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题这么快，是十分自信呢，还是她根本不会，所以想要快点糊弄过去？
沈非心中产生了这样的疑问。
顾晴空出事之前做过的真题模拟卷，沈非从学校要到了两套，对于她的成绩水平大概有个了解。说她什么都不会是不可能的，只是这个答题速度，半小时做到大题部分，是不是……
沈非放下手里的工作，悄悄绕到奋笔疾书的顾晴空背后，见她在草纸上演算过程准确无误，心种诧异更甚。
顾晴空察觉到沈非站到自己的背后，便知事情不妙，准是自己哪里让他怀疑了。
到底是做错了哪一步呢？
她手上不停，将一道演算过的答题步骤誊写到卷子上，最后一步书写完毕，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写得太快了！
顾晴空目前没有明确的时间概念，她的手机被沈非收走了，一个看时间的工具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写得太快，是因为她发现，映照在对面楼玻璃窗上的阳光只移开了一点点位置。
果然是……糟糕了。
她暗暗叫苦，现在放缓速度已是欲盖弥彰，胡写一通更是将自己的嫌疑送到沈非面前，该如何是好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顾晴空笔下不停，将题目一道道准确地在草稿纸上演算过，又一步步誊写到卷子上。
尽管有意放缓速度，她还是在时间刚过一个小时就将试卷答完，在附加题上磨蹭一会儿，无奈解不出来，只能放弃。她从后到前验算检查过两次，放下了手中的笔。
一小时十五分钟。
沈非看了一眼腕表，神色不动。
顾晴空察觉身后的沈非没有反应，便抬起头看着他，问：“你要检查吗？还是我对答案检查？”
“不需要，”沈非淡淡说道，“我看过了，你只错了一道题。”
沈非翻过顾晴空的卷子，卷末指向附加题。顾晴空一看到那道题，眼角抖了一下：“哇，不至于吧，你才在这里站了多久，难道你的脑袋里装的是最新版本的电脑系统？”
沈非被顾晴空的话逗笑了，他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样形容他，便说：“不信我，你也该相信你自己的实力。”
她也知道自己解完的题目都是对的，为了应付她完全看不懂的这些数学符号和公式，凭借超凡的记忆力和理解力，她理清了高中所有的数学教材，和近五年能找到的所有高考真题和模拟题。
如果这样还不能过沈非这一关，那她也没什么好悲哀的了。
而现在，顾晴空在沈非面前心生挫败，这个笑眯眯的男人究竟是什么人，体质变态，样貌变态，连智力都这么变态……对上他还有胜算吗？
顾晴空沮丧地垂下头，不知道沈非看着她的卷子，心里也觉得她的实力超乎寻常。
“晴空，你今天的字迹，和前几天有很大不同。”
“嗯，因为忘了那天见到的字体是什么样子的了。”顾晴空闷闷地回答。
“嗯？”沈非不由愣住。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