敢跳的墙都不敢跳除了会砌墙一无是处而且还是个嘤嘤怪的恐高器灵?
谁能解释一下?
无形自然是不知道君墨的内心是多么地嫌弃他,而且还嫌弃得如此彻底,让人欲辩无言。
“对了,主上,这帝都连带着荒郊野岭各种森林也就那么一块地方,为什么还要我和幻影去看地形?按理说,主上你在这儿生活了十几年,应该很熟了啊。”
“这个问题问得相当犀利,甚至还有几分道理,但是我并不想回答你。”
回答这个问题?想都别想!
如果把她是路痴这事儿捅出去了,她未来的日子,别想好过。
无形肯定会一天笑十八遍十八年笑不腻,时不时还要拿来刺激一下她。
所以,她能回答吗?能吗?
如此丢脸的一件事,君墨打算……死捂着一辈子不让无形知道,谁要让无形知道她一剑捅死谁!
“主上,地图,实况,天命扇上都能看见,若无事,属下先走了。”
见君墨点头,幻影走的时候还顺带拖走了准备继续作死的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