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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青梅竹马翰书溺亡

第二章青梅竹马翰书溺亡

张翰堂从梁公馆饭都没吃,顶着大雨赶了回去。一心只想等父亲回来,把他和安芝的事阐明清楚。父亲公务应酬颇多,早年追随左公,襄办过军饷布匹,平定陕甘回乱。陕甘凉州一带是张氏祖庭所在,张公对陕甘地形民俗,相比于其他湖南人更为了解熟悉。平定回乱,于国于家,皆避无可避,只能冲锋在前。同去陕甘,收新疆的同僚能安然回湘的,尽皆升官晋爵,成一方大员。唯独张老先生不眷官场,意欲实业兴国。年逾花甲,并未空闲一日。一月以前受故友相邀赴江宁,并不知归期。

若如大哥信中所说,几日内便能到长沙码头,那父亲就极有可能也会随船队一起回来。

可不巧的是,暴雨已经连下了三日了。湘江水位猛涨,又快漫至江堤。自浙江行船回湘,本就是逆流,水位猛涨水流湍急,加上雨不停歇,实属凶险。也不知他们有没有停船上岸歇息。

自翰堂离开梁家开始,加上连日暴雨,不少事情已经在开始变化。(梁安图梁申图兄弟应酬多在城内的烟花之地,与大多数烟馆又都有生意往来,阅女无数,梁安芝的反应自然难逃二人眼睛。听下人说张翰堂来公馆待了两个时辰,自觉大事不妙。半年前安芝从乡里回来,头发剪去一截,怕是生米已成熟饭,令二人恼火不已。)城中雨若再不停,一旦水入城中,梁家去年所屯近万担稻谷必定悉数发芽,几千匹布必定损毁严重。两事合一起,深感头疼。兄弟两人一直在指挥查漏防汛,乡里也得派人去,梁安图不放心,冒着大雨赶回了官步乡。家中千余亩水田,一旦未能抵挡住暴雨,禾苗被水冲倒,就极有可能欠收乃至绝收。凡事有忧必有喜,正所谓“祸兮福所倚”。梁家老先生在世时,家中水田尚不足百亩,经梁安图梁申图两兄弟十数年经营,到千余亩,皆源自连年欠收,乡中农户难以自给,以田相押,借米度日,终难以还债,将田拱手让人。

如果梁安图不留守官步乡护住自家水田,待宋家等小农佃户需要借粮借油借布借盐之时,家中又如何拿得出来,家中若无粮可借,宋家六七百户所持近三千亩良田,又怎能轻易到手?

所幸张家良田不多,若同梁家一样,一山不容二虎,势必会争得日月无光。但凭张家财力人脉,梁家又远不是张家对手。如此一来,梁家的心里永远都是看不惯张家,又干不掉张家。

即便如此,梁申图认为,梁家与张家终要掰一掰手腕,争一争短长,并为此暗中准备了不少年。梁家上下,谁又甘心一直被张家踩着?两兄弟看人脸色过了几十年,其中滋味,只有二人最懂。虽梁家能到如今的家产,确实应感恩张家,但是,在翻身面前,乡谊,恩情,道德,王法,都不算什么,通通都要为翻身让路。一旦梁安芝真与张翰堂事成,结成亲家,今后恐怕永远都要看张家脸色。再想争下这口气,永远都不可能。更会让梁安芝日日生活在张梁两家恩怨的痛苦中,对她似乎太过于不公平。

张翰堂回去当晚,梁申图便向在乡下的梁安图送去了一封急信。让梁安图心中好有些准备。

等梁安芝放学,梁申图已在安芝书房等候多时。梁申图就坐着不说话,梁安芝看得心里发毛:“二哥,有事?”

梁申图喝了口茶:“你坐。”

梁安芝小心坐下,梁申图平日很少如此严肃,梁安芝觉得梁申图此来不善。梁安芝笑了笑道:“二哥有事,不如直说。”

梁申图道:“那我就直说。张翰堂来过了吧?”

梁安芝心里打鼓,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只得点了点头。

梁申图道:“很好。你承认,很好。你的事,有你大哥管,本来我不能多嘴。你一直在学校,外面的事你不知道,你将来若跟张翰堂,会有不少苦头吃。不要怪我们没有提醒你,你可想好了?”

梁安芝站了起来:“二哥瞎说什么!跟张翰堂怎么就吃苦头了?我们梁家,不一直都是跟着张家才发达的吗?”

梁申图抬了下手,示意梁安芝先坐下:“今天跟着,不代表将来要跟着。今天被他踩着,不代表永远要被踩着!我和大哥,早就不想再活在他家光环之下了!”

梁安芝心里一紧:“你和大哥想干嘛?”

梁申图道:“我说得更直接点,你们的交往,我不同意,想必大哥更不同意。你若再与他往来,我们就把你送去武昌,送去你大嫂二嫂那!”说罢,便夺门而去,留下梁安芝心里发堵。

梁安芝日日心神不宁,越是如此越是想念,又害怕被梁家的人撞上,告状梁安图梁申图,将自己送去武昌。有时常拜托同学前去送信,大多都没有回音。

其实夏天待在长沙城中并不是一个好选择。天晴酷热,天阴闷热,雨天凉爽,但时时都有可能突下暴雨,万不敢出门。万一时运不济,冰雹骤下,还有可能丧命。最好的选择就是待在乡里,乡里属于山区,远比城中凉爽。屋场里玩伴多,女伴也多,不至于像公馆里一样傻傻一待就好几天。

张翰堂一般午饭过后都会小睡。虽说是小睡,但下人除了吃饭,万不敢打扰他,所以一觉经常就睡到了晚饭时节。张翰堂幼时丧母,直至十五六岁,依然需要女掌灯陪之入睡。自丧母之日起,一共有七八个女掌灯带他睡过。最后一个掌灯王氏,从她父亲替张家跑货之后日子渐渐好转,无奈突然得病,耗完钱财之后病亡,连棺材都买不起,她母亲才将王氏以四担谷子的价钱卖给了张家,张老先生也确实看在母女可怜,王父做事可靠又拼命,就买了棺材将她父亲收殓安葬。王氏只比张翰堂大两三岁。来时十二,在兰花屋场服侍到现在已经是第十年。正值青春活力的年纪,前几年张翰堂刚懂男女之事时让其云雨初尝的,正是这位王氏。在公馆待得久了,难免有些无聊,张翰堂便时常想起她来。不过初试人间味道,难免有些窘迫,即便是想起,也很单纯,很难再有别的想法。

在梁公馆,与梁安芝才是真正的身心愉悦,一想起安芝赤身裸体,张翰堂就无法自持。可是救完灾之后,梁公馆人多眼杂,实为不便。学校又是周南女学,方圆三里,树都是母的,张翰堂贸然去找,目标太明显。本来在城中认识自己的人也多,此事还不能太张扬。

迷迷糊糊中,张翰堂被一顿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不多久管家就领着三个壮小伙来到了张翰堂房间。其中有一个年轻的他认识,是官山宋家一个替张家跑了好几年货的马夫,宋阿乾。这三个小伙子一身湿透,身上尽是泥巴。面容疲倦,一看就是连夜赶路没合眼。表情也显得格外凝重。宋阿乾小心翼翼从包裹中取出一个信盒,封口用红蜡封的。张翰堂撬了蜡,打开盒子,信封上赫然写着几个字“吾儿亲启”。这是张翰堂父亲写的亲笔信。张翰堂迫不及待地拆开,读着读着,脑袋一片空白。

大哥张翰书溺亡了。

途中安排事务非常不便,父亲来信是要求张翰堂办妥以下几件事:一、立即腾空仓库,自浙回湘除了赈灾用粮,所携货物众多,天气闷热又潮湿,要尽快归乡入殓,已无时日卸货分销。待他们到达以后所有货物先入库,不外发。二、在张家三年以内的府丁、佣人、账房、长工不分男女,即刻休假半月,翰书生前所经手之事涉密者居多,为免官府慌张伙伴猜疑,亦为使同行无隙可乘,暂不能声张。非可信之人均需尽数遣散。三、可求助总药房王掌柜,协助翰堂向族中叔伯,在外省为官之同族同辈发去讣信。虽这些叔伯兄弟人在外,安排后事的时间又紧迫,人家有没有时间前来吊唁另说,但张老先生为一族之中最德高望重之人,长子离世,连讣信都不发,那就显得高高在上,瞧不起这些叔伯兄弟了。

张翰堂强忍痛楚,即刻安排。所有人不明就里,只是既然小少爷发话,只得照做。安排完了父亲交代的长沙的事之后已经是深夜,张翰堂一刻也不敢耽搁,立刻召回城内的所有马匹,马夫,长工,紧接着一口气写了四五十封讣信,派遣这些马夫长工加急送往全省各地。在张家药铺总号掌柜的协助下,讣信悉数向张家所有近亲属发去。

安排妥当后,张翰堂带着仅剩的两名随从急返官步乡。

张翰堂对大哥张翰书其实并无多深印象。年纪相差颇大。父亲生于道光二十年,大哥生于咸丰十一年,自己生于光绪十年。自记事起,大哥就随父亲在外,父亲每年过年都极为繁忙,有时还不知所踪,每到年关留守当地,维持当地的重任只得交给大哥。实在想念妻儿,亦是将大嫂侄儿接去。总之至今快二十年,见大哥约摸不到五次。倒是侄子张崇严,小张翰堂五岁,却与之十分亲密。张崇严自小聪颖,父亲常年不在家,更显得极为早慧,因而极少与同龄小伴玩耍。与比自己年长的玩伴,却玩得极为亲密。尤其像张翰堂姜梦翎,玩耍之余又能教很多课业。虽辈分为叔侄,实更像是兄弟。一想起将来,父亲痛失倚重之长子,事业之臂膀,大嫂崇严失去可依靠之丈夫,慈祥之父亲,而大哥又正值壮年,张翰堂心里就非常难过。像块巨石堵住了胸口。

可是,大哥和父亲的很多事,好多竟然自己都不知道,都靠听张崇严在玩耍之余闲说。张崇严从识字起,老是从母亲的箱底,偷看其父亲写给母亲的信。

急行两日一夜,终于达到兰花屋场。到达的时候天刚刚亮。顶着大雨赶回来,没想到雨竟然停了。

回到家中后,先是放走一批嘴巴很碎的女佣。后又放走并不熟悉的长工短工。最终只留下一些老练稳重可信的族人和雇工,一边帮助准备后事,一边等待大哥灵柩回来。偌大的兰花屋场,张翰堂第一次觉得竟然这么冷清,压抑,沉闷。

在王掌柜的打理下,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房间腾出来五六十间,应该够亲朋入住。饮食、香烛、鞭炮等法场道场灵堂所需的物品均在有条不紊的采办。风水先生也在勘测坟茔所处的最佳方位,建坟的材料和人员也于邻镇联系妥当。屋场大门紧闭,只留小门进出。张家的各处亲属已经陆续归家,整个屋场都沉浸在悲伤和压抑的氛围中。要是以往见面,张翰堂定四处招呼,询长问短。但此次,除了给他们安顿住处饮食,明显不想多说一句寒暄的话。父亲在致信给自己的同时也送了信件到了家里,按照父亲信中所说的归期,应该只剩两日。

如果没有王掌柜事无巨细地安排,如果只留张翰堂一人处理,绝会茫无头绪,不知从何着手。堂屋做道场的经幡已经升起,香烛已经点燃。张翰堂大部分时间都在堂屋坐着,有时也长跪祈祷,唯一心愿就是求父亲的千万要保重自己身体。母亲已逝,父亲可不要出现什么闪失。

大哥常年漂泊,身体无恙。行船赴浙江,船夫水手马夫百余人,怎就唯独大哥突然溺亡?这是张翰堂悲伤之余,苦苦思索而不得解的困惑之处。待大嫂、张崇严自玉潭书院回来,两叔侄定要好好询问大哥的扈从,溺亡之事如何会发生。

张翰堂心想,如果安芝在,两人伛偻扶持,应该不会如此孤独无助。但此时,张翰堂绝不会跟同乡任何人说起这事。尤其是梁家。梁家的人表面和善,逢人都极为客气,但也最难捉摸,不知道他们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快天黑的时候,梁安芝没有出现,反而是姜梦翎出现了。姜梦翎径直跑到了兰花屋场。王掌柜见姜梦翎敲门,深知其与张翰堂自小要好,便开门引了进来。

张翰堂见到姜梦翎,一把抓住姜梦翎的手,压抑多日的情绪再难控制,哭了起来。

姜梦翎前日已经去了张家的药号,他所要的药经常是王掌柜亲自抓,但王掌柜不在。药号里平日见的面孔几乎都不见,偌大的药号竟然只有三四个人,而且这三四个人自己都没怎么见过。如此罕见的情况其判断应是出了事,便又急忙跑去张公馆,张公馆里只剩有一个老佣人留守。这个老佣人是张家从官步乡带来的,对姜梦翎也比较熟悉,于是就将前几日的事一五一十说与了姜梦翎。姜梦翎听后大吃了一惊,判定张家一定是出了大事,还不是一般的大事。姜梦翎判定,张家一定是有人仙逝了。按照老佣人所说,加上整个张家的这种反应,这个人非同一般,恐怕就是张老先生过世了。于是将手里的药送去巡抚府,马不停蹄往回赶。

赶到以后,看到张翰堂,看到他的这种反应,只能拍拍张翰堂的肩膀以给其些许安慰。姜梦翎回得及时,张翰堂终于有了个商量事的伙伴。姜梦翎嘴巴最严,就算是他想把大哥溺亡的困惑说与他,他也只会帮其分析,出了门就不会再多言半句。

姜梦翎在堂屋陪张翰堂坐了一会,来来往往了一些亲属上了些香烛,烧了些纸钱。姜梦翎悬着的心就此放下,知道了离世之人,是张翰堂长兄,张翰书。

张翰堂收住了情绪,见天已黑,便安排姜梦翎去内府吃饭。其间张翰堂问姜梦翎怎么突然赶回,姜梦翎将他所见之事说与了张翰堂,判定必然已出事,便赶了回来。如果张家如姜梦翎所料确已出事,那姜梦翎父亲已经不在世,姜梦翎必须要代表姜家尽早赶到吊唁,同时如果万一逝者是张老先生,张翰堂必定精神紧绷,难以承受。虽人死不能复生,但也必须要回来,哪怕只是陪一陪张翰堂也是好的。姜梦翎车马劳顿,吃不下什么东西。张翰堂叫内府准备了好多素餐、寒食、点心,水果,送去自己书房,饿了的时候随时可以吃。

姜梦翎随着张翰堂到了他的书房。张翰堂叫宋阿乾守着门不让人靠近,关门回来坐下后,问道:“家兄怎么会是溺亡?”问完从书桌上拿出父亲的书信,递给姜梦翎。

姜梦翎细看了一遍,问道:“翰堂你怎么有这个想法?”

张翰堂回道:“你再细细看。”

姜梦翎又细细看了一遍,没看出信中有什么毛病。一脸茫然。

张翰堂见状,说道:“你想,第一,如果事发突然,父亲应该心急,心痛,归心似箭,后事安排定然非常急迫,如此一来字迹必然潦草,连笔颇多,你看,这封信,为何会用工笔小楷?事务安排完善,面面俱到,有条不紊,短时之内如何能做此详尽的安排?其二,我以前听父亲说,随左公收新疆时,父亲在左公账下襄办钱粮布匹,家兄协助父亲多年行走江浙,押运货物走新疆,水性、体质理应颇佳。怎会溺水?其三,此番去浙江,大小船只十二艘,水手船夫马夫百余人,其余人皆安然无恙,怎就家兄溺水?其四,就算连日暴雨涨水,溺亡为真,湘江、长江之水急,溺水之后又如何能轻易打捞上岸?”

姜梦翎听张翰堂如此一说,认为所说十分在理。如若是仇家寻仇,取人姓命,那姜、张二人势必追查到底。以姜梦翎性格,定然会直报巡抚府,追出真凶。但此时灵柩未回,一切皆为推测。但以姜梦翎学识才华之渊博,心思之缜密,语言之慎重,假以时日,也定能分析个大概。姜梦翎思虑良久,对张翰堂说:“若你真怀疑,此事并非意外,而是有人蓄意筹谋,行凶者无非为情、为钱、为权,倘若有人加害,以伯父之门生故交者众,还怕找不出仇家?何况,大哥大嫂感情甚笃,若在婚外有情,说来无人会信;要是为钱,得知道伯父近年是否与人结下仇怨。但凭对伯父的了解,千金散尽,家中所持伤药,不知救过多少人,又怎会跟人结出仇来。至于为权,家中除了极少人入朝为官,几乎不太可能要靠谋杀来获取权力。你再想想看,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原因?”

张翰堂听姜梦翎说完,认为仇杀确实也不太可能。父亲德高望重,以前只会替人调解纠纷,自己又如何会制造纠纷?

无论如何,姜梦翎都需要获得更多的张家的细节和信息,做一次完整的梳理和分析。待见到张翰书遗体的时候,再仔细查看辨别。溺亡十之八九不成立,或是老先生故意在隐瞒什么。

天气好转,张老先生走陆路自然加快了速度。马夫长工们一天除了三四个时辰睡觉休息,几乎都在赶路。如不再快点,防止尸体腐臭的药效渐失,沿途之人皆掩鼻而走,谈何逝者尊严?

姜梦翎陪了张翰堂一晚,聊了很多在巡抚府中所见所闻,聊了一番时局,张翰堂也说了很多屋场中不为人知的隐秘之事。朝廷多艰,非行新政不能图强。民生困苦,非肃吏治不能图稳。已有数省皆发暴乱,甚至已经在暗行“革命”,意欲刺杀要员,推翻朝廷。姜梦翎虽然参加科考,实也多有困惑:中华汉地,又何必忠于满人朝廷?朝廷羸弱,汉人渐起,又何必听命于满人朝廷?就巡抚府而言,从上至下,偌大的湖南府,又曾见过几个满人?

张翰堂看不透彻姜梦翎所说的事,甚至都听不懂姜梦翎在说什么。这些话在张翰堂听来,有些忤逆朝廷,甚至是“无父无君”之言。若在别处说这些,传出去会被杀头的。

不过退一步讲,张翰堂与姜梦翎深谈一场,不至于那么苦闷了。姜梦翎与张翰堂商定,暂留在屋场,待遗体回来,入殓之时,偷偷多看几眼遗体,是否有所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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