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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天涯相许

皇上负气而去她不敢去看画眉,急得只跳脚,她怎么这么傻,竟然想到投水这么愚蠢的办法,万一要是人救晚了怎么办?想去探望又怕皇上起疑,只能在寝宫里不停的踱步。

好不容易挨到天明,终于可以去看她,陶约几乎小跑着过去。房里一屋人,她的脸色依然苍白,神情倦倦地,见到陶约脸上终于有了些些笑意,这笑恍得陶约心头生痛。

终于人都走光了,她屏退了所有人,轻轻地将她抱在怀中,“怎么这么傻?”

泪凄凄地从她眼里滑落,“我不想他如此对你。”想到别人如此亲密的拥有着她心便如绞一般的痛,宁可死也不要如此!

陶约心一颤,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可越是拖得久便越会不安全吧!心下想着突然计上心头。可如果那么做却只能,抚的拍了拍画眉,快了,眉儿,马上我们便可以出去了!”

次日下朝皇上前来陶约宫中,她正在抚琴,见皇上来起身恭迎,“约儿手法更精熟了。”想冷落她几天,可听到琴声却还是情不自禁地过来,终究是放不下对她的爱。

陶约难得笑了笑,虽穿着宫装却依然英气勃发,引得他一刻失神,见过千娇百媚的女子,可没有这样清皎如月,清凌如剑,却又纤弱如弦的女子,他爱极了这样个女子,可是她如何才明白他的心呢!“这还多亏了菩萨保佑。”

“怎么说?”皇上情不自禁得便跟着问,陶约潇然一笑,“我受伤时曾向菩萨许诺,若那一日伤能复原必然去庙里还愿,没想到愿望真的成真了。”

皇上一听便也笑了起来,“约儿心地善良,菩萨当然会保护你了!”

陶约顺话道,“既然许诺了,而且愿望已成真,而明日又利于祭祀,我想去普济寺里参拜一下,不知可否?”这话已极尽弱软了,他此生还没有说过如此央求之话。

“普济寺?那么远。回要两天路程吧。约儿便在弘安市还愿也是一个样子。”若是在弘安寺他便可陪她一同去,普济寺离得太远,来回两日耽误朝政可不行。

“我也有些意,可询问禅师说是在那寺许愿便最好去那里,所以……若皇上旨意要去弘安寺也无不可。”陶约略显犹豫地道,极力避免与他再发生冲突,皇上见此着实担心她的身体便道,“那便去普济寺好了,只是那么远朕却无法陪约儿去了。”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陶约身子微僵,却没推开他,“皇上政事要紧,只是我想请皇上一道旨。”

“要圣旨做什么?”皇上心下疑惑,圣旨岂是随便能给的。

“请皇上准许我沿途弹歌《太平歌》,歌颂这太平盛世,也为皇上,为黎民百姓请福。陶约自知力量微薄,但还是请皇上允许。”一路弹歌百姓必然很多,不多则乱,到时吴章的注意力便会被分散开来。

“约儿诚心可嘉,朕准了!”难得她没有推开自己,皇上心下欢喜将她横抱起向内室走去,陶约身子僵硬推也不行,可不推?急急道,“皇上,既是为天下祈福那可否请眉贵人一同往呢?一则她身子不好可去许愿,让佛家气息除去病魔,二来她得舞深得百姓喜爱,若一起去祈福百姓必然深感皇上大德!”

“都依你!”将她放在榻上,陶约身子利索得翻身下床,对着皇上一拜,“多谢皇上成全,陶约这就沐浴更衣,诚心拜佛!”

一再被拒皇上脸色终于不悦起来了,眼色冷厉地看着她,“宁妃,朕得耐心可是有限的!”每当他叫她宁妃之时便是怒火难耐之时,陶约低头,神情羞涩,脸上泛起三分红晕,低低地道,“皇上……回来后……约儿……好好……陪您……”

那样三分羞涩,三分清纯,三分英气,一分魅惑的神情如罂粟,他不自觉得便点头同意了。

深夜,她潜入冷宫阁楼之上,他与沈百书约在此处,后日会以请庙以签为由和画眉一起出宫,到时需要沈百书接应,这样她们便可以顺利离开皇宫了。

她忐忑不安的在冷宫这上等着,夜风颇冷,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挺直腰竿不让自己哆嗦。

终于一声响沈百书一袭破旧布衣出现在这高楼之上,他身姿挺拔,容颜也颇为秀美,那一身破旧布衣倒也被他穿出不同的韵味来。

见她强挺着身子不由得一笑,“还是老样子,再大的事也死挺着腰竿,只是不知道你那腰竿有多硬啊约儿?”

早已习惯了他没大没小的开玩笑,陶约已见怪不怪了,“你晚了一柱香。”

用那破旧的扇子挠挠头,“我老人家老了,脚力慢,臭小子,找我老人家来有什么事?你没事是不会想到我老人家的!”

所以故意躲她那么久!陶约银牙一咬,“你还记不记得三年前你曾砸了我的琴?”

又是这事,沈百书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三年前有一次自己喝醉了,一不小心砸了他的琴,结果那平时一声不响的臭小子竟非要让他赔,而偏生她那把琴又是上好的琴,他一时之间那里找得到,而平时不哭不闹得小子那一次竟闹得非常凶,嘴一张便大哭起来,而且还不流泪!那哭声简直比十七八个罗鼓齐敲还要刺耳,他被吵了三天终于投降了,答应他以后一定会帮她办一件事!

“好了好了!就知道你找我没好事,你说吧!”无奈得一摇手,真拿这个家伙没办法!

“明日普济寺,我希望你忙我缠住吴章!”明日她与画眉会去普济庙里上香,到时禁军总领吴章会跟随,吴章一身轻功了得,若是平时她必不会怕他追踪,但现在有画眉,而且她的功夫又没有完全好,怕是逃不过吴都的追踪,所以只有让沈百书缠住他。

“为什么要缠住吴章,你想做什么?”沈百书慢不经心的脸色也严肃起来了。

陶约却是一言不发,沈百书知道他若不说谁也问不出个什么,没有再问,“好吧,我只帮你们缠住吴章,至于其它人你们自己对付了!”说着一闪身消失在黑暗中,终于万事俱备了,陶约长长得舒了口气,便等到明日了。

第二日一早二人给皇上皇后请了安便前往普济寺,吴章负责保护二人安全,画眉一路起舞,陶约抚琴长歌,沿途百姓争相观望和歌,许多百姓前来献花,禁军阻止陶约却言百姓献花是对皇上的爱戴,亲自言谢,吴章担心二人安全便加强防守,如此行了半日禁军便劳累不已。

预计要一日可到普济寺却只走了小半的路,等到了普济寺时士兵已疲劳不已,安排了寺僧与禁军一起防守。

当夜陶约与画眉祈福至半夜,吴章吩咐为二人准备夜膳,却突然见眼前黑影一闪,忙追过去,那人与之交手数回合,不分胜负不敢恋战便逃走,吴章紧追而去,那人且战且退,终于到一个山林里闪身不见,吴章这才明白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赶忙回去,却发现看守得士兵,寺僧都被迷倒,而两位娘娘都不见了!

陶约用迷香迷倒众人之后带着画眉趁黑逃走,她行走江湖三年已知道如何躲避追踪,然而画眉毕竟是个弱女子,上次落水风寒未好,又连日跳舞身子已十分疲惫,陶约扶着她速度大不如以前。

天要亮的时候二人在一个山洞里歇脚,陶约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干粮给画眉,二人相视均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又行了两日来到一个人迹罕至的大山中,正是又饿又渴,却听见有水声潺潺,顺着水声而去竟是一条山泉,泉水潺潺,水面上还浮着点点桃花,二人喝了些水便顺着流水而上,竟发现一个桃园!

是一个山寺,桃花开得正盛,一片一片绯如霞。人间三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十里桃花,眉儿,这正是为我们所种呢!”画眉脉脉的凝视着他,十里桃花,桃花殿下好梦乡,终于苦尽甘来,可以携手归家了么?陶约轻轻地将一砚泪水的女子拥入怀中,“眉儿,我们一起,筑一座桃花殿。”

天际一抹晚霞,映着十里桃花,映着两张相许相悦的脸,如此和谐,也如此绝美艳丽。

然,夕阳非朝霞,虽无限好,也终有是黄昏!

第二日一早陶约出门取水,回来时却没有见画眉如往常般站在门口相迎,心顿时升起一股不安,叫了两声却没有人应,她冲进茅屋便见一人负手而立,破旧布衣,蒲扇插肩,分明是沈百书,只是手中再没拿酒壶,背影也不如平日那般潇洒不羁,她一时竟分辩不出到底是不是沈百书?

“你?”那人回头,她不中的桶咚得一声落地!“皇上?”他怎么找到这里来了?怎么还穿着沈百书的衣服?他到底是谁?

“约儿,你似乎忘了你说的话了。”他波澜不惊地道,眼中却没有一丝温度!

他是皇上,他又是沈百书!怎么会这样?

“你不是也骗了我!”陶约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早在他的算计之中!但现在他已顾不得这许多,“眉儿呢?”

“眉儿?”她看到他眼里的妒忌如火越燃越旺!“我竟想不到你会爱上别人!爱上一个女人!爱上一个下贱的伶人!你就如此自甘下贱!”

“我不允许你侮辱她!”她是伶人,但绝不下贱!相反她比所有自认为高贵的人都活得真,活得认真!

“侮辱她?我还要杀了她!”他恶狠狠的看着她,“我等你三年,教你三年,陪你三年,你竟然会爱上一个贱人,你说我该不该杀了她!”眼里杀气如刃,一下一下的剜在他心头,眉儿落在他手里了?眉儿落在他手里了?怎么办?他那么残暴的眼神一定不会放过眉儿的!怎么办?

一时间他竟有些手足无措!

“我一直当你是我师傅,尊你、敬你,但你也知道,我不会爱上你,又何苦如此?”现在只求他念在师徒之仪是放过画眉,否则……

“何苦如此?我待你那点不好,你竟然不惜和她逃走!”她要什么他给什么,教她弹琴,教她习剑,刚进宫便封为妃,怕她孤单还将画眉也留下,不用请安,不用谦称,说要祈福他便允许,说要他引走吴章他不惜放下皇帝的身份陪她一同玩一场游戏,只要她开心,可是她却是利用他脱跑,若不是他找到了她,是不是真的便永远也见不到她了?

“爱情不是用好与不好来衡量的,这点你比我懂吧!”好傻!明明他对自己功夫如此了解,自己竟然没想到他便是沈百书,还让他帮忙逃跑,这不是往虎口里送吗?

“那你竟是为何会爱上她?一个伶人你竟为何会舍弃一切和她一起走?”还有谁比自己对她更好吗?没有了,这世上没有了!所以她一定要是自己的!谁也不能抢走!青衣画眉也不可以!

陶约再也忍不住吼起来,“你还问我?是谁让我去看花灯戏?是谁说山外青山楼外楼,要我找青衣画眉与闲棋君子比试比试?是谁骗我青衣画眉是男扮女装?是谁?”

饶他是帝王也被从来不发火的人火气吓了一跳!“我让你看戏并没有让你爱上她!”他只是觉得她整日闷在房里无聊让她出去走走,而她偏生不爱热闹,他便随口说一些景致,为了增加他的好奇说青衣画眉其实是男的,因失去心爱的女子,所以每天在元夕扮成所爱女子的样子演戏,她好奇心起真的携琴负剑走江湖。自己只是想为他好啊!

“是你!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你若不让我去看花灯戏便不会遇上她。不告诉我她是男的也不会在第一眼便爱上她。若不让我与她比试也不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是你毁了我的一生,却将所有的责负都推到我身上,枉你为一国之君,却是如此不负责任!”

第一眼相见,她不信画眉是男子,怎么有男子如此美丽?可是所有的人都是男扮女装,她将信将疑,然后看到画眉手上那个伤疤,以及躲闪的神情,于是相信她是个男子,也就是在那一眼爱上了那个多情而绝望的女子!

第二眼见面,桃花树下,那绝望而清纤的身姿,她感觉那一刻向是有一个无比锋利的剑,一路攻城掠地,闯进他心里!

她投降了,投降在她的石榴裙下,然而接连的是为她耗脉,她知道了,其实她们是女子!可是怎么办?爱已爱了,错已犯了,要如何改正?

于是她离开了,且醉且歌。十多年,她没有爱上什么,可第一次爱上的人,竟然是个女子!

也罢,时间会冲淡一次,忘了吧!忘了这个第一次爱的人!

可她却自杀了!不想她死,于是不顾一切的救活她!却废了自己!再三想离开,却每每被她的柔情捆住,越陷越深,越来越无法自拨!怎么办?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给她幸福,既使这幸福要借别人的手!于是进宫,于是逃亡,于是一步一步走向无底深渊!

“是你毁了我!是你将我们一步一步逼向无底深渊!你也有罪!放了她!”

沈百书愣愣得看着她,他没想到这一切缘起竟是由于自己一个荒诞的玩笑,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等了三年的女孩竟会爱上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他有罪,可是他怎么能料到这么多!

但是,纵算他有罪,她依然要和他在一起!她是他的,谁也不可以抢走!

“三日时间,约儿,你考虑清楚了!”说罢拂袖而去!他可以舍弃一切,却不可以舍弃她!此生,她注定是他的人!

空荡的御书房虽生着火却依然冰冷的刺骨。

已是第三天晚上了,她没来。他又是高兴又是担心。她没来说明画眉在她心中也并不是那么重要,可是好不容易长到她,以她的聪明若真要躲他,他怎么能找得到?

二更已过,她还没有来,他忐忑不已地来回走动,三更!三更以后再不来,他便……便……让青衣画眉彻底的消失!

酒杯嚓得一声粉碎,冷风扑面而来,他强忍着抬头的冲动缓缓喝一杯酒。她一步一步向他走近,每一步都是决绝的恨意!

宁愿她恨他,也不要放她离去!他抬头,直视着她如冰的眸,“你来了。”

“你知道我会来的。”幽幽地烛光映在她冰一般的眸中,如雪原上的一把火,冰冷得烈艳。“放了她。”

“你留下来做我的女人,永远!”既使恨他,也要留她在身边,没有她的日子,他不知道该如何过!

“我要一道圣旨!”他看着她,不说话要看什么条件,“一,确保镇西王一族在朝中地位,二,赦免青衣画眉的罪,并给她一枚免死金牌!”

“朕答应你!”他心中早有削潘的打算,但如果能留下她,他可以保证镇西王一族的势力,也可以免了青衣画眉的死罪。

这样她便放心了,点了点头,“我要见她最后一面!”

她被关在冷宫中,黑洞洞的没有一线光明,打开门,冷浊腐败的气味扑面而来,她几乎忍不住咳嗽起来,她就是被关在这里吗?暗暗咬牙,“眉儿?”

“陶约?”黑暗中女子惊喜的起身摸索着向她走来,既使这样黑败的地方他依然闻到她身上不变的幽香,扶住她不稳的身姿,“我来晚了,你没事吧。”

“你不该来。”她却黯然的说,与其两个人陷入此处,倒不如她一个人承受所有的罪责,可是,看着她来了,心里却止不住的高兴起来。

与她为伴的是无衣。默默地点起油灯,昏黄的蜡烛照得他们一脸的狼狈。“我是来带你出去的。”陶约淡淡的道,语音里有掩也掩不住的悲伤。

“你要怎么带我出去?”她眼里没有喜悦,一定还有什么事没有告诉自己,她是不是答应皇上什么了?“你是不是答应皇上什么了?”

“先出去再说吧!”要她骗人她是学不会,只有逃避,画眉看着他的神色便知道情况了,“你不会陪我一起走对不对?你答应了皇帝留在宫中,让我一个人走对不对?”

皇上怎么可能那么随便便放了她们。陶约不回答便是肯定了她的猜想。“那你可以一个人离开了!”没有她,便算是处在世外桃源也只有痛苦,她宁愿留在这个冷宫里。

“你先离开这里,我随后想办法离开。”可是能有什么办法,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们是怎么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

“我不是小孩子,我已经知道了,当今圣上便是沈百书,也是你的老师,你心中所思所想他怎么会不知道?终究逃不过对不对?”现实如此残酷,他们注定不能在一起么?

“你不相信我?”陶约受伤的看着她。不能保护所爱的人她心已万分懊恼,不要让她再待在这个鬼地方,一刻也不要。

“不是不信你。”她轻轻的揽住她的腰身,“我们说好了,死也要死在一起,我不想与你天涯相隔!”所以,她宁愿与她共事一夫,也不要永不相见!“不能相携天涯,便共处一个囚笼吧。”

陶约没有再与她争辩,却突然出手点住了她的睡穴,“睡一会吧,一觉醒来,你会忘了所有!”将丹药放在她唇边,却突然被一双纤细的手打落,是一只沉默的无衣。

“你干什么?”陶约有些愤怒,那是他好不容易配出来的药,可是让人忘却,却被无衣打落。

“她不希望忘记!若是真要忘,早在你离开之时,她便忘了!”没有人比她更了解画眉。陶约这才发现那个不声不响的女孩子眼中是如此的深沉冷定。

“那我该如何?”她悲苦的一叹,她也不想如此,可是如果不让她忘记,她以后要如何生活啊!

“把你的衣服脱了!”无衣声音依然是淡漠不惊的,从元宵节那日起,她便默默的注视着二人的种种,并为他们的感情深深地打动着,所以她愿意帮他们。

“你是要代替我?不行!”陶约震撼地看着脸容淡定的无衣,这样可是要诛边九族的罪!她不能连累无辜!

“难道你想要她陪你一起死?”她眼睛凌凌地看着她,陶约心头不禁微微一颤,那是与他一眼的决绝。“放心!我不会让人有任何把柄,也不能牵连任何无辜!”

“可你怎么化装成我?”沈百书如此熟悉自己怎么会认不出来?

“你忘了我跟了青衣画眉这么多年!”无衣自信一笑,这一笑使她平凡无奇的脸上顿时如拢了日光,靓丽惊人!

青衣画眉能将很丑的女子画成国色天香,何况还有人做模子?

她从衣底拿出一个极小的锦囊,然后开始在自己脸上捣弄,不一会转过身,那一刻陶约以为自己面前立起了一块镜子,镜子里是自已得意时微微挑眉的神情!

惊愕地张大嘴,然后感觉一双手在自己脸上又涂又抹,随着对面自己微微一笑,两人换完衣服,假陶约出门叫了侍卫送昏迷的画眉与自己离开!

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陶约想了想还是带画眉回到了桃花坞。她不知道无衣有什么办法对付皇上,但她那一笑便让她莫名其妙地相信!

可是现在想起来却越来越觉得后悔,怎么能留她一个人在宫中,若是皇上要……

无衣死了!死在皇上的龙榻上!

如睛天霹雳当头炸开,陶约惊愣地立在哪儿,手中杯子掉了犹不自知!宫中亲信传话完退下,陶约依然愣愣地立在哪儿!无衣死了,那个冒充自己的女子死了,竟还是死在皇上的龙榻上!她被污辱至死!

不知是怎么样的心情,她只感到一张恶寒,从骨子里散出的恶寒!那个比自己还小的女孩子竟替自己被污辱至死!他忽然想扇自己耳光!狠狠得扇!

明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明知道她一不小心便会死,她却还让她代替了她,现在终于将她害死了!她害死了一个善良的小女孩!她狠狠的埋头在膝间,痛恨得揪往自己的头发!从来没想到自己竟是这么自私的人,竟然自私到让别人去替她死!

画眉轻轻地抱住她,暗暗垂泪,却早已料到,“这不怪你,是她自愿的!不怪你!”

在冷宫中无衣告诉了她她的身世,她本也是丁尚书之女,却因无意触怒了圣颜而被满门抄斩,那时她才两岁,母亲让一名家仆将她偷偷抱走才免过这一灾。

她从小便与老仆相依为命,后来老仆死了,她被画眉收在身边,原本想便这样平平安安过一生,却没想到有一天竟然能见到皇上,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所以想出这个办法,一举两得!

陶约闻言再次愣住了!她要刺杀皇上,无论成功与否,镇西王一族也免不了要抄家!那她苦心策划的一切不都枉废了,家人有危险!她不想再让更多的人失去生命!她要回去!

“无衣不会连累镇西王一族的!”从小一起长大,无衣的善良她最明白不过,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拖累自己的!忍泪颤声对陶约道,“她死在皇上的龙榻上,只要不被发现真实身份,从此你我便可以自由了!”这也是无衣苦心策划的,不惜以自己的清白换来的自由!

“可她已经死了!”那么如花似玉的生命,竟在仇恨与爱中夭折,陶约心一阵一阵的绞痛。“仇没报,她却献出了宝贵的生命。”

“她已经报了仇了。”她没有告诉陶约,无衣吃了一种药,可以通过交欢传到另一个人身上,那个人会渐渐地死去,但她自己也会死去!这是一种同归于尽的方法,可是却没有认真的去阻止她,因为这样可以让陶约与他一起逃出去!她也是个重色轻友,极度自私的人!

无衣,我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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