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孙两对弈,爸爸去了嘉诗房间,看着嘉伟和嘉语在写作业,嘉诗在一旁看书,他没有打扰这几个小家伙,转身来到厨房,妻子方艳正在和母亲包混沌,他也坐下来一边包一边和母亲拉家常。
转眼到了节后返程期,爸爸要回单位了。大家都相互吩咐一番,嘉书开车送爸爸去机场,嘉诗依在爸爸身旁说:“爸爸明年过年可以调回来了吧?今年我中考结束后就去看你,”爸爸抚摸着女儿说:“中考结束后,我接你去大理玩,云南四季如春,你和妈妈过来度假。”妈妈说:“你呀,就给许愿吧,到时候我哪里有时间去?父母都老了,你一个人在远方回不来,我再去度假,合适吗?”嘉诗说可以让二叔把爷爷奶奶暂时接到上海去住。妈妈指着嘉诗的额头嗔怪道:“好吧,你跟二叔说去吧。”嘉书说放暑假了,他可以在家照顾爷爷奶奶,你们去大理玩。
爸爸要去安检了,嘉诗跑过去勾着爸爸的脖子又说了好多悄悄话,然后才恋恋不舍的看着爸爸离开。回来的路上,嘉诗一句话都不说,妈妈知道她又在使性子,每次爸爸离开,女儿都会不开心,要过好几天才好,她也没说什么。这些年,女儿一直都是和自己不亲近,也是因为自己一直忙于单位的事,没有时间好好陪着女儿的缘故。她一直觉得亏欠着女儿,女儿小时候在西北受了好多苦,也是这段经历在女儿的心里留下了阴影,这些年嘉诗从来都不提小时候的事,有时候会呆呆的出神,梦中会哭着惊醒,这些都是做妈妈的心里的痛。她不知道女儿小时候究竟经历了什么,以致到现在还常常被噩梦困扰。
“嘉诗,我教你学车吧。”嘉书见妹妹不开心就主动提议带着她练车去,嘉诗一听说今天不想练车,但是想哥哥带着她去骑马。嘉书把妈妈送到单位就带着妹妹去了马场玩了一个上午,妹妹这才开心的回家。
快到元宵节了,立军和嘉书去参加同学聚会,三四年不见了,同学们都有了很大的变化,原来班上的几对情侣散的散了,还有两对在一起,有几个考研的,几个出国留学的,大多数都选择了就业,有几个已经就业的,还有一个不知道为什么入狱的,两个在部队的。大家都百感交集,感叹世事沧桑变幻。谈笑间,有人问及嘉书和王慧什么时候结婚,王慧这个寒假由于实习没有回家过年。嘉书笑着搪塞被大家起哄,立军赶紧给这个哥们解围。不想立军反倒被大家群追不舍,立军说他是不婚主义者,这一下又被大家群起攻之,立军连连告饶方才罢休。
回来的路上立军几次欲言又止,嘉书故意没有理会。“嘉书,我喜欢小妹,你不会有意见吧?”立军终于还是说出来了。嘉书迟疑半天才开口说到:“立军,这事不可乱说的,嘉诗还小,她才不到十六岁,还没有定性,以后会有好多变数,你现在这样说,是不是早了点。”
“我知道,但是,这并不妨碍我喜欢她,我没有和嘉诗说,但是我会等她慢慢长大,我会一直等着她的。”立军诚恳的给这个发小说着,他涨红着脸,有些激动。
“立军,你我都是成年人了,请你理性一点好不好,嘉诗现在还小,她长大了有自己的选择,有她自己的喜好,你现在说等她,但是你知道将来嘉诗长大了会喜欢你吗?你我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不要这么意气用事好不好?”嘉书真诚的说。
“嘉书,你是不是觉得我配不上小妹才这样说,我的努力你也看到了……”立军有些急了。
“立军,我们是兄弟,我还不了解你吗?但是爱情不是这样子的,不是吗?如果妹妹将来有你的保护,我当然是非常支持的,但是你能保证妹妹一定会喜欢你吗?还有,你能保证你这些年不会喜欢上别的女孩子吗?”嘉书看着立军说。
“我当然能保证,嘉书,你不相信我吗?”立军伸出两个手指越过肩旁做起誓状。
“好了,立军,不管怎么样,我都不希望嘉诗受到半点伤害,这是我的底线。当然,我也不希望你受伤害,你明白吗?”嘉书说完这话就拉起立军去了体育中心。
拳击场地没人,他两有好几天没有切磋技艺了,正好一展身手。
十五一过,一切的都步入正轨,大家都各就各位。奶奶陪着两个小孙子去了上海。
这天,爷爷和妈妈的医院都迎来了卫生部门的大检查,嘉诗放学后家里没人,他在冰箱里翻着想找点东西吃,立平电话过来说,妈妈要她到家里吃饭。嘉诗正要推辞,立平就在门口喊她:“嘉诗,快出来,知道你家今天没人做饭,妈妈给你也做了,就等着你去呢。”嘉诗锁好门坐在立平的单车后面去了立平家。
立平妈妈做了嘉诗喜欢吃的菜,她热情的招呼着这个邻家女孩,嘉诗也不生疏,就像自己家一样,嘉诗非常自如的吃完饭就和立平到书房写作业。
“你高中是要到上海去读吗?”立平突然停下笔问嘉诗。
“谁告诉你的?”嘉诗想自己没给任何人说过,立平是怎么知道的。
“你先说是不是?”立平大有一探究竟的劲头。
“还没定呢,二叔主要是想让我带着弟弟妹妹读书,他们在店里忙,没时间督促弟弟妹妹,她们一放学就玩游戏,作业都不交。老师天天找家长。”
“嘉诗,你自己都还是孩子呢,怎么督促弟弟妹妹啊?”立平说着转过身把目光投向妈妈。力求得到妈妈的回应,妈妈看着嘉诗稚气的脸说:“你爸爸妈妈同意你去了吗?”
“可能吧,我也不知道。”嘉诗像个大人一样平静的说。
“嘉诗啊,高中三年是非常关键的,你还需要人照顾呢,怎么能让你去照顾弟弟妹妹呢?”立平妈妈话说出口似乎觉得不是很妥当。
“就是啊,别去了,嘉诗,听我的,让二叔再找别人,或者找家教吧。”立平拿着笔在手里转着心里有些愤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