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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像一个人

昨晚东院发生了那么“热闹”的事情,但是西院的人似乎毫不知情,大家都自觉没有当着嬷嬷的面提及,嬷嬷就像这个院子里的大家长,知道了叶铭就遭殃了。

转眼一个星期又过去了,云楚自来到这个世界总是对时间算得很清,即使是沦落到做乞丐那会儿,她也会记着来这里有多久,她虽然看似随遇而安,但总不免存着回去的希望。

“公子,院子里那是桃花树吗?开花了,粉嫩粉嫩的。”云楚望着窗外露出欣喜的表情,又见桃花开,但是这里的桃花没有云国开得早。

“是,研墨。”叶铭头也未抬。

云楚继续心不在焉地磨一下停一下,“那你给莫伯写完正事后,也代我问好呗。”

“好。”

云楚突然放下墨,转而弯腰抵在桌上,凑近了叶铭,以表示自己的真诚,“其实,公子,我以前还是看过不少古装剧的,也演过好几部,如果你们是要替天行道抓贪官反贼之类的,你们可以告诉我的,我绝对能够消化,也保证不说出去。”

叶铭看了她一眼,似乎是在验证她是不是在开玩笑,然后一手把她的脸推得偏了过去。

“虽然小楚你是外地人,但有时你说的话确实令人费解。”

额……云楚自动把自己的脸又推了回来,“不说就不说,你自己继续写吧,我去药铺找莫大哥,真是的,你这么大个人,还感冒。”说着,就脚步轻快地哼着小曲走了。

“等等,”叶铭叫住了她,“叫小白过来。”

“好的。”

云楚喊了在外面飞檐走壁扫屋檐蜘蛛网的小白后,就独自出门了。自从当了叶铭的救命恩人后,她的小日子过得更加逍遥。

云楚熟门熟路地进了药铺内堂,莫子如端着一本《疑难杂症》在啃。

“莫大哥,又在看医书?”云楚不客气地在他旁边坐下,“《疑难杂症》?难道还有莫大哥治不好的病?”

“这世上总有一些病是药石无灵的,学无止境嘛。”莫子如说,将书放在一旁。

云楚见莫子如眉头不太舒展,似乎有什么烦心事,说话都没有那么轻松,便问:“是遇到治不好的病了吗?”

“确实遇到一个棘手的病,但那是长期积成,治疗也急不得。”

“嗯嗯,莫大哥,加油!尽力而为问心无愧就好了!”云楚给莫子如加油打气,虽然她知道莫大哥身为大夫,肯定习惯生老病死。

“多谢!”莫子如拱手行礼,两人都被对方逗乐。

“对了,莫大哥,你给我抓副药,叶铭他感染了风寒,我拿回去煎给他喝。”

“好,你要不要跟我出去,考考你?”莫子如问,他见云楚每次来都对那些稀奇古怪的药名感兴趣,便想教些她基础的药理知识。

“好呀。”

两人刚起身,店员就进来报告,“莫大夫,桃花坞的知夏姑娘前来看诊,是否现在请进来?”

“快请进来。”莫子如说,然后又对云楚说:“小楚你也先别走,既然都去过桃花坞了,肯定见过知夏姑娘了,我引你们认识一下。”

“莫大夫,这是还有客人在?”知夏独自进来内堂,将丫环打发出去买些东西,她见到还有人在,便改口称“子如”为“莫大夫”。

“知夏姑娘,你好,我不是客人,我叫云楚,我们见过的。”云楚上前俏皮地自我介绍。

“原来你就是他们口中的云楚姑娘,我记得你,所以……真的是走错房间了吗?”知夏也上前,握着云楚的手上下打量,回忆起那一次一面之缘,故意打趣云楚。

云楚被说得不好意思,那天晚上自己可是经历了生死,那一天过得……跌宕起伏。

“知夏姑娘可不要再提那天晚上了,后来被叶铭抓到,被狠狠教育了一顿。”

“齐若可不是随便能亲近的人,在他身边服侍,应该很辛苦吧?”知夏又问。

“没有……嗯……刚开始有一点吧,不过现在习惯了。”

“哈哈……果然是很有趣……”知夏看着云楚,赞许地点头,然后又看向云楚身后的莫子如,问,“但是,子如,你有没有发现云楚妹妹有点像一个人呢,这说话的感觉……爽朗、率真。”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莫子如回答。

云楚被他们俩的哑谜弄得有点迷糊,还有点紧张,“像谁?我认识吗?”说到像谁,云楚第一反应只能想到煜儿,毕竟是亲姐弟,但是他们应该没有见过煜儿吧。

“你不认识,不过以后也许有机会能认识。”子如说。

知夏拉着云楚过去坐下,忍不住又好好打量了云楚一番,然后才与莫子如说正事。

“我是来告诉你上回的事已经办妥了,事情正如齐若所料,你让他安心。”

“好,真是太好了,辛苦你了。”莫子如听到这个消息也安了心,不禁有些激动。

“又跟我客气,不如给我配一副上好的养颜方子,我还想美得久一些。”

云楚没有想到那个在台上一眼万年的桃花坞老板娘,私下里是个这么平易、随和,还接地气的人,她在她眼里本来是像那种大明星的人物,光鲜亮丽,让人想接近时都应该有些紧张,但此时的感觉却像一个邻家大姐姐。

“那我这就去,还有小楚你的,我也一齐抓了,你们俩在这里再说说话吧。”

没有了莫子如,云楚面对知夏也很自在,先是夸赞了她那晚的舞蹈一番,然后又问她和叶铭、莫大哥是不是认识很久了。

“这个嘛……你看出来咯。”知夏看着云楚挑眉含笑,她倒的确没想防着云楚,但也不知道可不可以说。

“嗯嗯,见你和子如的交谈方式,你肯定跟他们是一伙的,但是你刚进来时故意表现出没有交情的生分,可见你们不是很想让外人知道你们的关系。”

知夏的笑意更深,“妹妹观察仔细,好聪慧,幸而妹妹也是自己人……”

云楚被夸得有些飘飘然,不好意思地说:“没有啦,就是见得多,平时无聊就喜欢推理玩破案游戏……”

“不然恐怕就被齐若灭口了……”知夏继续说完,看到云楚的表情时,再也无法保持优雅,捂嘴笑出声来。

额……听到后面半句,飘飘然的云楚感觉瞬间被个大钟震醒,坠落人间,摔得有点疼。

莫子如进来时,见云楚和知夏之间的气氛似乎不错,把药交给两人时,不忘问:“不是在说齐若的坏话吧。”

“莫大哥,你不该做大夫,应该做神算子去!”云楚表情浮夸地说。

知夏又是乐得直不起腰,“好了,我不能再待下去了,不然要被云楚妹妹给逗得笑出褶子来,那什么方子都不灵了。我先走了,云楚妹妹,你有时间来桃花坞找姐姐,我给你备好吃的糕点,还可以告诉你一些他们不告诉你的事。”最后一句知夏是偷偷拉过云楚说的。

“好呀,我有时间就来找姐姐玩,上次的表演我还没看够呢。”

知夏走后,云楚想起自己还要煎药,出来很久了,也要早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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