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午乾摆了摆手,意味不明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只废掉一只手着实是太过于便宜你,明月,给我把他拖回去,好好审问。”顿了顿,一字一句的道:“要是实在问不出什么,就直接五马分尸扔出去!”
束岚吓得手帕都掉落在了地上,整个人十分震惊,不可置信的问,“王爷,此时都是这个女人的错,他又做错了什么?”
“怎么,你给他求情是因为你怕他把你出卖了吗?王妃,我记得我和你说过,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不要耍那些不光明的手段,若是被我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如今是你自己往刀口上撞,可怨不得我分毫。”
“我!”束岚听了这话后迅速的红了眼眶,跪在地面上用那双委屈的眼睛看着午乾,柔弱的仿佛过来一阵风就会把她刮倒。一直安安静静窝在午乾怀里的花竹挽突然间动了动身子,特别委屈的吸了吸鼻子,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流个不停,控诉着束岚这几日做出的残忍的刑罚。
“午乾,我一直没有要针对王妃的意思,可是她从始至终都在找我的麻烦,我又做错了什么?今日她找了一个和你身边的小侍卫身高差不多的人,并且易了容,成功的把我骗到了书房。幸好你回来的早,不然……”
“不然我的尸体你可能都见不到了!”
午乾的心情多多少少有些复杂,看着怀中面色苍白的女子,一时间不知道这是演戏还是真心话。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给陆明月使了一个眼神,示意他赶紧动手。
那粗壮的男人见陆明月朝着他的方向走,立刻狠狠地把头往地上砸,一个一米九几的大男人在众目睽睽下没有风度的哭出声,“王爷,求求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
“都是王妃指使我的,一开始王妃让我找一个和王爷身边的小侍卫身高接近的男子,后来又让我们跟着她一起去捉奸,从始至终,我只是在按命令行事!求王爷念在小的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饶了我这条命!”
跪在地上的束岚像是被人抽光了所有力气,目光空洞无神,眼泪似乎也已经干涸。
在午乾进门来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做好了这个准备,本来还抱着侥幸的心态,如今……算是全部都毁了。
可谓是墙倒众人推,一看到事情败露,院子里的下人立刻机灵的都跪在地上,把自己知道的都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
冷笑一声,见怀中的女子彻底的晕了过去,脸色更是冷硬了些许。
“把人给我拖下去,慢慢审,看看还能不能问出来些什么。还有,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要找到他口中说的那个男子,明白了吗?”说这话的时候,午乾已经抱着花竹挽走到了门口,见她在昏迷中还抓住自己衣服的手指,目光幽深了些许。
陆明月恭恭敬敬的单膝跪地,直到看他的身影消失才冷淡的站起身。
束岚此刻却突然回过了神,扶着身边的外套踉踉跄跄的起身,没有一点形象的跑到了陆明月的跟前,语无伦次的道:“不,这都是王爷做的,一定都是王爷做的!是他为了掩护他的那个小妾,所以才倒打一耙!”
“束王妃!”陆明月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几步目光扫过那些跪着的吓人,冰冷的话从口中吐出,不带丝毫的温度。
“话,可不是乱说的,王妃可要三思而行!小心到时候王爷发怒,您的这条命……就都没了。”
花竹挽虽然被束岚故意陷害,挨了一顿打,但是她这个身体毕竟还年轻,再加上午乾心里同情她平白无故地吃了苦头,所以吃的、喝的、特别是伤药,都捡最好的给她。没几天,花竹挽的身体就恢复的差不多了。
因为一连几天躺在床上,花竹挽甚至还胖了一些,巴掌大的小脸蛋上有红是白、粉粉嫩嫩的,还显出了些婴儿肥,看上去更加娇美可爱。她原本是有些瘦弱的,但现在养得更像个娇憨可爱的小萝莉了。
午乾自那日匆匆赶回来解救花竹挽,倒是不小心伤了本来就不好的身体。一连几天,他又是咳嗽、又是发烧,脸色越发苍白。但是,他还是坚持每天都来看看花竹挽。一来是心中隐隐挂念产,二来是担心束岚那边还要使什么后招。
这天,气色好得不像伤员的花竹挽吃着一碗燕窝粥,看着推门进来的午乾。他照例穿着一袭黑色的长袍,外面的阳光打在他的背上,像是给他的身子镀上了一层金边,真是美伦美奂。只可惜,脸色实在是憔悴。
花竹挽于心不忍了,主动说:“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你不用再来看我了。我看你现在比我更像个病人!”
午乾皱眉道:“本王看出来了,你根本就不盼着我好。”
花竹挽乐了,跳起来凑到午乾身边,拉着他的胳膊,送到他桌前坐下道:“我怎么能不盼着你好呢?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在这王府里,我可是得指望着你混饭吃呢!”
午乾感觉到花竹挽身上香喷喷、热乎乎的气息,眸瞳间不由得暗了一下,沉声道:“行了,不要闹了。今天我来找你是正事。你不是一直想接近那个谢广坤吗?现在机会来了。”
“什么机会?”花竹挽认真起来。
“这个谢广坤,还真是个狠人。前不久纳个小妾就大发英雄贴。这一次,有一个小妾给他生了一对双胞胎,还是一男一女!他更按捺不住了,又要请客了。”
午乾苦笑道,“真没见过把后院子里面的事情,这么张扬着大操大办的。不过,本王倒是可以借此机会,带你再去一次大将军府。”
“啊,是这样。”花竹挽也没想到,谢广坤生了对龙凤胎会这么招摇。她想了想说:“这次我一定要找机会跟谢广坤谈谈。我有个感觉,只要我之前的猜测没有错,谢广坤一定会倒向我们的。”
“是啊,希望是这样。否则,他也得跟着那个人一起陪葬!”午亁突然开口,凉凉地说。
花竹挽心中一凛,但转念一想,午亁这样说话,也是因为他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挣扎求生。求生欲爆棚那就不用说了。对于害他中毒、时时受折磨的那个人,更是恨入骨髓了吧?
想到这里,花竹挽心里忽然又是微微的一痛,她望着午乾紧抿着的淡色薄唇,轻声道:“放心吧,现在我们是一条船上的战友,我一定会全力帮你办成这件事的。”
两天后,谢广坤家那对儿龙凤胎到了洗三的日子。热闹的宴席从一大早就开始了。午乾带着一份贺礼,和花竹挽一起从马车到了谢家。站在谢宅的门前,花竹挽凝神静气地观察了下,那股阴气更重了,而且似有躁动的感觉,不知道是因为见到家里来了这么多外人,还是预感到有什么不测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