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拖延症晚期的覃自惜表示,没关系,她可以紧张地继续玩!她的心理素质杠杠的!
然而,她的任务目标主动找上门来了。
“砰”一声连门都不敲,就被推开了。
覃自惜毫不犹豫地开怼:“怎么了?晏公子连进门敲门的基本礼貌都忘记了吗?看来最近记性不好,记得补补脑哦!”
“呵呵。”晏拾生皮笑肉不笑,“有些事情要因人而异,毕竟对于覃小姐这样的人,不需要客客气气的。”
覃自惜眉心一跳,呵呵一声:“晏公子所言何意啊?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来找我什么事儿,直说吧,别打幌子了。”
“你收拾收拾,有新的异动。”晏拾生淡然道。
“怎么了怎么了?”覃自惜却激动地坐了起来,她这些日子也没有忘记把修习的事情落下,现在可算是有了用武之地。
“我们要去之前红莲帝姬焚毁的那座城的遗迹,两两分组,我和你去通入那座城内的秘密通道底下,阿姊和覃空青去遗迹中心。”晏拾生瞥了一眼暮笙,“还有,这家伙留下,碍事。”
覃自惜跳了起来,“为什么我和你一组?暮笙为什么不能去?它可以学习学习怎么帮助主人完成任务!而且它一个人待在这里怎么办?”
晏拾生黑了脸,“你以为我想要和你一组?阿姊说你实力最弱,让我带着你去探查通道,通道理应来说较为安全。我没有怪你拖我后腿,你还叫唤上了?”
覃自惜闭上了嘴巴,眼巴巴望着暮笙,朝着晏拾生眨了眨眼睛,一切尽在不言中。
“你想带上它?”晏拾生挑眉,“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嘛……”
覃自惜听他拖长了调子,就知道准没好事。于是,眼一闭,心一横,咬牙道:“你说吧,什么条件?”
“条件?”晏拾生慢悠悠地踱步,走到她身侧,伸手轻柔地抹掉了她嘴角上细碎的糕点粉末,“条件就是覃小姐要擦掉嘴角的糕点渣,毕竟……有碍观瞻。”
有碍观瞻四个字,他说得意味深长,笑吟吟地看着一脸视死如归表情的覃自惜,怔怔地睁开琥珀色的双眸。
她的表情从视死如归转为难以置信,从难以置信转为惊恐至极,再从惊恐至极变成恼羞成怒。跟调色盘一样,千变万化,十分有趣。看得晏拾生啧啧称赞,满面笑容。
被晏拾生摆了一道,覃自惜硬生生憋着一口气,带着暮笙,跟着晏拾生出了门。
“尚香。”覃空青和晏殊齐声喊道,再而转头,对着晏拾生,“拾生。”
对此,覃自惜极其自恋默认为,在如今的二人眼里,自己比晏拾生更为重要。于是,便得意洋洋地在晏拾生面前招摇撞骗,只差没有叉腰仰天大笑出门去。
晏拾生默默地看了一眼她,又默默地挪了挪脚尖,只想着离间隔性抽风的这人儿远点,再远点。只可惜,覃自惜毫无所觉,仍旧是乐呵呵的,没心没肺。
四人慢慢悠悠地前往了那一座被焚毁的城,在晏殊和覃空青不放心地千叮咛万嘱咐之下,覃自惜高高兴兴地跟着晏拾生下了通道。
里面跟覃自惜想象中的乌漆嘛黑,伸手不见五指一点都不一样,反而是每隔一米都点着一盏灯,把里面照得亮堂堂的,只是有点阴森森的而已。
这惹得她十分好奇,问:“这里的灯不会灭吗?”
“当然不会灭了,这可是用死人头发和油脂所制作的,怨气不散,怎么说也能燃烧个千年吧。嗯,称得上是长明灯了。”晏拾生恶劣至极,用阴森森的语气诉说。
覃自惜被他吓得一哆嗦,朝他身边靠了靠,紧跟上他的步伐,不敢再问下去了。暮笙跟着他俩,迈着步子乐颠颠地跟着。
可她是个话痨,没一会儿又憋不住,好奇宝宝般再次开始问东问西,“无沐无沐,你说这底下会不会什么墓地吧?会不会有很多宝藏啊?”
“宝藏?”晏拾生用嘲讽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呵呵笑了笑,“指不定你就是这些宝藏期盼已久的寻宝人呢。”
他这阴阳怪气的,整得覃自惜也有些毛毛的,急忙追问:“什么意思啊?”
但是毒莲花懒得搭理她,冷淡地补充了一句:“闭嘴,跟上。”
这言简意赅的四个字,让覃自惜禁不住呵呵两声,然后怂怂地领着暮笙跟上。
两人一虎一路顺着阶梯往下走,直通阶梯的尽头,就又走起了平坦的路。青石板铺就的路走起来很踏实平稳,没有覃自惜想象的那种凹凸不平,疙疙瘩瘩,铺满了黏糊的青苔,她不禁暗暗松了口气。
“叹什么气?”晏拾生破天荒地问了。
覃自惜欣然提起裙摆,露出笑容和自己洁白光滑的脚踝,还有绣着西府海棠的绣花鞋,“我的鞋还是新的呢,新扯的面料,得亏这里不是湿哒哒的,不然就浸湿了。”
这双鞋子她喜爱得紧,可舍不得被弄湿了,要不然可不得心疼死了。
晏拾生的目光在她脚踝上停留几秒,而后挪开视线,继续嘲讽地笑,“覃小姐可还真是个娇气包,这种环境下,担心的是新鞋会不会浸湿。”
覃自惜没在意他话里暗藏杀机,女孩子爱美是天性,为女悦己者容,她喜欢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又怎么了?
还没等她多想些什么,二人头上就响起一阵令人牙酸的“咔哒咔嚓”声,抬头一看,好像是触动了什么暗器,天花板被挪开,暴露了里面一堆黑洞洞的圆口。
“什么玩意儿?”覃自惜话音未落,上面就呼啦啦一股脑掉密密麻麻的小虫子,吓得她花容失色,嗷地一声忙着朝晏拾生那边躲过去。她一阵狼哭鬼嚎,大惊失色,连带着压根儿就不怕的晏拾生被她惊恐的表情吓了一跳。
晏拾生气得把她从身后扯出来,往前面一拎,骂道:“你是个什么猪脑子?这些蛊虫你一个巫蛊师搞不定吗?!”
覃自惜这才反应过来,楞楞地瞅着那些虫子朝他们俩爬过来,讪讪地笑了笑:“哈、哈哈,我这不是一害怕给忘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