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车内静得如果掉针都会引起巨响。
前排的两个人赶紧不自然的把目光转向窗外,却又忍不住偷看。而此刻的冷绝,心里有万只草泥马在奔腾,他居然被一个女人给强吻了,甚至这个连吻都算不上,但是就是这个连吻都算不上的亲亲,却让他身体开始有了反应,而且还是强烈的反应!
姜晓沫这个疯女人此时正捧着他的脸,在他嘴上嘬来嘬去,还发出那种类似“啾啾啾”的声音,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遭遇,也从来没有像此时此刻这样丢脸过。
冷绝一把把姜晓沫推开,她从他身上滑下去,趴在座位上,还在对着真皮座椅不停的“啾啾啾”……前面两个偷瞄的,看着冷绝铁青的表情,想笑又不敢笑,都快憋成内伤了。
“还不开车?”从冷绝的声音里就能听出来他快发飙了。
“冷先生,去哪家酒店?”严馆长一边开车一边问。
冷绝一巴掌拍掉姜晓沫摸上他大腿的手:“去我家!”
什……什么?!前面两个人面面相觑,看吧,姜助理惹火了吧,冷先生这么猴急啊?不会趁人家醉了就直接把人给办了吧?冷先生应该不是那种人呀,这么多年都洁身自好的,不然外界也不会传他喜欢男人了,你看不是连自己的助理都误会了嘛。
不管怎么说,人家是老板,只能照做,但是两人还是相信冷绝的人品的。严馆长看着冷绝那张越来越难看的脸,为了让自家老板少遭点罪,他把车子开得嗖嗖的,比平时快一倍的速度到了冷绝家里。
“回去吧,下午的会议的取消。”冷绝一把拎着姜晓沫的衣领,一边回头对张辉明说。
取消?张辉明刚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冷先生这些年来从来没有取消过任何的行程和会议,不管怎么样都是风雨无阻的,看来这个姜晓沫真的不简单,都能够影响到冷绝了。
在回去的车里,严馆长和张辉明长久的沉默着,过了很久,严馆长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安静,主动开口问:“张助理怎么看这次的事情?”
张辉明看着窗外说:“姜晓沫虽然平凡无奇,但家世清白,人也单纯,如果能走进冷先生的心里,那么真的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冷先生他已经孤独了太久了。”
严馆长同意的点点头,虽然冷绝年纪不大,只比张助理大了几岁,但是不管是为人处事,还是雷霆手段,都与他的年纪不符,特别是他的眼神,常常透露出一种历经岁月的沧桑……
张辉明看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车,谁都不知道冷先生的身份来历,仿佛就像是横空出世一样,无父无母,无亲无戚,甚至连朋友都没有。从自己在他身边以来,从来没有在他身边看见过第二个人,他就像是一匹行走在沙漠上的孤狼,独来独往,不需要同伴,也没有目的地,他就像给自己做了一个坚硬的壳,别人走进不去,他也出不来……
但是从姜晓沫出现的那一天,似乎一切都开始慢慢起了变化,沫……冷先生从不离身的玉佩上的字,跟姜晓沫的有何关联?张辉明看了看蔚蓝的天空,无论如何,希望冷先生能就此打开心扉,不辜负这大好时光。
“好了,就这些了,你跟冷先生在别墅里发生的事情我就不得而知了。”严馆长看了看杯子里的咖啡,已经所剩无几了,这故事也讲完了,咖啡也喝完了,自己也可以走了吧?
姜晓沫感觉仿佛世界末日到了一样,怎么办?她该怎么办?以后打死她也不会喝酒了,真的能害死人啊。
“姜助理要是没有其他的事情的话我就先告辞了。”严馆长看着目光又有些呆滞的姜晓沫,可怜的娃,留时间给她慢慢消化消化吧。
“哦,好,严馆长今天真的是谢谢你了,那天给你们带去太多的麻烦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觉得好丢脸好羞愧啊。
“这个简单,以后有时间,姜助理请我去吃烤肉吧。”严馆长真的是个宽容的老人。
“嗯嗯,一定一定。”
送走严馆长之后,姜晓沫坐在附近公园的长椅上,她知道自己喝醉了之后很失态,但是没想到荒唐到这个地步,简直是不可原谅啊,怎么办才好呢?她不是一个不敢面对现实的人,也不是一个会逃避责任的人,对于已经发生了的事情,的确是没法再去改变了,但是可以道歉,可以用真心诚意来弥补。
说起来容易但是做起来难啊,到底该怎么办啊?
思前想后,她只能又没有什么能够拿的出手的,而冷绝又是什么都不缺的人,那么自己只有当牛做马,鞍前马后的为他工作,任劳任怨,这样应该可以取得谅解了吧?
想到就要去做,首先要道歉,不然以后见面都会尴尬的,姜晓沫拿起手机,拨通了张助理的电话:“喂,张助理,我是姜晓沫,你现在方便讲电话吗?”
“嗯,你说。”
“我刚刚从严馆长那里知道了那天发生的事情,真的非常抱歉,我不是故意误会你们的,对不起。”
“已经过去了,现在知道了也不晚。”
“嗯,谢谢你。再一个我想问问,冷先生是什么时候回国?”姜晓沫踢着路边无辜的小石子,不安的问。
“明天中午回国,下午冷先生没有行程,会一直在家里。”
“好的,谢谢张助理,对了张助理,下次有时间我请你吃饭吧。”姜晓沫想着多多少少也要对郑辉明表达一下歉意。
“好。”张辉明挂断了电话,脸上的笑越来越明显,这个姜晓沫终于开窍了,还知道去问严馆长了,只是不知道她接下来会怎么做了。
要怎么样道歉才能显得有诚意呢?一路上她都在思考这个问题。有了!姜晓沫突然灵光乍现,下了车之后一路小跑的回了家,气喘吁吁的看着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姜爸爸说:“爸,去郊外的山上,给我弄一根荆条回来吧。”
“你要那个做什么?”
“我要负荆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