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失手把你弄死真是太可惜了。”
下手也太轻了,不然好为他的人生除去一大害。
祁默也冷笑,双臂支在腿上点了根烟,微透着点点浅蓝色的眸子深深盯着楚期,“小笙那边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自己清楚,你是哪边的人你我也都很明白,阿楚,别掺和这事。”
这个男人说话做事的时候都是顶斯文的,干的事跟表相格格不入。
楚期冷嗤一声,“我才懒得管你们。”
他们家可真是人才辈出,母亲是个失心疯,父亲一个失踪,一个干脆是个变態,哥哥精神分裂,妹妹药物依赖酗酒成瘾。
楚期半阖着眼轻声嗤笑,心底一片苍凉。
他想远离这家人,从上到下,希望他们都从他的世界里消失,断的干干净净。
奈何他早已被卷入其中,一起沉沦,无法自救。
茶几上的红酒一瓶快要见底,他眼底朦胧是些醉意,脸上一抹轻嘲,“你们虞家一家子都是精神病……”
祁默不耐地扯了扯衬衫领口,猛灌了一大口酒,整个人毫无斯文可言,“我已经尽力在让虞笙脱离这个地狱了。”
他生来冷淡,对很多事都毫无感情,唯独对这个同母异父的妹妹,他是真心护着她,盼着她好的。
楚期虽然恨透了这一家人,但有一点他跟祁默是一样的,都是打心眼里疼虞笙这个妹妹。
“你嫌郁承琐事多,但霍长庚哪里又是什么善茬,他们两个根本就是不分上下。”
这一点祁默何尝不知道,可对于现在虞笙的状况来讲,也只有这么一个办法。
楚期深深换了一口气,踢了一脚茶几站起来回房,整个人是说不出的暴躁,“妈的这一堆烂事!”
跟这家人搅在一起的第一天,就注定了他早晚也会疯……
——
虞笙跟霍长庚一前一后回国,两个人的关系算是越来越缓和,和和睦睦客客气气地过了一周。
只不过虞笙的安眠药被限制了,她又坚决不肯搬到主卧去住。
所以这一周眼看着之前好了一点的气色又有坏下去的征兆。
霍长庚看她太可怜,有几天晚上是过来先抱着她把她哄睡着了才回去睡的,这才算是救了救她,不然虞笙真的容易疯掉。
对于虞笙这个典型的有舒服的不要非要为了一点别扭虐待自己的行为,霍长庚倒是没调侃她,不过虞笙自己倒因为这个越来越心烦意乱了。
某天清晨。
虞笙昨晚睡眠情况比往日要好很多,却因为今天有事情要办所以不得不早早醒来。
刚想伸个懒腰,就感觉有点不对劲。
腰间怎么有点沉?
她伸手过去摸了摸,后知后觉地侧过头,鼻尖直接撞上了男人英挺的鼻尖。
他昨晚怎么没走?
这么一碰霍长庚好像被她弄醒了,浓浓密密的长睫颤了颤,慢慢睁开眼睛。
虞笙吞了下口水。
该死的,这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好看。
这要醒不醒的样子简直要迷死人了,再这样她会忍不住扑上去亲一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