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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住进歌舞厅

斯佳拖着疲惫的身体先回到了刘畅的住处,简单的洗漱了下换好了衣服,水都来不及喝一口就匆匆的赶到了培训的地方。她只希望培训能快点结束,夜总会里能尽快的为她们找到住的地方,再累她都能坚持下去。

在安娜住院的期间,斯佳每天培训完回去看到的都是刘畅留给她的字条,让她好好照顾自己,晚上刘畅要在医院陪安娜不回来住。斯佳也是在安娜出院后才知道,安娜不规律的生活再加上她当初产后没有好好的护理,身体状况非常的糟糕,特别是她这种生活状态,肠胃就更脆弱,原本就有肠胃病的她一吃外面饭店油腻的饭菜就会出事,所以当初才会让刘畅来打理她的日常的饮食。但是最近为了不让斯佳尴尬,她都会在斯佳要回来的那个点早早的出门,晚饭就只能在外面应付或者不吃。也就是说斯佳从住到刘畅这儿开始,安娜试探性的跟斯佳相处过,但是斯佳都表现出了明显的抗拒。

其实斯佳不是那种会拒绝别人的人,只是这种有悖于正常的生活方式,是从她第一次接触到这类人就打心底里拒绝的,她还是只能接受传统的东西。斯佳觉得安娜的这次生病是她造成的,也加速了她要马上离开刘畅住的地方,那怕是继续在外流浪,她也不敢再无形中伤到安娜。

经过这么多天的培训,慢慢的大家也开始熟悉了。十四个女孩子,每一个都能相处的很好,谁也不知道最后哪个会走,哪个会留下,但是大家都开始惺惺相惜起来,却谁也不愿意走一个人。里面有大部分的都是有朋友或者姐妹来得早有住处的,没有安排宿舍前这些有朋友和家人的还是有地方住的。

有个从东北来的女孩子王雨,斯佳在跟她聊天中知道她也是一个人来的海南,原来上班的地方辞职了,老板也没有马上让她搬离宿舍,但是新来了员工没有多余的床位她必须尽快搬走。斯佳就跟她说:“我也不好意思住在朋友家里了,那不如我俩一起吧。”王雨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互相的总是有个伴儿才会觉得更安心些。

当天她俩就决定都不回原来的住处,斯佳在培训结束后给刘畅打了电话说:“刘畅,晚上我就不回去住了,夜总会里找到住的地方了,这些日子真得谢谢了,麻烦你这多久。”斯佳跟刘畅撒了谎,刘畅有挽留她,但是斯佳执意不肯,刘畅也就只能跟她说:“好的,你自己人生地不熟的,要注意安全,有什么需要一定要记得找我。”就这样,斯佳和王雨结伴开始去找能住的又不需要钱的地方,俩人口袋里的钱加起来都没有到一百。海南的冬天还是生冷生冷的,公园里会冻死她俩的,得找到一个能避风的地方。

斯佳和王雨在路边摊简单的吃了点东西,俩人把钱放在了一起至少看上去多些,每花出去一分钱她俩都得商量好。离经理说的开业时间也不算长,但是歌舞厅里都还在装修,这让她们心里还是有些不安的。

过了晚饭的时间,她俩在商场里转来转去的直到关门。从商场里走出来的两个人明显的被冻到了,很自然的两个人互相搭着肩膀,竟也暖了些。走了一会儿,斯佳说:“不如我们去夜总会里坐着吧,晚上里面的保安都有值班的,说不定会同意我们呆在里面的呢?”看着天越来越黑,风也越来越大,这似乎是最好的选择了,王雨点点头,两个人互相依着往夜总会方向走去。

这座两层楼的在斯佳看来更像庙宇的建筑,被称为帝王大酒店,也是她后来呆的最久的一个地方。走到二楼的夜总会门口,斯佳跟站在门口值班的保安说:“我俩没有住的地方了,外面好冷,今晚能呆在这里吗,明天我们就去找住的地方。”其实明天去哪儿找住的地方她俩根本不敢想,但是今晚必须得有个落脚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生存意识在斯佳的心里大过一切。在这近一个月的相处中,跟里面的保安也都混熟了,看着瑟瑟发抖的两个人,保安有些为难的说:“每个包厢里都放有设备还没安装,不经过老板同意,也不敢让你们进去,要不你们就在歌舞厅的卡座里躺会,天亮前离开不要被老板发现就好。”两个人非常感谢保安让她便留在夜总会里,虽然里面也不暖和,但是比在外面吹着冷风要好的不能再好了。

斯佳和王雨缩在一个大卡座的沙发上,还要担心着会不会被老板发现了,因为保安告诉她俩临近开业了,老板不定时间的过来巡查。到了后半夜,两个人被冻醒了,整个楼层一点亮光都没有,站在对面都看不清楚对方,斯佳伸手摸到王雨的手,两个人干脆就紧紧的拉着对方的胳膊并排坐着相互取暖。斯佳心里想着,原来四季如春·阳光明媚的地方也是有冬天的,或许当初地理老师讲到海南的时候并没有来过海南,四季温暖都能穿裙子的地方是她想像出来的。在北方的冬天她每年都会被冻伤脸和手的,没想到南方的冬天会让她觉得彻骨的寒。

两个人冻到睡不着,小声的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让她俩呆在里面的保安大哥走过来听到她们还在说话就问:“这么晚了怎么不睡呢?”王雨说:“冷,睡不着。”保安大哥把手电筒打亮,看着她俩说:“包厢里也不能让你俩进,再说进去里面没窗户,也不通风,暖是会暖些会很闷呀。”斯佳和王雨用冷的发抖的声音回答道:“不用了,能让我们在里面呆着都很谢谢你了,一会儿太瞌睡说不定就睡着了呢。”保安大哥看着她俩摇了下头,他拿着手电筒往四周扫了一圈然后说:“这样,舞台边上的化妆间两边都有门,你俩要不去化妆间呆着吧,里面有地毯或许会好些。”斯佳和王雨连忙说声谢谢就往化妆间方向走去。保安大哥拿手电筒帮她们照着,进了化妆间,漆黑的一片,但是脚下软绵绵的比外面舒服了很多,其实外面也有铺地毯,但是那种极薄的硬硬的,不如化妆间里铺的是红色的带花的漂亮的长绒的。

化妆间里的地毯还没有固定好,保安大哥告诉她俩是今天才放进去的,这样她俩就可以把一边卷起来盖在身上,一点也顾不上有多脏了,两个人抱在一起渡过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她俩就被保安大哥叫醒说要换班了,让她俩离开。斯佳和王雨去洗手间洗了把脸,一起出了歌舞厅。两个人在离酒店不远的路边摊上吃了早餐,回到酒店门口等着培训。

到了下午培训结束时,斯佳和王雨在外面晃到八点多的时候又回到了夜总会,跟保安大哥央求让她们今晚留在歌舞厅里,经不住她俩软磨硬泡说得可怜兮兮的,保安大哥无奈的说:“你俩醒目点,说不定今晚那个经理老总就会来检查,这会儿时间还早,看到有领导来就赶紧走开,不然到时候是他被骂,说不定会被开除。”俩人使劲点下头说:“保证不边累保安大哥。”于是,她俩又心安的留在了歌舞厅里,似乎也习惯了海南的夜生活,八点多时间还早,她们就坐在卡座里聊天,保安大哥来回巡视也跟她俩有一句没一句的搭个话。

正当她俩想要去化妆间休息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口的保安大哥说:“黄总好,这么晚了还过来检查工作。”斯佳和王雨根本就来不及走开,她俩也站起来说:“黄总好。”接下来就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保安大哥马上说道:“这两个小公主没有住的地方,外面天气冷,又不安全,就让她俩呆在歌舞厅了,没有跟您汇报,请黄总不要怪罪。”其实培训了这么久,她们只知道这家酒店里是几个人合伙的,也就是有两个以上的老板,但是平时除了经理和培训她们的那个主管外,并没有见过这些个老总。

这时候保安大哥打开了大厅的灯,那个被称为黄总的老板年龄并不大,也就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看着斯佳和王雨手足无措的样子说道:“嗯,你留她们在酒店里是对的,是我们的工作没做到位,明天会让后勤部的人抓紧时间找到宿舍,没找到宿舍前你俩就在酒店里吧。”然后转过头又问保安大哥:“那她俩晚上睡在哪里的?”保安大哥马上回答道:“外面太冷,我把她俩安排在舞台边的化妆间里,里面刚送来的地毯,会暖和些。”斯佳也立刻回道:“谢谢黄总,化妆间里的地毯还可以铺一半盖一半,我俩会注意不弄脏的。”听到她俩说盖着地毯,黄总对着保安大哥说:“这么冷的天,怎么不会拿床盖的被子给她们吗?很快就试营业了,把我们的主力人员都冻生病了怎么办?”听得老总这么说,斯佳和王雨的心里顿时觉得暖暖的,保安大哥说:“明天就去后勤部领床新棉被。”“今晚你不是值晚班吗,把你的棉被先给她们盖,你一个大男人比她们能抗冻。”保安大哥似乎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斯佳和王雨突然觉得好对不起这位保安大哥,那晚在黄总走后,她俩没有好意思要保安大哥的棉被,两个人还是相拥盖着地毯睡了一晚。

有了老板的同意,她俩心里的大石头也落地了,心安的住在了歌舞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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