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所指的方向望去，电视机旁的插座上确实连着他的手机，她有些懊恼。
“干嘛，搞得好像我欺负你似的。”齐如风踢她一脚，勾勾手指，“把电脑拿回来，把鞋换了。”
把电脑放回去，又去把鞋换了，在厨房与客厅间徘徊许久，颜小默还是决定先问问他面试结果，好坏与否，总要面对的。便坐他旁边，等游戏结束立刻插话道：“今天面试怎么样？”
她有意观察齐如风脸上的变化，但很遗憾，除了盯着游戏的眼睛目光如炬，淡然得宛如早已皈依佛门。
“到底怎么样？”她催促道。
良久。齐如风才不咸不淡的回她一句：“不怎么样。”眼睛始终不离屏幕。
答案显而易见，不怎么样，失败了。失败二字用他身上，颜小默有些不敢相信。
明明足够优秀，能力足够强，虽才二十六岁，但在商业圈做下的亮眼成绩，很多企业家年过半百都不一定能做到，如此一看，也算经验老道。这样一个能力好的人，去世界五百强都是轻而易举绰绰有余，何况一个不过在国内才堪堪排得上尾号的企业？
她心生疑惑，莫不是齐如风的表现实在太差，把面试官吓着了？便问：“你有好好回答问题吧？就我教你的那些小技巧，有正确使用吧？”
齐如风道：“嗯。”
“那面试官怎么说的？”
“对不起，你长得太帅，容易扰乱办公室秩序。”
被噎了一下：“……帅是真帅，但能别瞎编吗？说正经的。”
“说你又不信，有什么好说的。”齐如风退出竞技游戏，打开俄罗斯方块。
“不是，这理由……太离谱了吧？”
“固然离谱，真实无假。”
颜小默还在怀疑话中的真实性，又听齐如风说：“你之前给我找的那些大公司今天都面试完了。”
春华秋实的面试只花一个小时不到就结束了，百分之一的录用率，总共二十人，也就是最终能留在这里只有两人。
录用名单在半个小时后公布，没有他的名字，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双第一有何用，别人不想用你多的是理由。
比如：
春华秋实某经理助理：“齐如风先生，真是对不起，我们知道你非常优秀，比我们现场的任何人都优秀，但你长得太帅了，容易扰乱办公室秩序……”
他当时心里就在想，去你妈的对不起。面上笑嘻嘻：“未经允许就擅自提高你们公司女职员的审美，是我不好意思才对。”
离开春华秋实时也不过十一点半，想到颜小默中午不回去，也没了回去的欲望。
在附近随便找了家店，从密密麻麻的菜单中点了份桂林米粉，算是当天的午餐。
米粉与记忆中的味道有些不同，但还算差强人意。
看时间，十二点十分。沿路晃荡，看到那些低矮的老房子，莫名想起从前。
路过一家装修还不错的游戏厅，恍然发觉自己从坐上总裁的位置后就再没机会碰过，想想又觉得好笑，就是在那之前，他也不过偷偷去过一次而已。他站在门口，炫酷的广告画面在震耳欲聋的音乐中似要从壁上跳出来，摸摸口袋，穷的一塌糊涂，转身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