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郭囿陡然打了个哈欠,左手掌捂着嘴巴,身子未动,右手依然托举这人极珠。
彭泽顿时恼羞成怒,觉得对方这是在戏耍自己,当即拿出一捆卷轴,左手一抖,卷轴铺张开来,右手掐诀,印在卷轴之上,口中大喝:“出龙图·赋灵。”
一时间光芒大作,赤橙黄三种颜色变换,只见漆黑如墨的龙头从画中钻出,百十丈的巨龙盘绕在云层之间,
栩栩如生的鳞片反射着精光,鹿角、驼头、兔眼、蛇项、蜃腹、鹰爪、虎掌、牛耳,如同真实,令人无法相信这是从画中而出。
“你答应过我们,饶他一命,而且······而且宗门内不准厮杀,你这,他非死不可。”
于智全跑到郭囿身前,风,吹动着他的破衣衫,赖建也硬着头皮上前,满脸的倔强。
“哈哈,俩蠢货,这是‘九千山’,禁斗范围之外,放心,我不会让这小子死的,我还要搜魂呢!哈哈哈!!!”
于智全心中懊恼,他怎么没想到,这九千山据称由九千座小山组合而成,所以超级无敌大,而且九百处小阵法,无论怎么破坏都没损失,是门内决斗,约会,贩卖交易之场所。
彭泽一指郭囿,墨龙喷出手臂粗的气流,翻腾间白云四散,狂风涌现,狭带风雷之势,这一撞就算是一座大山也得支离破碎,从此消散。
“巨人图·赋灵,牙盾图·赋灵。”
于智全,赖建从储物戒拿出卷轴,左手结印,右手开图,光芒闪烁间,于智全手中图钻出石巨人来,赖建手中图则是出现兔牙形盾牌。
“你们挡不住的,快走,”郭囿大喊着,却已来不及。”
两人刚刚召唤完毕,墨龙已经如同滚滚洪流袭来,风驰电掣间撞上巨人与牙盾,响彻天地的巨大轰鸣声,刹那间山崩地裂,漫天尘埃直窜云顶。
郭囿周身金光璀璨,虽然倒飞十几丈远,倒是安然无恙,他的目光寻找着赖建,于智全,在尘雾朦胧间终于看到俩人的身影,于智全还有点意识,赖建却是昏迷不醒了。
彭泽看向三人,随大笑道:“两个自不量力的废物,人家明明比你们强,还用你们保护,真是可笑。”
郭囿将两人挪到一旁安置,看着两人奄奄一息的模样,他知道他们俩是过意不去,才会明知不敌,却依然要上前抵挡。
“唉-。”
轻叹口气,郭囿转身来彭泽面前:
“把你最强的术法使出来,不然,你没机会了哼,好狂妄的口气,我就如你所愿。”
彭泽冷笑一声,左手掐诀,卷轴抖动间再次召唤出三条墨龙,狰狞的龙首俯视着郭囿。
郭囿怔怔的与墨龙对望着,刚才赖建于智全两人的巨人牙盾挡在他面前,以致于没来得及好好欣赏,对方的攻击就来了,
现在三条庞大的墨龙俯视着他,冰冷的神情不带一丝情感,熠熠生辉的鳞甲,多么绚烂,耀眼,
喷出的气息有着狂风般凛冽,多么真实,实在是太帅了,若是坐在龙头上肯定威风凛凛,他不禁看向彭泽手中卷轴,感慨道,那副出龙图真是好。
“怎么,怕了,哈哈哈,怕也来不及了,给我去。”
彭泽一指郭囿,三条墨龙袭向对方,天地轰鸣,风云色变。
郭囿身上金光流淌,三个龙首不断在他面前放大,三息间已到跟前,他表情严肃眉头紧锁,低喝道:“巨力臂·金色狂拳。”
双臂陡然胀大,金色的光华不断凝聚在拳头之上,狂风吹动他柔软发丝,显得如此飘逸,在龙首靠近他身前的八尺,他出手了
听得砰砰砰的破风声,彭泽只看见阵阵金色拳头的残影,殊不知郭囿已经挥出了三百二十二拳。
三只庞大如山的巨龙定格在郭囿身前,当郭囿收完最后一拳,吐气凝神,三只百十丈长的墨龙,瞬间爆炸开来,漫天墨水化作尘埃,乌云散开露出一丝曙光。
“怎么……怎么可能。”
彭泽惊讶的睁大了瞳孔,身子不由自主的连连倒退。
“受死。”
郭囿急跃上前,从半空一拳轰向对方。
“我爷爷是长老,你敢。”
彭泽低声怒喝,手掌划过,从储物戒拿出一枚木制令牌,光幕瞬间覆盖,抵挡住郭囿的攻击,铛,光幕震动。
“哈哈,你奈我何。”
彭泽发现对方打不破这光幕,惊喜的放声狂笑。
不由很快他的笑声就逐渐消失,转为了错愕,然后是惊恐,因为他看到光幕在郭囿狂轰乱炸下,有了逐渐消散的痕迹。
此时功法阁中,彭长老正拿着卷竹册细细观看,忽然间面露疑惑,从怀中取出木令牌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自己的孙儿不久前刚来拜见他,现在应该还在门内中,怎么会遭到生命威胁。
当即感应了令牌的方位,口中咒语念动,身影霎时化作青烟,消失不见。
“砰。”
轻微的破碎声,光幕消散,看着郭囿不断逼近,彭泽脚步不住倒退,心脏怦怦直跳,面色略有发白,
心里虽然竭力安慰自己没事的,对方不敢对他怎么样的,但腿肚子还是不争气的颤抖着。
郭囿脚掌踏地,身子迅疾而上,一把抢过对方手中的出龙图卷轴,顺手放进储物戒,速度之快令彭泽瞠目,
等他发觉手中卷轴不见,也是眨眼间瞥见对方放进储物戒,不然他差点以为是凭空消失。
“住手。”
彭长老匆忙赶来,眼见郭囿逼近彭泽,陡然大喝一声,他彭家就剩这颗独苗,他实在舍不得让其受半点伤害。
郭囿没想杀掉对方,毕竟这是在门派内,但赖建于智全两人的仇也得报,所以他的目的就是把对方揍个几天下不来床,刚举起拳头就听到身后的喝令声,心知对方来人了,但想到赖建俩人的惨样,怎么能就此退缩,
“爷·······。”
“叫爷爷也没用。”
彭泽见彭长老来到,面露喜色,‘爷’字刚喊出口,郭囿一拳挥了出去,他知道既然对方来人,就只能打这一拳了,于是下了重手,黄牙与鲜血伴着身子飞了出去。
“你······”
彭长老见自己宝贝孙子被击飞,当即心疼的不得了,没顾得上对郭囿出手,满脸怒火一指对方,着急朝着彭泽而去。
彭长老扶起彭泽,看其右脸颊肿得老高,下颚脱臼,右边上下牙都掉落一半,心中虽然怒火中烧,
但还是没有立即出手,在外门谁不知道彭泽是他孙子,这小辈身穿灰袍看样子是新入门,
但其炼体之法不是普通功法,明显是有其背景,须问明来历在出手不迟,
彭长老阴沉着脸色:“小辈,你家师长是何人,不然老夫只好代你师长教训你一番了。”
郭囿知道这句话的潜意思是说,若是说出的人物不能够镇住他,那么他就要以大欺小了。
对方灵力波动显得深不可测,那么不是‘元寂境’就是更加高深的等级,反正他都不是对手,可是自己刚进门哪来的师长,忽然他想到·······
郭囿面不改色,从储物戒拿出白子龙的那枚令牌,冷声道:“可识得此令牌。”
一看这令牌,彭长老顿时瞳孔缩了缩:“文笔令,这,不是你的。”
“这确实不是我的,但我能有此令牌,家师何人你应该很清楚了吧。”
彭长老心中思量,这令牌有灵力印记,除了原主人交给对方,既不可能丢,也不会被偷,
而这小子的师傅只有可能是掌门,至于掌门为什么新收的弟子没公开,这就不是他该去揣度的,心中暗叹,看来只能忍下这哑巴亏了。
郭囿看对方样子,显然是相信他所说的话,心中不由得松了口气。
“把他抓来。”
忽然间彭长老面色一顿,耳边听到低沉的传音,这声音充满威严不容反驳,整个丹青门只有一人,那就是刑堂大长老‘皇甫邈’,传闻此人与掌门是师兄弟,争夺掌门宝座失败,改而掌管刑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