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雅兰一双美眸充满了疑惑,这那里是慕公子,这明显就是不知道那里冒出来的流氓罢了,居然敢在大堂上如此和自己拉扯简直是活久了,什么都能忍但这绝不能忍:
“你是谁,你给我放开,拉我衣服作甚,真是没见过像公子这样的人。”
夏侯雅兰突然间猛的用力甩开慕天雅拽着的衣袖,一个踉跄慕天雅便被摔倒在地,大堂上因为太子在,所以众人都很安静,就因为慕天雅的这一摔瞬间众人全都站了起来。
“承相千金怎么生得这般歹毒?”
“这人平日里真的是太能装得了。”
宴上一众人都在窃窃私语讨论着。
夏侯雅兰本意是想甩开这人的纠缠,不料自己因为太过愤怒故而没有控制好力度,恰好这为公子又是这般的柔弱,一点男子该有的力气都没有,完全不在自己意料之中。
慕天雅本以为自己会摔得很残,不料果真是摔很残,一丝细细的血从饱满白皙的额头缓缓绽开,凄厉中又有丝艳丽感,众人脸色都变了。
“雅兰你怎可这般伤你夫君?就是你不嫁也不用这般吧,承相真是会养孩子了。”
上堂上公西捷早就面有不悦了,虽然承相是父亲的心腹,但这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还不是怪自己平时开恩太多,才有今天他们这般放肆。
夏侯凌听见不觉得背后一凉,抬起广袖拂了下额头上那如豆般大的汗珠,是什么让他今天如此倒霉,这些事想避都避不开。
“是臣教导无方,但此次是小女过,请殿下责罚她吧。”
公西捷看着头发花白的慕鹤荣,脸有和色心里却算盘打的咕噜噜响:
“无妨起来吧,难得瑜儿这般痴情,不如婚期就定在半个月后瑜儿的生辰吧,承相一生为国奔波,爱女更是国色天香,回宫之后我便向父皇为雅兰要个封号吧。”
跪在地上的夏侯凌心里早就乱如麻,按常理太子应该非常恼怒才对,如今这一出又是何意?
慕天雅吃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放眼四周都没有寻见慕泽瑜,转身看向慕鹤荣时那愤怒的眼神是才发现自己今晚好像闯了大祸。
“父亲……。”
站在堂上的夏侯雅兰眼里全是诧异之色,一向爱自己的爹爹,一向贤明的太子好像在这刹那间全都不见了,心里空荡荡的,一双明珠欲将垂泪。
夏侯凌看着自己的女儿这般难过,自己心里就像刀绞一般,回首看向额头上血如连珠直冒的慕天雅,眼底滑过一丝邪意,如果今晚不是这该死的慕泽瑜,女儿婚事还有一丝周旋的余地。
大堂上死一般的安静,众人都猜不透官家的心思,说不定下一回就到了自己头上。
站在大堂里的慕天雅寻不见了哥哥,便打算着如何溜走,猫着腰脚步缓慢的往暗影处轻移,心里暗想着趁着现在赶紧脱身,然后去找哥哥想办法如何才能逃过爹爹的责备。
“哎呀。”
眼看就要逃了出去的慕天雅不料被人再次撞到在地,因为心里毫无防备,不免心里受到严重惊吓便尖叫了出来。
来人衣裳全是布丁,一头青丝蓬乱,看着狼狈不堪,那张消瘦的脸上依旧烟脂遮面,因为行的匆忙完全没有看见正在逃的慕天雅。
“看来这将军府真的很是热闹呀。”
礼部侍郎端过起角杯浅尝,全然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这场婚事今晚那怕是圣上下旨都难成了。
“夫君,头好……好……晕……”
月影夫人在那人刚刚进来时,觉得头晕极了,慕鹤荣看见因今晚如此伤神倒在自己怀里的夫人,心里猛的一痛:
“夫人……夫人……来人送夫人回去休息,找郎中来瞧瞧。”
公西捷看着被急坏了的慕鹤荣,心里全是愧疚之意:
“品丝,宣御医来将军府为月影夫人看病。”
“是。”
一暗卫消失在了这浓浓月色中。
被撞到在地的慕天雅看着晕倒的娘亲很想上前去看看但此刻自己是男装,如果过去看母亲自己必将被认出,那可是株连九族之最,此刻真的是把慕天雅急怀了。
“你是谁,但敢如此不敬?”
“关你什么事?你指持你女儿夺人夫君,如今还在这里问起我来。”女子恶狠狠的看向刚才问她话的夏侯凌。
夏侯雅兰心里想着这是怎么了,有人冒充慕泽瑜就算了,现在又冒出一个说自己抢了她夫君的疯婆子,自己怕是不能在继续忍了。
“啪。”
一记巴掌声在大堂能久久回旋。
女子立马捂住刺痛的脸颊:
“你居然当着太子的面打人,你的胆子跟你抢别人男人的性子倒是匹配的很。”
“你给我住嘴。”
此刻夏侯雅兰被极度点燃,怒火根本就压不下来,扬手便又给了女子一记耳光。
“够了。”
“让她过来,这是一个说理的地方,并不是你用私刑的地方。”
公西捷努力压制着怒火才让声音听起来和往常一样,让人感觉很是亲近。
“贱民乃是醉生楼里的花魁,前些年慕公子便与我拜过高堂结为夫妻,本想着等公子到了豆蔻就从醉生楼牍身,没成想前些时日公子在醉生被雅兰小姐下了药,雅兰小姐趁公子意识不清时将公子玷污,次日公子清醒时雅兰小姐要公子负责,这才有了今晚公子说心意雅兰之事。”
女子一边说着,一双手不停的擦着眼泪,让人感觉十分可怜。
夏侯雅兰听见这个女子这样侮辱自己,这些事根本就没有过,既然这女子在说谎,那自己倒要问过明白。
“殿下,这女子满口胡话,这般侮辱小女子是想贪图将军府的荣华富。”说完转头看向身旁的女子:
“你说慕公子在醉生楼下药,你可知公子从来不去那些勾栏处?你说我玷污慕公子你可有证据?我一相门之后本不当与你计较,但今晚你好像欺人太甚了?”
女子抬起头,眼泪跟决堤似得看着公西捷:
“殿下,贱民是醉生楼的花魁媚姬,这都是贱民亲眼所见,慕公子就在那里让他过来一问便知。”
“你,过来。”
慕天雅心里暗叫不好,“哥哥你的风流债真是浓厚的一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