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太爷微微一愣,这里头怎么还有叶清怜的事儿?
他想了想:“这么贵重的东西,清怜该不会这么不知分寸吧?”
叶霜冷叹了口气:“爷爷,旁的话我也不敢多说,您到我那儿去看一看就明白了。”
叶老太爷愈发奇怪,当真随了叶霜冷去她的院子,才一踏入屋门,脸就黑了。
床似是被什么重物压塌了,书架桌椅全都被砸碎,整个屋子都找不出完好的东西,满地都是碎瓷片和木屑。
叶老太爷胡须不住地颤动,显然是动了真气。
“这些都是三丫头做的?”
“爷爷不信,可以问我的丫鬟香兰,三姐带人来的时候,她就在屋子里,阻拦不及,还吃了几下子。”
叶霜冷叹了口气:“我也不知三姐丢了什么东西,三姐说是一块玉佩,我想也未必,即便三姐没有丢东西,只是想砸我的东西出气,那也由得她了,我寄人篱下,也没什么说的。可是她千不该万不该,看上了那只玉鼎,那是二殿下赐下来的,一旦弄丢了,我可怎么交待呢?”
她每说一句,叶老太爷的脸色便黑一分:
“谁说你是寄人篱下?你是咱们叶家堂堂正正的五小姐,住在自己家里,怎么叫做寄人篱下?”
叶霜冷却只是低了头,低声道:
“世上可有自家人带着人马,来抄自家人的么?想来我在三姐眼里,应当是个外人才对,不然为何她不去欺负大姐姐,却几次三番想要骑到我头上来?”
叶老太爷听到此处,想起叶清怜和叶霜冷从小到大的几次矛盾,无不是因叶清怜而起,又念及叶清怜的嚣张跋扈,叶枕星的英年早逝,越想越觉得叶清怜真的能做出这种事来,禁不住怒火中烧:“这个三丫头,简直翻了天了!”
他既动了气,也不消叶霜冷多话,当即传令下去,让全家人都到叶家祠堂来——
叶家祠堂里,供奉的是叶家先祖的灵位,开祠堂,意味着这件事要昭告祖宗,那就必然不是小事了。
叶家诸人很快都到齐了,就连叶家二房也排了个大丫鬟来代表主人听训,叶松北率先向叶老太爷行礼:“父亲今日召集全家来祠堂,所为何事?”
叶老太爷沉着脸色,显然很不痛快,却不理叶松北,直直地看向叶清怜:“三丫头,听说你今儿丢了一样东西?”
叶清怜心头一跳,直觉便是叶霜冷找叶老太爷告状,下意识地想要遮掩:“哪、哪有这事儿啊?”
叶老太爷冷笑一声:“叶闯!”
叶闯乃是叶府的大管家,也是侍卫们的头领,闻言便站出一步来:“回老太爷,三小姐今天的确是叫了几个侍卫跟着去五小姐的院子。”
“人在哪里?”
“都在此地候着了。”
叶闯话音刚落,便有几个侍卫站了出来,跪下。
叶清怜脸色一变,忙笑道:“哦,原来是说这件小事,我都忘了,是我丢了一块玉佩,去五妹那里找了一下,没有找着,后来在自己院子里找着了。”
“找一块玉佩,需要将霜冷整个屋子里的所有家具全部毁掉吗?”
叶老太爷冷笑一声,话音如惊雷:“若你明日再丢东西,是不是要把我叶家全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