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得到了皇叔蔡王下的内府谕旨后,钟楼打开了。
士兵们进去后发现了有不少的霍安寺的僧人醉倒在了地上,桌上甚至有的僧人爬到了炮上(就是轰北冥王府的炮)。
这些僧人的桌子上有酒有菜荤素都有,身上还散发着酒味,这都一天了都还没有把酒味散干净一看就是喝了不少。
闫世松将这件事告诉了蔡王:霍安寺的僧人违背戒律,饮酒作乱,应是酒后误把炮转向了北冥王府并多次射向导致,望严惩霍安寺,还北冥王府人命。
蔡王看到闫世松所谈到的问题,便很高兴总算霍安寺要出事了,平日里横行霸道,目中无人就是仗着皇帝对霍安寺的推崇,而且只要当了霍安寺的僧人就衣食无忧什么都不必担心。
可这回霍安寺犯得事情可是皇帝最重视的事情“戒律”。
还在皇帝小的时候,还没有当上皇帝的时候自己爷爷皓皇赫对霍安寺非常反对,甚至要把霍安寺全部杀光,皓皇真阳就是在担惊受怕的日子里度过的,时刻担心出事,尽管他是皇子。
自从皓皇真阳当上皇帝时,知道其实霍安寺的僧人老实善良,而且还和自己一起生活过,便对霍安寺很推崇,首先就下令把霍安寺重建扩大,再加上了很多特权从原来的霍安寺人数不足四十到了好几百。
皇帝皓皇真阳还好几次增收僧人的香火钱给霍安寺的僧人,可霍安寺的僧人还是不满意多次自发的去收香火钱,要是谁敢不给就以皇帝的命令打斗对方。
再加上不少的京门贵族为了讨好皇上都来这里扔钱,不少的僧人沾染上了一些恶习。
饮酒作乱好几回了,不过都是小事没出多大的乱子,再加上受到伊能大师(伊能大师是霍安寺的老住持以前是皇帝的老师)的蛊惑。
霍安寺的僧人已经被腐蚀了。
这一告发,皇帝已经表示出了不乐意,而且京门贵族早就看不上霍安寺的僧人了,便从旁劝说皇帝下令将霍安寺斩首示众。
皇帝还没有表态。
闫世松将事情报给了蔡王之后知道这事儿已经有底了霍安寺肯定要受一番责罚甚至是斩首,便去找王辰,王辰暂时居住在驿馆里。
驿馆叫作“崇晔馆”,以前是招待外邦人的驿馆,是一个两层的房屋,不过早就不使用了,看这个闲置但没有坏所以就给了王辰。
闫世松说:“王辰啊!杀你北冥王府的人我闫内府已经找到了就是那霍安寺的僧人酒后作乱,他们估计没有几天折腾了,你看你都这么大了转眼就到了而立之年了,不久皇帝就会下旨让你娶妻,他可是我的侄女郑薇,你父亲与他父亲郑泉林交情可不小。”
王辰说:“父亲才刚刚去世,葬礼都还没有办成,经就找来了一门婚事,那我是开心还是悲伤呢?”
牛文昌拦住王辰小声的说到:“公子,大业未成,老爷的心愿你忘了吗?”
王辰的年纪不大又处事不多,父亲又死的这么早,牛文昌虽说年纪也不怎么大只比王辰大三岁,但经历的事情不少,可王辰又不喜欢让别人左右,但牛文昌的话多多少少起到了一些作用,可不是很大。
还是让他出去了,不要在自己谈事的时候进来。
王辰又缓了一口气说:“闫内府您可能不知道,我的父亲临死前就已经为我安排了一门婚事。”
闫世松笑说道:“这天下还有哪位府中的大小姐可以配得上你的身份。”
王辰不紧不慢的说:“东南瑶府,瑶筠,瑶女官。”
闫世松一听是瑶筠便不再说什么了心想:这瑶筠怎么没有在内府会议上提?一看就是不想嫁给王辰,而且看王辰的样子就是不想娶,这事儿只要皇帝一下旨就成了,便离开了。
闫世松前脚刚走,司北就到了王辰的住处。
王辰看见司北问:“你为何来我这里。”
司北看着王辰住处和样子四下打量了一番说:“冥王府原先是天下第一贵族,后来北方游牧民族皓皇姓打入了中原,你们家族受到了第一次打击,后来晔朝皇帝又忌惮你们家族的力量,便一手导致冥王府分裂,你们受到了第二次打击,这两件事发生还不过四年,你就不怕当今皇帝在对你做些什么?”
王辰起来抓住司北的衣领说:“你到底是什么人,这事只有我们王氏宗族知道或者内府全文里面有,你到底是谁?”
司北把王辰的手拽开说:“你不必知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你的父亲最大的心愿是什么你忘记了吗?你只想当一个小官,管着几艘海战船的小统领?永远只能看水丘家族的脸色,你不要妄想了,他不会让你上位的。”
司北又接着说:“你就这样吧!你不是自甘堕落,而是你就是这样无用!迟早北冥王府的家底让你败的一点儿都不剩。”
司北不想再劝了,自己只是劝戒者真正的决定权在王辰上,没有什么人可以操纵人的心灵。
王辰静静的坐在一旁,怒气消下来了,想着······
司北走出门后,看着王辰住的驿馆:王辰接下来会有两条道路,一条是光明大道,一条是黑暗的尽头。
司北又想起来了自己曾经的事:自己和淳阳皇帝在青川举事起义,当时王辰是几艘海战船的小官儿。
起义的时候没有任何的船只,只有几万人一块,王辰奉旨前去平乱,淳阳皇帝从青川的府衙找到了一门火炮,剩下的就是破铜烂铁,而王辰四艘海战船,重炮二十八门,要照这样打下去基本上没有胜算。
王辰下令大发炮弹,一开始损伤了不少,可后来发射出的炮弹根本就炸不响,王辰宁可这炮弹炸不响,也要拼到最后。
司北当时用从府衙抢来的火炮炸死了王辰,其他船群龙无首便撤退了。
靠着这场战斗,赢得了不少威望,之后有更多的人加入了。
王辰的死可叹可惜。
司北在街道上走着,卖糖和卖饭的人都在卖力的叫喊,丝毫不像发生过大事一样。
司北看见路旁边坐着一位僧人年纪很大,慈眉善目的,白色的眉毛与眼睛齐平,白色的胡子及腰,好像可以扎辫子,头上没有一根头发,前面摆着一个青色的桌子和椅子,应该是一位住持(他就是伊能大师)。
司北又想起了小时候的事在京城算命,那时自己才十几岁,记忆朦朦胧胧,但很清楚就是那个僧人。
司北坐到僧人面前问:“住持可否给我算上一算?”
住持不像小的时候东摸西摸自己的手,就只是睁开了眼睛看了几眼面相说:“小生(年轻人),这面相好熟悉,我绝对看过,但是怎么可能刚才还那么小一转眼就变大了。”
司北很兴奋难道刚才“我”还在这里问:“刚才你算的那个孩子在哪儿?快告诉我。”
住持悠闲的说:“这是老衲第一次好好的算,以前都是瞎糊弄别人钱,这回我不要你的钱,但是我要告诉你。”
住持拿起旁边的笔在纸上点了一点给了司北。
这时羽化军的士兵上来很粗暴的将住持铐上枷锁,把他和另外的僧人又把锁子拷到脚上被押往霍安寺。
路虽然被羽化军分成了两截,但丝毫没有影响卖糖和卖饭的人在两旁喊。
司北将那张纸放到了衣服里。
这时司北被几个小兵推开说:“这些都是妖僧的东西全部烧掉,都给我让开。”
何宇亲自将这些在外的僧人押到了霍安寺集中起来。
何宇手往下一挥,士兵便拿刀上去乱砍。
住持拦住质问到:“你为什么杀我们,你有圣旨吗?”
何宇不屑的说:“今皇叔御批,没有圣旨也可。”
又乱砍起来。
血染红了石砖,血流成河,夕阳的照映下都变紫一样,门一关,封条一贴,便成为了禁地,大的有八十好几,小的只有四五岁,连收尸的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