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十招,苏绾柔便被君墨生擒了,两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
那道紫光,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幻影无形出,幻器之王现,各方幻器必是要回应的。
一身黑衣,一把精黑色的长剑,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泛着淡淡的红光。
“姐姐?”
君墨心口突然一阵刺痛,手上无力,苏绾柔便趁机脱离了她的控制,转身一个飞踢。
她强忍着痛,抬手一挡,向后退了几步,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一只大手贴上后背,温度透过外衣传到皮肤,柔和的白光包裹着她。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君墨头顶上响起。
“我风珩的夫人,岂是尔等能碰的!”
晚来一步的墨魂绯看到风珩后,便悄然退去,没有惊动任何人。
君墨抬头望去,风珩脸色阴沉,满是狠戾。
这是她第一此看到风珩没有带笑的脸。
“风公子好大的架势,别忘了,这儿,是苏府!”苏家主继续作死。
“你给我闭嘴!”苏缡臣脸色微变,语气中颇有一番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又向风珩拱手一礼,以表歉意,又道:“风少主,在下的侄子刚才有些失言,如有冒犯,还望多多包涵。”
“一家之主,说话不过脑子,上梁不正,下梁必歪,败坏家风,苏长老,何如?”
苏缡臣一咬牙:“杖责五十,闭门思过三月,暂免家主一职,待有所长进,再做定夺。”
“苏三小姐,不懂尊卑,以下犯上,何如?”
“杖责四十,闭门思过一月。”
“苏家一众门生,踏碎凌王府院内两扇门,以下犯上,何如?”
“每人杖责三十,所损之物照价赔偿,闭门思过一月。”
说完这些话,苏缡臣几欲吐血,但又不得不照做。
这个危险人物,苏家惹不起,但躲得起。
风珩将君墨横抱起,看了他一眼,不予理会,薄唇轻抿,脸色不怎么好。
君墨只觉得灵魂都要被撕裂了,整个人都不好了,浑身无力,软软地窝在风珩怀里,不知不觉间,竟睡着了。
风珩脚刚踏进凌王府,便看见墨璟木匆匆走过来,见他怀中抱着君墨,双手迅速结印,一层柔和的白光笼罩在她身上。
“如何?”
“无碍,阿澈与阿墨是双生子,心灵感应十分强烈,想必是阿澈已经到葑藜大陆了,多年未见,感应会有些强烈。”
墨璟木翻手取出一把琴,琴身古朴,手指轻拨,空灵的琴声自指间倾泻而出,悠扬雅致。
风珩眸光微闪,不言语。
手指的动作已经停下,余音绕梁,抚平了君墨紧皱的眉头。
“此曲为清神曲,有安神之用,阿墨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
不一会儿,风珩在墨璟木的注视下帮君墨掖了掖被角,转身,关上君墨的房门,和墨璟木一同立于小院的古树底下。
“风氏太子风珩,风千冥?”
“正是。”
“风少主,你地位如此尊贵,什么样的女子不能有?为何你竟愿屈尊降贵来此和阿墨纠缠不清?”
一红一白两个身影,身量相近,但看起来特别刺眼,红衬白,白映红。
为何?
这个问题,其实他自己也想知道。
为何非要娶她?
为何非她不可?
为何……喜欢她?
苏家
“长……公子,人已经走了。”这些人是不是可以不用罚了?
“人走了又如何?全部带到罚室,按照我说的来罚,不可减轻一分。”
“这……”
“怎么?我说的话已经不管用了?”
“是。”
“公子饶命!几十杖下去,半条命都没了!公子饶命啊!”
“饶命?”苏缡臣倒是被气笑了,一帮成不了大器的东西!脸阴沉沉的,道:“你们知不知,若是罚得不够狠,那人是会亲自动手的,到时候,我可拦不住,你们还有没有命,我说不准。”
苏绾柔道:“苏家是四大世家之一,怎还会怕了他!”
“你以为,慕容风氏是干什么吃的?会和你们这群白痴废物一样?”
苏缡臣甩下一句非常难听的话,转身走人。若再和他们说下去,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提剑把他们全劈了。
待走到自己的卧室,苏缡臣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刚才的严肃荡然无存。
“我快……撑不住了,你究竟什么时候回来……你从不说谎的。哥,你回来吧。”
声音有些颤抖,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情绪的爆发。
月亮已挂上枝头,小院仍亮着烛火。
小院偏室,君墨站在床边,素手捏诀,紫色的光芒汇成一线,朝床上的那人涌去。
“主上,你才刚醒,就这般消耗……”
“无妨,无形早些好,我也好早点多个帮手。话说回来,就这样就可以了吗?”
“嗯,我和无形本是器灵,催动幻影-无形的是星君之力,无形是因为离体太久才有些虚弱,所以只需给他输送星君之力便可。”
半个时辰后
“幻影,够了吗?”
“差不多了吧。”
君墨停下手上的动作,整整衣袍,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肌肉,道:“我回去了,风珩来的话,就让他把早饭送过去。”
幻影微愣,待他反应过来时,君墨已经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