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秦安领着林长泽来到魏臻所在之地。在一小桌前,有一木箱,是魏臻抬上来的那个,还有一抱着孩子的女子,那是师娘侍庆。侍庆见了秦安与林长泽,心中甚是欢喜,忙说道:“累坏了吧,快来坐下。”
林长泽放下木箱拱手行礼,道:“林长泽见过师娘。”
“我知道我知道,他都与我说过了,快过来坐下。”侍庆很温柔,眉眼间竟有几分像那王宫里的锦绣夫人,林长泽挺喜欢他那师娘的。
休息片刻后,侍庆领着林长泽来到住所。“从今日起,你便住在这里,房子虽小但也住的,每日卯时用早膳,午时用午膳,酉时用晚膳,记住了吗?”
“记住了。”
“你师父对用膳一事十分严谨,如果误了用膳时辰,就得你自己想办法。我先走了。”
侍庆走后,林长泽在屋内东瞅瞅西瞅瞅。他将物什放好之后,躺在木床上幻想着自己学了一身武艺,上了战场,打了无数场胜仗,成了功名远扬的大将军,娶了一个倾国倾城、体贴入微的女子,生了一个大胖儿子……他幻想着,幻想着,竟睡着了。
他睡熟了。
突然,原本关着的房门被踢开,一桶凉水破在了林长泽身上,他从梦中惊醒翻到了床底。林长泽抬头看去,只见魏臻提着水桶站在门外。
“我让你休息了吗?起来。”
魏臻领着他来了一开阔处,地上摆放着一块巨大无比的青石,魏臻道:“你每日举它,练练力气。”说罢便走向一旁树阴底下的摇椅坐下。
这块青石有百余斤重,一个少年怎可抬动?师命难违,林长泽鼓足干劲,只见他走到青石前,两手插入青石与地面的间隙间,双脚朝地上用力一瞪,他“啊”的一声,使出了全身力气。
青石纹丝不动。
“啊!我就不信了!”
林长泽正与那青石较劲着,他突有些渴了,抬头一看,他这才发觉半边太阳已经沉入大地,魏臻早已离去。林长泽回想起今日师娘所说的话,时辰一过就没饭吃了,他赶紧跑向厨房。
在厨房外的院子里遇到了侍庆,侍庆憋笑道:“我说过的,误了时辰是没有饭吃的,你瞧瞧现在什么时辰了。”侍庆手指院中的日晷,酉时已过半个多时辰了。
侍庆笑着离去。林长泽踏入厨房,仔细瞧了瞧后也走了。
他去找秦安了。
离开旭日山庄,走过木桥,下了几百级台阶到了山腰秦安的房屋前。
“师兄!”林长泽推开竹制栅栏门。秦安从屋中出来,手里端着几盘菜。
秦安见了林长泽,说道:“你定是误了饭点吧,快过来坐下。”林长泽像一匹饿狼,刚入座就拿起一只烤鸡掰成两半,一半丢回瓷盘里,一半拿在手上津津有味的啃着。
这只鸡是秦安特地从山下村里用大米换的,他早料到林长泽第一日会误了饭点。
秦安见林长泽大口大口地吃着,心里很是愉悦。“来,尝尝这个。”
“师兄做的饭比高域城里天字楼里的厨子做的还要好吃,好吃一百倍,呕不,是一万倍!”
“油嘴滑舌。”秦安窃喜。
待两人将碟碗全洗净后,秦安坐在院中的摇椅上,望着天上那轮明月。
“师弟,今晚就住师兄这里,明日里回去,师父不会怪罪你的。”
林长泽在秦安家中住了一宿。
02
旭日山庄,魏臻房中。
侍庆轻推开门,走入房中,轻生问道:“孩子睡了吗?”
“起初哭闹,后哭累了,睡去了。”
“哦。”侍庆轻步上前,看着躺在摇篮里熟睡过去的喜宝儿,脸上洋溢着喜悦。侍庆用手轻轻抚过喜宝儿的脸盆,说道:“真像你。”
魏臻笑着。
侍庆站起,坐到床上,皱眉道:“林长泽既然是你的徒弟,你就得好好教着,师父该有师父的样子,你还是好好教他吧,反正人林大侯爷也只让你教三年。”侍庆一说话就不愿停下,“只教三年,你必须好好给我教……”
魏臻用食指轻点了侍庆的皱着的眉头,说道:“好好好,我答应你,定好好教他。”
侍庆突想起林长泽还未吃饭,就拉着魏臻的手,模样楚楚可怜,“徒儿还未吃饭呢,我给他送些去?”
“不必了,他去找秦安了,秦安不会亏待他,早些歇息吧。”
第二日寅时,昏暗的天被朝阳划破,云彩衬着橙黄的阳光如火一般。
秦安习惯早起,留了一碗清粥给林长泽,他持起一杆长枪就在那崖边上练着魏臻传授的一套套枪法。突然,秦安长枪一出,直指一人脖子。
那人是林长泽。
“师弟怎么起来了?粥吃了没?”
“吃了吃了,师兄好枪法,我得回山庄了,师兄,我先走了。”
林长泽回到旭日山庄,魏臻早已在那空地等。林长泽走近,魏臻两眼等着他,林长泽喊了声“师父”。魏臻说道:“今日不用抬那青石了,你去那最顶上,为师有一物落在那里了。”
片刻后,林长泽来了最顶的青石地上,这里可以看到整个沐花谷。林长泽见青石地上有一堆整整齐齐摆放的木板,想必是魏臻所说之物吧。
“又搬东西……”
林长泽朝崖边走去,整个沐花谷一览无余。原来沐花谷由一群高山围绕,其中旭日山为最高,之所以从沐花谷上山,是因为沐花谷那边的坡度想必另一半要缓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