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普遍认为的最早的一批体验者是出现在距今200多年前，也就是第一次工业革命的时期。”
“第一次工业革命，首个蒸汽机的发明并利用的时期吗？体验者出现的这个时间节点有些巧妙啊”。凌薇好像隐隐想到了什么，又说不出来。
“嗯，你能联想到什么？”风若清看着凌薇若有所思的样子，忽然发现或者自己这个侄女对事务的洞察能力或许比自己想象的强的不少。
“蒸汽机的出现就意味着....意味着.....”凌薇思索地用语言表达自己模模糊糊抓到的东西：“定下了这世界的属性！”
“对，就是这么回事。”凌薇终于想到了用词，“蒸汽机的发明意味着这个世界会朝着科技世界发展，如果说，当年瓦特发明的是魔法的规律的话，可能这个世界就会成为一个魔法世界。”
听了凌薇的话，风若清和慧远俱是一愣，不是因为凌薇说的不对，而正是因为凌薇说对了。
仅凭刚才自己的只言片语，凌薇就自己推出了事情的本质。如果是一个琢磨系统依旧的老体验者就算了，偏偏凌薇是一个只经历过了一次正式故事世界的新人。
慧远都有点嫉妒风若清了，为什么这个后辈不是自己家的呢？
风若清向慧远一挑眉，羡慕死你个秃驴~
别看风若清对着慧远皮的很，回头面对凌薇的时候又是一副正经模样，“我们更愿意称之为面位。我以前和你说过吧，关于故事世界是否是现实世界的争论，其中认为是现实世界的那一方的观点就是我们前往的故事世界其实是其他位面，比如说灵异位面、野兽位面等等。他们提出的一个证据就是如果在故事世界中死去，是整个人都在现实世界中消失，而不是死亡。”
“整个人被系统传送到另外的面位吗，不对啊，在我的第一个故事世界中我就是魂穿啊。”凌薇道。
“你怎么知道你是魂穿了，而不是系统暂时修订了那个故事世界的什么设定呢？”风若清似笑非笑地看着凌薇。
“诶，还可以这样。”凌薇惊道。
“为什么不可以呢？不是说过的吗，系统在故事世界里就是天道，就是耶稣，就是上帝啊，还有什么他做不到的呢？”风若清揶揄道。
“那...那另外一种观点呢？”这个观点有点神仙观点的感觉，不知道凌薇一种理论如何与他抗衡的。
“另外一种认为故事世界是系统创造的虚拟世界的观点呢，则提出如果故事世界是现实中存在的位面的话，为什么现实中从来没出现来自其他位面的体验者呢？
“没有吗？”
“从来没有。”这次是慧远笑着接口道。
“还真的是很有利的反驳呢。”凌薇摸着下巴沉思道。
风若清看着凌薇的动作，心中暗道，这思考时候的小动作倒是和三弟.....不一样。
“好了，一不小心说远了。”风若清唤回凌薇的思路，因为凌薇反映快，愿意思考，风若清不知不觉和她讨论了这么多，“我先把要说的话，简单说完，小阳估计快等不及了。”
“哦，好。”听见小阳的名字，凌薇猛地反映过来，对啊，现在想那么多这么远的事情干嘛，眼下应该想想怎么劝小阳留下。
“刚才说到传承者家族，据资料可以查证的传承者家族多达35家，但是现在仍在传承的只有我们风家和雨家两家。”风若清说到这里，语气里是满满的自豪，“其他传承者家族要不后人已不在修习祖宗流传下来的术法，要不绝了后。”
“我们风家传承的是符咒，而雨家传承的则是阵法。”风若清伸出右手，五指并拢指向慧远“来，重新介绍一下，这是雨家，雨泊远，法号慧远。”
“啊，您好。”凌薇忙道。
慧远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另外，和你一起渡过第一个故事世界的那小子，也是雨家的，叫雨宁义。”
阿猛原来也是传承者，怪不得他了解那么多，凌薇心道。
“过两天，雨霁应该会给你介绍你同辈的雨家娃子的，可要好好和他们相处，那可是你的契约对象哦。”
“包办婚姻可要不得。”凌薇反射性地道。
“哈哈哈。”风若清和慧远反映了有一两秒钟，然后忽然爆发出一阵爆笑。
风若清笑着点了点凌薇的脑袋，“你这小脑瓜子里都想啥呢？”
凌薇愣了愣，然后脸腾地一下子红了，原来，自己会错意了吗？
风若清和慧远见凌薇那害羞的模样，也不好再取笑她，“好了，契约这件事等以后再说，现在先让慧远告诉你小阳的情况。”
听见了正题，凌薇也正色了起来。
“小阳现在的情况你大体应该也知道，他虽然已经摆脱了控鬼术，但是因为长期受控，自身灵魂受到了损伤，而且控制者确实是用血在饲育他，他现在怨气很大，经常会控制不住自己。”慧远将小阳的情况缓缓道来，“但好在他手上并没有什么人命，尚可挽救。”
“怎么挽救”，凌薇忙问道。
“没有什么速成的法子，只能让他慢慢积累功德。”
“需要多长时间呢？”
“跟在老衲身边可能需要三五年，跟在普通人身边可能需要三五十年，跟在你身边......”
慧远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凌薇懂他的意思，这也是她所担心的。
“他在哪，我要见他。”凌薇咬了咬唇，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要劝小阳留下。
慧远点了点头，从屋内拿出一个HelloKitty的娃娃，“他的尸身，老衲已经处理了。它现在暂居这里。”
“啊？”凌薇看了看HelloKitty，又看了看一脸正经的慧远。
“小阳是男孩子，大师你应该给他弄个机器猫啊。”
风若清、慧远：“.....”
说话虽说话，凌薇还是从慧远手上接过了HelloKitty，将她放在桌子上坐着，问道：“大师，你这有牛眼泪吗？”
“何必如此麻烦。”
只见慧远伸手在凌薇眉间，轻轻一点。
凌薇下意识地闭了眼，等在睁开的时候，就看见HelloKitty心脏位置那有个小小的光点。
“那就是小阳。”耳边传来慧远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