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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唐哲新的小秘密

雪白的落地窗纱,随着清晨的微风飘到床榻上,唐书在John的怀里安静地醒来,她看着眼前这个英俊的男人,彷佛很陌生,像是从来都不认识一样。确实,他们并不算相识。John的发丝是微卷的棕色系,嘴唇偏薄,一点也不性感,睫毛很长很密,很好看。唐书试着用手指尖触碰John的睫毛,并趴在John的胸膛上说:“该醒啦。还要上班不?”

“嗯,你醒了。”John半睡半醒地揉着他的眼睛说道。

“对啊,今天早上我必须要去上班。公司刚换地方,还有一堆事等着我处理呢。”唐书说。

“可是我今天早上不想去上班耶。”John说着就把唐书推翻压在身下。

John是真的对唐书一见钟情,他喜欢她,火辣辣的那种喜欢,他就是想跟唐书呆在一起,哪怕什么都不做。本来John也是自由职业,所以也没有所谓的上班或者不上班,他睡过很多各种各样的女孩子,但是唐书是唯一一个他想追求的女孩子。她知性,大方,漂亮也感性,跟她聊天,他很舒服,他感觉唐书能够读懂他。

跟John完事后,唐书在酒店楼下附近买了一套新衣服换上,然后让John送她去父亲唐哲新的商业大楼。临走时John对唐书说:“嘿,别忘了考虑做我的女朋友。”

唐书回头一笑走进了大夏。唐书倒是想做来着,但是一周后做也一样,不能老是被别人捏着鼻子走吧。

今天是唐书第一天在父亲唐哲新的眼皮底下工作,两个公司仅隔着一块透明玻璃而已。虽然快30岁了,但还是有些许紧张,唐书怕工作中出了差错被老爸看不起,说到底她就是好强。

唐书本来想一回到公司就给老爸打招呼的,但是由于昨晚的失仪失误及失踪,她是不好意思过去的,想必老爸应该也觉得尴尬,不好意思过来,再说了,她这么大的人了,老爸也不好指责什么,不过就是说女孩子外出注意安全罢了。

果然,唐哲新派了他的秘书过来跟她打招呼,黄秘书说她老爸约了客户,出去应酬去了。唐书上下打量了一翻黄秘书,心想:不错,适合做我老爸的秘书,平时带出去也不丢人,不过比起继母郭小贝还是差了几个级别,郭小贝的韵味是没人可以超越的,至少目前唐书没见过有哪个阿姨比郭小贝更有味道。

黄秘书被唐书盯着一直看,感觉怪怪的,问道:“唐小姐,那……没事的话我就出去了,我还有点其他工作董事长交待了要处理。

“好呀,你顺便带我去参观我老爸的办公室呗,我还没去过呢,我就去瞅两眼。”唐书说。

“这个,不太好吧,董事长吩咐过,除非他给进的,我们其他人谁都不能进他的办公室,他不在,没他的命令,我也是不能进的,更别说是带您进去了。”黄秘书有点为难说道。

“别人?我不在的时候,你们是“别人”,我在的时候我就是你们董事长的“家人”,我老爸有跟你说过,不能让“家人”进去吗?”唐书算是见过世面几年的小商人了,黄秘书就算有再多的说辞,或者再为难,也挡不住唐书的决定。

黄秘书没有办法,礼貌地把唐书带到唐哲新的办公室。

“哇。”这是唐书来到老爸唐哲新的办公室后的第一个反应。可以用震惊两个字来形容。唐书是学美术的,对陶瓷的认知还是有基本的常识的。没想到老爸的品味这么高,这里的好多古董都价值连城呀,只是怎么全都是清朝的物品,难道他是批发的顶级赝品?唐书的心里稍有疑惑,看来她要重新认识她的老爸了。唐书正要去摸唐哲新新购买的那个青花瓷的时候,黄秘书急忙喊道:“停,这个是新买的,任何人都不能碰的。”

“黄秘书,你就告诉我,我老爸的办公室有哪一块我是可以碰的?我就只能在这里呼吸空气了吗?”唐书说道。

“这,我也不知道哪里可以碰的。”黄秘书有点难为情地说道,说实话,黄秘书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唐哲新的洁癖这么严重。

本来唐书就没对老爸唐哲新的办公室没多大的兴趣,但是黄秘书越是遮掩,她就越发好奇,尤其是看到了一堆古董之后。

“唐小姐,要不您请回吧,等您父亲回来了,你再过来吧。”黄秘书又在催唐书离开。

“好吧,反正我只是过来看看而已。”唐书对黄秘书微笑说道。

“谢谢您的谅解,您也知道,我毕竟是个打工的,我拿的是董事长的工资,您是她女儿,您就算是做了他不顺心的事情,他也会马上原谅您的,您看,我就不同了,我随时会被辞退的,我前面已经辞退过2个了。”黄秘书一边请唐书出去一边说道。

按理来说一般人都会被黄秘书这番言辞打动的,但是唐书偏不是寻常人,一听就知道是官方语言,满满的逻辑,全是推脱的言语,她就是给自己摸一下古董又怎样?难道老爸还会拿放大镜检查有人摸过?说白了她就是不想浪费时间跟自己套近乎,简而言之就是看不起自己。连自己的老板的大女儿都看不起,明摆着这个人的心气高,想谋求更高的地位。

“好,反正我也忙,今天麻烦你了,黄秘书,有空我请你吃饭。”客套话,谁不会说,唐书心想。

唐书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收拾好自己的个人物品之后,让秘书召集员工,给大伙开会。开完会后约了许设计师下楼吃饭。等待电梯的时候,由于电梯门口的不锈钢反射,她留意到电梯的后面有一张楼层的平面指示图,很多建筑都会把平面指示图放在楼道显眼的地方。肯定是出于职业病,唐书回头了,她就看了一眼,然后习惯性地在平面图上找风水最好的哪一块地方,按她的记忆,这个地方就是老爸唐哲新的公司。按常理来讲,这栋大楼是老爸唐哲新的,那么肯定他会请风水师把最把风水最好的那一块挑出来给自己的公司用,然后按公司所需要的面积划分,剩余的才给分租出去。那么划给老爸唐哲新的那块公司的区域,经过分隔办公,肯定又把分隔后最棒的哪一块留给自己作为办公室。唐书看这个平面图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于是她拍了平面图的照片后才进电梯。

午饭过后到下午2点之前都是大家休息的时间,唐书跑了好好几个楼道,拍了平面图,全部外框面积尺寸都是对得上的。刚才下楼吃饭的时候,唐书也留意到这个建筑是方方正正的,楼道的平面图肯定是严格按国家的要求规范贴上去的。唐书和她老爸唐哲新的办公地点是在十八楼,算是建筑的中间层,这个数字有点不太好,十八层地狱嘛。唐书记得当时她去老爸唐哲新的办公室的时候,她想摸古董的那个置物架后面是白色的实墙,置物架的对面是落地玻璃,唐哲新的办公桌是在置物架和落地玻璃的正中间,办公桌的正对面是洽谈沙发和门口。据唐书回忆,这个办公室的实用面积大概在40平方左右。平面图虽然没有显示唐哲新公司内部是怎么具体分隔的,但是平面图显示了放古董的那个置物架后面应该也是一个落地窗户,并且按理来说,建筑的外观如果是窗户就得是窗户,需得按建筑当时的框架来进行,不能随意填堵。而且这栋大楼是老爸唐哲新当时从别人那里买来的二手建筑,只是翻新了一下,并没有大整改。整个楼层的平面图都是对的上的,意思是老爸唐哲新的办公室不见了几个平方。这个就很好解释了,唐书如果没猜错的话,老爸唐哲新偷偷地建了一个密室,而黄秘书一直阻拦的她摸的那个古董附近应该就是密室的开关。想到这,唐书的好奇心越来越强,难道老爸有秘密?在好奇心的蛊惑下,唐书让她的秘书去物业,去套话,然后物业肯定有她老爸当时装修自己办公室时候的报建图,报建图图上会清晰的标注空间分隔功能,还有具体尺寸,虽然老爸唐哲新是这栋楼的主人,可以不给,但是他请的是装修公司来做的,那么装修公司肯定会是不嫌麻烦地按正常程序走了,这些程序留下的手尾可能也没经过老爸唐哲新。当时这栋楼买回来之后,唐书还没有毕业,所以工程装修这一块还没落到唐书的手上来。

秘书按唐书所说的套路,跟物业说,她们要重新装修公司,改动有点大。然后再问需要什么资料不?物业递给一份文件给唐书的秘书,唐书的秘书紧接着用唐书的套路继续问道:大哥,好复杂呀,我看不懂,我是新来的员工,我老板就让我负责这事了,装修这事哪里是一个女孩子去负责的呀,干不好到时我还被骂。您看您有没有隔壁公司的报建图啊,给我看一下,我就拍个照就好了,这样我后面可以让设计师按这个标准来画图,这样我就不会害怕被挨骂了,您看可不可以帮帮我嘛。”唐书的秘书撒娇道。

一般物业自己也觉得麻烦,都会给看的,唐书的秘书拍了几张照片回去给唐书交差。果不其然,报建图里面的原始平面图和改造后的图都是放置物架的方向是有窗户的,而且不是置物架的位置,并且是在后面大概5米的位置。老爸果然留了一手呀,唐书心想。

在唐书开始研究唐哲新的密室的时候,唐哲新还在家里为丢失了的戒指着急上火,他压根就没心思回公司处理事物和面对唐书。昨晚失眠了一夜,坐在床头焦虑地看着熟睡的郭小贝,本想等她睡醒了就可以问她有没有动过他的戒指。谁知,郭小贝当天晚上喝了点酒,第二天起晚了,一起床早餐都来不及吃,连五分钟的时间都不能留给唐哲新,急冲冲地出去了。唐哲新心里有话却也只能憋住,在家等郭小贝下班。至于唐哲新为什么那么对那个戒指那么上心呢?并不是戒指有什么特异功能,而是前段时间刚好出了新闻,大家都在研究其中的那具尸体去了哪里了,万一戒指丢了,拿走的人别有所图,到时国家部门查到他头上来,他肯定跑不掉,如果身份就暴露了,他现在苦苦经营的生活就结束了,有可能他会被处理掉,也有可能会被抓去给相关部门研究。一想到这里,唐哲新就害怕,岁数大了,算算自己也有110多岁了,经不起折腾了,加上这容貌也没变,整形医院的技法对他也不管用,想变老点也不行,庆幸的是还好自己变异的时候是40多岁,加上长得比较憨厚老实一点,还算对得起有三个成年孩子的父亲的身份。

唐哲新心中有两个疑问,第一,可能是自己的老婆郭小贝拿走了,可是她为什么要拿走呢?第二,可能是那个戒指有灵力,能感觉到其他四个戒指见光了,自己消失了,去找那四个戒指。也许这个想法很荒谬,但是荒谬这两个字在唐哲新的身上却的的确确地发生了。

由于急不可耐,又无计可施。他独自一人来到了从前住过的老胡同散心,他以前住的那个房子早就换了不同的人家入住了,也不知道经手了几户人家了。他想来看的是萧雨的姥姥,萧雨的姥姥刚过世的时候,他想来却没来,等到戒指不见了,他才想起萧雨的姥姥也在他的生命中存在过重要的角色,对现在的他来说,算是故友吧。他来到了萧雨姥姥家的门口,门口还挂着白布,白灯笼和对联,这是这里农村的风俗。可笑的是萧雨的姥姥的老家根本就不是这里的,他也不知道萧雨的姥姥是具体是哪里人。

萧雨的姥姥走的时候是七十多岁,再具体到几岁,唐哲新也算不来了。唐哲新还记得她叫萧灯,唐哲新刚认识萧灯的时候,她正好二十岁出头,赶上了*****,她书也读不成了,家里父母年迈,身体也不好,在文革那几年过世了,她就独自一人搬到别的村去住。那个时候是唐哲新已经在那个村住了几年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唐哲新的身体变异后十几年,在唐哲新刚变异的前几年,他是崩溃的,他经常控制不了自己去吸人血,有时想死又死不掉,很是头疼。还好他是孤身一人,在他30多岁的时候,他的父母就相继去世了,他的同胞姐姐也已经远嫁,身体发作的时候,自己只能在家里四周的泥墙边上打滚。幸运的是,恰逢乱世,晚上实在是控制不住的时候,山头上还有很多刚过世下葬的尸体,血还算新鲜。唐哲新试过内心最纠结的一次就是,白天送同村的二娃最后一程,看着他的棺木下葬,晚上实在忍不住走了二里路上山去吸他的血。想起二娃也是可怜人,才二十不到,时气不好,染上小病,没钱医治,后来又下田耕作,小病加上劳累,终于在晚上回家的泥路上永远地躺下了,再也没有起来过。

至于萧灯和唐哲新是怎么认识的呢?那个年代,女孩子大多数就是齐刘海齐肩的短发,或者是两条长长的辫子挂在胸前,萧灯是属于后者。她是北方人,皮肤细腻光滑,好像以前都没有干过劳累的活。萧灯搬来那个村的时候,有好多的男孩子都喜欢她,尤其她是一个女孩子自己住,生活上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大伙都愿意过去献殷勤。唐哲新正好就住萧灯的对门,唐哲新看上去像五十岁,萧灯大概二十,萧灯每天早上漱完口出门的时候碰到唐哲新都会跟他打招呼,叫他大叔。唐哲新对萧灯是有意思的,只是那是不可能的,自己又不是人,再者年龄也不合适,光听打招呼辈分也不是同一辈的。唐哲新是个老处男,因为家里穷娶不上媳妇,好不容易当时跟同村的寡妇对上眼了,又倒霉碰到身体变异,每晚都痛不欲生,娶媳妇肯定会把别人吓死的。然而这个村已经是唐哲新搬家的第三个村了,每隔五年左右他就得搬一次,他专挑附近有山头的村子去住,方便自己饿的时候可以觅食。

唐哲新那个时候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每天早上五点半起床拿个小板凳坐在门口,等萧灯洗漱,晚上睡觉的时候看到对门的灯火灭了他才灭火。尤其是夏天的时候,萧灯穿得薄,干完活,满身是汗,在身旁走过的时候是唐哲新最为着迷的时候。在唐哲新的心里,可以说萧灯就是他的初恋。

可是好景不长,有一天夜里,唐哲新去山头吸血回来,走过村头的时候,他听见打架声,还有女孩子的吼叫声,但是听不清楚。他心想肯定是有人打劫了,他跑过去一看,在月光下,他清晰地看到了萧灯被强暴的画面,他愤怒了,他以非常人的速度冲过去,把强暴者扔到百米以外,头破血流,直接昏死过去。而萧灯也因为唐哲新太激动了在反手的那一刻不小心给打晕了。

唐哲新看着赤裸裸的萧灯,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个事情,女人他是真真没见过的,他自己也看呆了。缓过神来,他发现萧灯被打得很严重,唐哲新把自己的衣服套在她的身上,然后心疼地把她抱起来。还好因为太晚了,唐哲新又不是常人,做起事情来还是速度超快的,并且干净利落。他想把萧灯送回她的家,但是在她光着的身上唐哲新找不到她的钥匙,就只好把萧灯抱回自己的家,然后把她放在自己的床上,帮她擦脸和盖好被子,身体他是不敢碰的。这些做完之后他又返回村口把强奸萧灯的那个人以愤怒的手段彻底解决掉。还有把萧灯留在现场的破碎肮脏衣物处理掉,顺便把钥匙找回来。回家之后他一夜都守着萧灯,未曾离开。

等到第二日萧灯醒来的时候,她看到床头的唐哲新,她也知道不是唐哲新所为,她还是痛哭了,生不如死地哭。在那个年代,被强暴是一件很羞辱的事情,指定是嫁不出去了,还会被指指点点。萧灯光着身子,她想去死,却也不敢起身,怕再一次被眼前这个大叔看到,是很尴尬的。又悲愤又痛苦又尴尬实在是让萧灯无地自容。唐哲新也不会安慰人,就只能坐在她的旁边看着她哭,哭完了之后萧灯说:“你知道强暴我的人是谁吗?我想杀了他。”

“我,我没看清,应该不是我们村的。”唐哲新结结巴巴地回复。

“可是,我现在怎么办?我没脸见人了,你可以帮我去我家拿衣服给我吗?我想穿得体面一点再去死,我不要这样去死。”说完萧灯又大哭起来。

“不要去死,有我在,我帮你。”唐哲新听到萧灯说去死,他也被吓哭了。

“你怎么帮我?”萧灯问。

“我不知道,反正你有事,我肯定帮你。”唐哲新哭着说。

在此之后,萧灯的笑容再也没有了。而唐哲新每天都是无微不至地关心着萧灯的情绪和生活。

三个月后,萧灯跟唐哲新说她怀孕了。唐哲新说,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做你孩子的父亲,这样村里就没人可以说你的闲话了。

此后,唐哲新和萧灯对外宣布他们要共结连理,俩人分房同居了。七个月后萧灯生了一个女儿。大家都说这孩子不是唐哲新的,听了几年的流言蜚语之后,他们搬家了,搬到现在的这个村,只是搬过来之后他们再也不用同居了,还是跟刚开始认识的时候一样,住对门。

十几年的时间过去了,萧灯的女儿也长大成人了,去城里读书了,萧灯也四十多岁了,从前不喜欢的那个五十岁左右的大叔,现在是越看越年轻了,萧灯终于看上眼了。女儿也已经长大了,年代也不一样了,现在不会有那么多人看不起再婚的女人了。于是萧灯鼓起勇气,跟唐哲新表白,没想到被唐哲新拒绝了。这件事之后,唐哲新还是像以前傻傻地对萧灯好,有一次唐哲新酒喝多了,晚上回家的时候恰好碰到萧灯炖了汤往他家里送,他终于忍不住了,这是唐哲新和萧灯认识二十年后的第一次,第一次一起睡了!

迷迷糊糊中,唐哲新拿出他的宝贝玉戒送给了萧灯作为定情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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