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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霓裳羽衣舞

王心兰整天闷闷不乐,原以为嫁就嫁了,也好还他人情,哪怕是用一辈子来还,因为最难还的就是人情,不能用金钱来解决,哪知道,李绍宏更为自己考虑,不愿意拖累自己。

耳畔不止一次想起李绍宏带有磁性的声音:“要像榕树那样,一粒种子掉到山崖上,照样能枝繁叶茂,盘根错节,深深扎根与岩石之中!”

正在发呆,一个声音叫道:“我饿了,快给我做一碗面。”

王心兰头也不抬道:“贵客,我家不是开饭馆的!”

那人道:“这几天我不想吃饭,就想吃你的面条。”

王心兰火了,正要发火,抬头见是唐昭宗,忙跪下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唐昭宗道:“这里不是宫里,不用讲究这些礼仪。赶快把面做好,朕饿了。”

不一会,王心兰端上一碗热腾腾的面“最好是来点醋,好吗?”唐昭宗丝毫不客气说道。

王心兰忙端上醋,唐昭宗道:“太劲道,太好吃了!以前你还在邠州的时候,我就吃过你做的这个淤面,很好吃,很劲道。”

王心兰道:“没有印象了。”

唐昭宗道:“我偷偷想跑回长安,只是路没有走对,盘缠用完了,后来是你做面条给我和随身小太监吃。要不我可是要饿疯了”。

王心兰笑骂道“皇上敢情是吃惯了,还真不客气,把我这里当着你的御膳房了。”

这个淤面,少了一天一夜是做不出来的,把面粉泡在水里,过滤三次以上,把不好的成分过滤了,然后才进入一般做面条的过程。

唐昭宗道:“你还说,那天你结婚,我可是送了大礼的,连喜宴也没有吃。”

王心兰不饶了:“那是皇上不愿吃,与我何干!”

唐昭宗道:“小丫头片子,嘴还蛮厉害的,不错!应该让你当建议大夫!”

王心兰道:“你是要我当官,先问一下,给我多少的俸禄。”

唐昭宗道“就知道要待遇,早知道这样,就不封你了。”

王心兰道:“我现在也是很有钱的人了,不和你计较!”

唐昭宗道:“你做哪一级的官员,就领哪一级的俸禄,我一丝一豪都不少你,你愿意去吗。”

王心兰道:“我就是担心我能不能做好。”

唐昭宗高兴地说:“你为我掌握中宫昭命,在遇事不能解决的时候给我建议一下就行。”

王心兰道:“都说伴君如伴虎,说不定有一天皇上不开心了,把我咔嚓了,我岂不冤枉。”

“还没有做事就前怕狼后怕虎的!”唐昭宗用手指敲了王心兰的头:“我看你是听书听多了,好像我是动不动就杀人恶魔一样!”

王心兰道:“也好,我该做点有意义的事了,也好分散一下心情。”

唐昭宗拿出进出宫令牌给王心兰:“你安排一下家里,三天后报到。”

王心兰话虽然那样说,其实主要的担心是:唐昭宗曾经一意孤行,在对藩镇的战斗中,损失了大半的禁军,虽然宦官专权已经被清除压制,但是难免有一天会抬头,即使诸葛再世,也无力回天。

唐昭宗为了不让太监死灰复燃,让自己助他。王心兰是温淑芳穿越去的,虽然没有士为知己者死的观念,只是知遇之恩不可忘,还是答应了他。

唐昭宗高兴说道:“心兰,谢谢你,我也算是三顾茅庐了。”

王心兰道:“蒙皇上错爱了,心兰一定恪尽职守。”

“其实就是去当秘书一类的官,母亲不用担心,我有空就会回来看你们!”唐昭宗走后,王心兰对杨柳道:“我决定到皇宫当女官,不知母亲意下如何?”

金莲说道:“阿姐尽管放心,我会照顾好母亲和孩子的。”

王心兰道:“我请几个女仆,还有管家,以后你们不用太辛苦了。”

王心兰专门用一间清静房子,在里面做了两个灵位,一个是父亲的,一个是李存孝的,方便祭奠,桌上是香烛,供品。一侧的架子上放着唐猊铠,一架硬弓,禹王开山槊。

王心兰买了马车,请了车夫,踏上皇城长安之路。一路上,凭着令牌畅通无阻,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楼台亭阁,婉转盘桓。在小太监的陪同下,进入太极殿,在紫廷院拜见唐昭宗:“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爱卿平身。”

大太监宣读昭书,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本朝王心兰,兰心惠质,有上官婉儿之才,赐四品女官,任枢密副使,联系三省,钦此。”

宰相杜让能道:“启奏皇上,我虽然听说过王心兰颜体写的出神入化,圆润方正,对时事也能准确判断,只是现在皇上没有设枢密正使,让王心兰履行正使职责,是宰相之宰相,臣以为不妥。”

唐昭宗道:“其实我知道她的才能,时值乱世之秋,选贤任能,不拘一格,隋朝以前,没有开科取士,都是这样选的。虽然是四品女官,其实没有多大的实权,主要是负责昭书的起草。”

杜让能道:“老臣明白了。”见宰相不反对,别的大臣也没有反对,因为他们中的许多人也是唐僖宗时的大臣,唐昭宗此举比唐僖宗的一球赌三川,不算荒唐。

唐昭宗口谕:“王心兰住在宫里,方便昭书的起草,还要建议我重大决策,住兰薰阁,里面有很多兰花,清新淡雅,很适合。”

晚上,唐昭宗专门给王心兰接风洗尘,出席夜宴的还有何淑妃,河东夫人裴贞,昭议李渐荣。这三个妃子都各带一名贴身宫女。何淑妃是西川人,皮肤细嫩,吹弹可破,身高大约是现在的一米七左右,微胖。昭仪李渐荣大方得体,微胖。河东夫人裴贞,偏瘦,妩媚妖娆,有九分狐媚。三个妃子都是一峰还比一峰高,抹胸一个比一个底,王心兰是女的,看到都觉得害羞。

唐昭宗先给王心兰夹菜,然后就是给淑妃,昭仪,河东夫人夹菜,席上显得有点拘谨,王心兰觉得拘谨,饭菜也不是可口,可能是更注重形色的缘故。河东夫人嗲嗲的说话,还要唐昭宗喂她,唐昭宗不耐烦,不喂,河东夫人抱怨道:“以前皇上都给臣妾喂,臣妾今天也要陛下喂。”

王心兰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两个妃子用鄙夷的眼光看她。

河东夫人蔑视眼光看她们:“你们就是妒忌我。”

王心兰觉得这样的人也是无语了。

唐昭宗道:“今天我是给心腹大臣接风洗尘,说正式,但是还是要你们参加,但是也不能太随意,要守礼节。”

河东夫人醋意大发:“这个王心兰有倾城倾国之姿,我们三个都自叹不如,你是找的枢密副使,还是想物色一个美人,只有你自己知道!”

王心兰道无奈说:“只是你们稀罕,我不会和你们争,请不用担心。”

唐昭宗道:“请河东夫人注意身份。”

昭仪李渐荣掺和道:“皇帝讲的是雨露均沾,岂能独宠你一个人。”

河东夫人醋意更大了:“皇上有了十几个王子,十几个公主还要雨露均沾?”

“见笑了!”唐昭宗严厉看着她,道:“河东夫人看来是喝醉了,把她扶下去休息!”河东夫人还不想走,看到唐昭宗严厉的眼神,只得任由贴身宫女扶着走出去。

唐昭宗甚为不悦,王心兰大度道:“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很正常。”

唐昭宗有几个妃子,昭容,婕妤,美人若干,就是没有封正宫皇后,也没有立太子,因此后宫争斗越演越烈。

淑妃生德王李裕、第九子李柷、平原公主;昭仪李渐荣生棣王李祤、虔王李禊、新安公主、信都公主;河东夫人裴贞生沂王李禋、遂王李祎、益昌公主;其他妃子还生有景王李秘、祁王李祺、雅王李禛、琼王李祥、端王李祯、德清公主、太康公主、永明公主等。

唐昭宗道:“今天王心兰初次进宫,爱妃就给我们表演一曲《霓裳羽衣舞》如何?”

何淑妃高兴的应承道:“那臣妾下去准备一下。”

唐昭宗高兴说:“还是淑妃识大体,顾大局。”

王心兰曾经读过张说《华清宫》云:“天阙沉沉夜未央,碧云仙曲舞霓裳。一声玉笛向空尽,月满骊山宫漏长。”

乐工们用磬、筝、箫、笛、箜篌、筚簟、笙等金石丝竹,奏出悦耳动听乐曲。衣阙飘飘,何淑妃穿着精美的各色的珍禽羽毛,绚丽多彩,最后羽化升仙。

王心兰听到歌曲:“亭皋正望极,乱落江莲归未得,多病却无气力。况纨扇渐疏,罗衣初索,流光过隙。叹杏梁、双燕如客。人何在,一帘淡月,彷佛照颜色。”觉得世上由此妙曲。

再听得“幽寂,乱蛩吟壁。动庾信、清愁似织。沈思年少浪。笛里关山,柳下坊陌,坠红无信息。漫暗水,涓涓溜碧。漂零久,而今何意,醉卧酒垆侧。”王心兰都醉了。

唐昭宗高兴的拍着掌,才把王心兰心绪拉了回来。

何淑妃道:“心兰妹妹,以后我教你这曲舞,我相信你这样身材,你这样的相貌一定比我强百倍!”

王心兰道:“取笑了,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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