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我们到了。”墨竹掀开帘子,看见季临躺在君羽卿怀里睡觉,不自觉的放缓了声音
‘找个客栈,整顿一下。’君羽卿不打算在这个地方待多久,城主嫉恶如仇,城中也是一副百姓安居乐业的景色,根本没有必要浪费时间
“是。”墨竹墨菊对于君羽卿的话从来都是唯命是从,连带着长清长安也是下意识的服从,吓了坐在一旁的华宁一跳
“羽卿,我们在一原城的时候就住在客栈里吗?”季临不忍再看长清长安下意识反应过后僵硬的表情,转头看向君羽卿
“嗯。”不出意外是的,城主是个好的,那么城里就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她来管
“羽卿,华大夫跟着我们是战阁主的意思吗?”季临看到华宁忍俊不禁的样子突然想起还有一个人跟着出来了
“嗯。”君羽卿可谓是惜字如金,能不多说就绝不多说一个字
“那……啊!”马车一个剧烈摇晃,即将侧翻,君羽卿立刻抱住季临,撑起一个保护罩,将马车扶正,季临还好倒在君羽卿怀里没事,但是长清长安和华宁就惨了,差点摔出去,还好长安反应快,及时抓住了窗框,才避免了那一幕
“属下该死!让主子受了惊!”在外面赶车的墨竹墨菊在马车翻的时候连忙扶住马车,还没用力就被君羽卿抢了先,只能赶紧认罪
“无碍。”君羽卿揽着季临从马车里出来,扶起墨竹墨菊
“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冲撞本小姐的马车!”一道骄纵蛮横的女声炸起,君羽卿顺着声音看去,之间一辆马车上站着一个黄衣少女,面容精致,如果忽略眉眼之中的傲气,一定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
“你是何人?”墨竹心中不喜,面上不显,依旧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可眼底酝酿着狂风骤雨
“本小姐乃是城主之女,唐千年!你们还不赶紧跪下?!若是求的本小姐开心了,兴许还能饶你们一命!”唐千年趾高气昂的看着君羽卿等人脸上尽是得意
“我竟是不知这唐城主的女儿如此知书达礼!”墨菊出言讽刺道,全然没有以往那副谦谦君子的样子
“那是,本小姐最讲理了!你们跪下求饶,本小姐便不追究了!”唐千年却没听出来,只当是得知自己身份巴结自己的好话
“聒噪。”君羽卿一直都在学习中文,学习速度让墨竹墨菊咂舌,不过一个多月,便可正常与人交流,只是她不愿与人交流,所以跟之前没什么两样,说的话反而比用魔法字的时候要少了
对于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她更是一个字都不会说,这次肯对这个唐千年说话,是注意到她了,被郡主注意到是好事,但是被羽安郡主注意到,那就只有四个字,自求多福
这是几个人跟随君羽卿一个多月以来总结出来的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唐千年险些伤了季临,君羽卿没有直接杀了她已经是看在季临的面子上了
“去唐家。”君羽卿这三个字说的真的是让人从骨子里生出来一股寒意
“你算什么东西?我爹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也不怪唐千年不识君羽卿,君羽卿此次出门是私访,不曾通知过任何城主或是当地县令,哪怕京城都传开了羽安郡主出门游历,却没人识得君羽卿
再说君羽卿的马车,是最普通的马车,跟她的身份严重不符,又没有挂上标识,人家当她是一介平民也是情有可原
“放肆!”墨竹敛了笑容,冷着一张脸大声呵斥道,随后从胸口摸出一块令牌,举起“此乃羽安郡主!岂容你出言侮辱!”
众人看那令牌浑身通红,就想浸了血一般,上面刻着一个字“羽”,这是当今圣上亲赐的令牌,传言用的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绝品血玉,普通血玉一小块便值千金,羽安郡主的令牌可谓是价值连城,世间仅此一块,想做出一块假的来都没有材料
“草民拜见羽安郡主!”百姓们匆忙下跪行礼,这什么不认识都行,就是不能不认识羽安郡主的血玉令牌,当初血玉令做成的时候还特意在全国各地发了画像让人们认识
“千年见过羽安郡主!”唐千年看到令牌也慌了,连忙跳下马车跪下
“千年不知郡主大驾,冲撞了郡主,还请郡主恕罪!”唐千年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自己完了!
“素闻唐城主为人刚正不阿,侠肝义胆,不曾想唐城主的女儿也被他教导的如此懂事!郡主是什么东西?在下不知,不如唐姑娘来告诉在下,郡主算个什么东西?!”墨菊一改往日形象,语气严厉,处处透露着寒意,在潜移默化下,两兄弟竟是隐隐有了君羽卿的气势,望而生畏
“郡主饶命啊!”唐千年深知这个时候回答什么都是错,还不如不说,说不定能捡回一条命
“你倒是聪明。”墨菊冷笑一声
“免礼。”君羽卿直接无视唐千年的话,用魔法将百姓们扶起
“郡主此番出行乃是私访,大家不必多礼。”墨竹温和的笑了笑,这抹笑不知让在场的多少姑娘羞红了脸
“谢郡主。”众人谢过之后便不再出声,也没有其它的动作,就怕一个不小心冲撞了这位贵人,说是不必多礼,但谁真的敢怠慢羽安郡主?
“想必唐姑娘这个骄纵的性子也不是只有在郡主面前才有的,荼毒了不少百姓了吧?今日郡主做主,不论你们受了唐家什么样的委屈,都可去两位墨公子那里说明情况,郡主一并把帐算清!”季临这话一出,大家又开始窃窃私语,议论声虽然多还杂,但并没有人真的去找墨竹和墨菊说
“没有?无妨,你们什么时候有了,什么时候去唐家找郡主,一概受理。”季临知道他们都是些平民百姓,长期低声下气惯了,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此事不着急,等他们想通了再办这件事也行
“我有!”人群中一个低沉醇厚的声音响起,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却能让人听清楚
“说。”君羽卿顺着声音看去,看到一个身着粗衣麻布的男子,衣服虽然旧,但是却很干净,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面容如刀削般棱角分明,甚是好看,与季临和华宁的好看不同,他身上处处透露着男子的刚毅,并非世家子弟那般娇生惯养
“Two days ago, Miss Tang brought people to her house to ask for relatives. When the grass-roots people refused, she smashed the grass-roots people's house and left them nowhere to go.(两日前,唐家小姐带人上门提亲,草民不愿,她便砸了草民的房子,使草民无处可去)”男子一口流利的英语出口,君羽卿瞬间愣住了
“名字。”君羽卿早已习惯把自己的情绪掩藏起来,所以她面上还是那番冷淡至极的模样
“草民秋慕言。”秋慕言心中大喜,他终于找到一个跟自己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