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林从睡梦中惊醒,他做梦了,恍惚间自己变成了劫,还有依稀的记忆,叶文林抓紧把自己的思绪给记载下来,并且续写下去,要动笔的这第一个英雄,就决定是劫了。
八(上)
战争之中,最不缺的,便是无家可归的人,流民在前线到处都是。
“你们愿意跟随我,献身黑暗,不惜成为暗影之力的奴仆,只为了驱逐诺克萨斯人吗?”劫每到一处,都会问着一些半大的孩子,十二三岁最佳,他们正是修炼忍者之道最合适的人,明白了战争的险恶,会跟随自己。
三年来,劫从未回过神庙,因为不配,他背弃了宗师,背弃了均衡教派的戒条,神庙对外宣判了他弃徒的身份,分道扬镳。
劫潜修着暗影之力,慢慢壮大自己,既然触碰了禁忌,那就无需再顾忌些什么,放开了手脚修炼,而且他还有着破釜沉舟的信念。
日常的生活,就是看着那些幼童修炼,从一处战场,走向另一处战场,再找来一些新的稚童进来。
劫分给了他们一丝暗影之力,夹杂有私欲,为了向宗师和神庙证明,暗影之力能够为忍者所用;也是遂了稚童们的愿望,给了他们一个机会,变强的机会。
力量需要代价,劫见识了为何暗影之力被称作禁忌,不是所有人,都能如他一样,在澎湃的力量之前还能保持自我,迷失的代价,就是变成行尸走肉,献身给了黑暗。
暗影之力能人沉醉,欲罢不能,劫见识到了嘶吼的稚童,因为痛苦无法忍耐,身上青筋暴起,粗暴地破坏着周围的一切,没有了神志,再也没苏醒过来。
劫欣喜的是只有少数人变得癫狂,多数都相安无事,第四年了,最早的那批人已经开始能走向战场,帮助艾欧尼亚抵抗诺克萨斯的侵略,一道道黑影藏匿在暗中,一同行动,被称作为无情的死神,收割着诺克萨斯人的灵魂。
“我们,就是影流教派!”
劫成了领袖,虽然没有接管神庙,但他开创了一支军队,里面都是白色死神,亲自教出来了一群怪物。
第五年,劫要回去神庙,他有底气跟宗师争论,暗影之力,不是禁忌,它能用来对抗残暴的诺克萨斯,以暴制暴。
事实胜于雄辩,影流的死神,已经在战场之上助败退的艾欧尼亚,反攻夺回了几块土地。暗影之力的弊端,就是以生命为代价,绽放刹那的灿烂;而神庙训练忍者追求修身养性,细水长流,非一朝之利;两相权衡,正值如今战局紧张时刻,劫觉得暗影之道,才能有效帮助到艾欧尼亚,均衡教派已经有些腐朽。
劫要去神庙夺取禁忌之力,为了训练出更多的暗影刺客。
“释放我,我将给你更强的力量——”脑海中的声音诱惑着,察觉得到劫的想法。
“你诱惑不了我,暗影之力终将为我所用,成为我的工具。”劫追求力量不是为了杀戮,只是想为了不让更多的人流离失所。
再临神庙,劫这回不是一个人,还带上了自己的暗影刺客们,要给慎跟宗师,神庙的长老们看,暗影之力不再是禁忌。
神庙戒严着,宗师出来了,遣退了所有的忍者,独自一人面对着劫,邀请着劫进去。
“我曾经做错了,在你触及暗影之力时,我应该带你回到均衡,而不是不管不顾,想着你能自己明悟。”宗师惭愧地说着。
“我明白了,均衡救不了艾欧尼亚,所以我需要暗影之力,要更多,我要解开神庙的封印,释放出真正的暗影之力。”劫坚信自己是对的,暗影之力能让自己更强,
“均衡教派救不了艾欧尼亚,那就换影流教派来拯救。”劫回应着宗师。
“宗师,你执着于均衡,我想要的,只是让诺克萨斯人从艾欧尼亚里滚出去,这次战争里,均衡教派已经不能维持两个国度的均衡了!”劫喊得歇斯底里,这可笑的均衡背后,是诺克萨斯的入侵,艾欧尼亚的败退,均衡教派已经不能维持双方的天平了。
“禁忌一直被封印着,我相信你还心向均衡,心向光明,暗影之力腐蚀不了你的灵魂,用我的魂刃,去毁掉那个禁忌,重归神庙吧,你跟慎,都是神庙最优秀的人。”宗师把自己的魂刃,送到劫的面前。
劫粗暴地推开宗师的魂刃,这是他第一次对宗师的不敬,对均衡教派失去了信心,不再信仰均衡,“均衡已经陈旧,我已经厌恶。”
“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师傅,让我揭开封印,掌控暗影之力,我会带领影流教派,拯救我的艾欧尼亚。”劫认真地说道。
“暗影之力过于邪恶,容易诱导人走向罪恶的深渊。神庙不会如你所愿的,我会阻挡你的步伐,不让你得逞,一切,为了均衡。”宗师寸步不让,挡住劫的前路。
“宗师,我会打败你。”劫弹出了手里剑,宗师为了均衡,而他也有自己的理念,没有对错,各自为了自己的信仰而战。
“魂刃,为何压制不了你?”宗师吃惊地问着劫,交手起来,还有些落了下风。
“现在的我,已经不是曾经的我,是我掌控了暗影之力,不是暗影之力控制着我。”劫愈战愈勇,不是宗师老了,是他变得更强了,他彻底地掌控了暗影之力。压制不是绝对的,正如均衡之道,魂刃曾经能压制暗影之力,那暗影之力也有压制魂刃的时候。
魂刃的光芒越发的微弱,暗影之力却是强盛如初。
神庙里修习的是战斗的艺术,战场上学的是杀戮之道。劫在战场上的经历,只有自己才知道,沐浴了更多的敌人之血,直觉已经敏锐得吓人,宗师的动作在劫眼中,看起来有些多余,太过于拘谨了。
劫会杀尽任何阻挡自己的人,他已经堕身黑暗,不介意多背负一些罪孽。
“宗师,让我过去!”劫把宗师逼退到了墙角,手里剑插入了宗师的双肩,暗影之力在吞噬着他的力气,让他逐渐变得虚弱不堪。
“你还在怨恨我把宗师之位传给了慎吗?回来吧,一切还不算晚,愿我的死,能抵消你对均衡教派的怨念。”宗师的眼中有着慈爱,这个弟子不知不觉间已经胜过了自己,神庙需要他。
“为了艾欧尼亚,我愿堕身黑暗,我已经不再信任均衡。”劫回应着宗师。
“我当初要是追回你该多好,唉——”宗师叹息着。
“宗师,安息吧。”劫抽出了手里剑。
“你已经变得比我强了,我以你为豪。”宗师的脸上带着笑意,被自己的徒弟打败了。“做你想做的吧,我阻拦不了你了。”
劫心中有股悲伤,为宗师的死而沉痛,但他必须做完自己的事,提着宗师的头颅,走出了神庙,唯有如此,才能彻底地让均衡教派放弃抵抗,让出神庙,让影流教派在此扎根,训练出更多的暗影刺客,才能驱逐走诺克萨斯。
“慎,带着均衡教派的忍者走吧,宗师输了,你们输了。”劫聆听着影流教众疯狂的呐喊,逼迫着神庙的人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