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庆愬帝道:“哈哈,那就好,椟凤将军还年轻,左丞相,听说你长子年纪轻轻,却着实稳重干练,可否借朕,给朕这个妹妹当当军师啊。也好建立些功勋,为朝廷效力啊”
白胡子的左丞相大人听之,这果然是个好差事,虽是军师,亦是皇太后,皇上对霍家的信任,如若办的好,我们霍家就能富贵及代喽,其忙从柱子后小跑出来,跪与庆愬帝面前道:“皇上,这是犬子的福分,微臣与犬子定竭力相助。”
“哈哈,朕就爱听爱卿们这些话。”
躲在柱子后的大臣纷纷小跑出来,俯身跪地道:“皇上圣明,将军威武。”
其呼喊声充斥着整个大殿,也把莫椟的心填充的满满当当的,也震摄了帘后之人,不过从今日起,椟儿便是莫国的女将军了。
刚那一阵咳嗽声是皇太后凤仪发出来的,本想躲在帘子后面看莫犊出丑的,怎想会是这样一幕,其对身旁的汝南,崀珠道:“这莫犊果真不简单,真为自己以前留这么危险的人物在宫中而感到后怕啊,这样出宫了好,希望霍家那孩子能帮忙牵制她些,只要这贱人不闹出什么事情来,就留着她就是。”
“母后,为何不把她关起来,打断她的手脚,看她再不老实。”崀珠愤愤道。
“珠儿,不可这般野蛮,男子可会怕的哦,母后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你真把母后的话当耳边风了吗”凤仪虽嘴上责备,但看其的眼神尽是宠溺。崀珠从小便被自己母后的威严所震慑,虽有怨言亦是不敢放肆,只是默不作声。
汝南见凤仪这般说,显然亦是不满,提醒道:“娘娘,养虎为患啊,不可感情用事。”崀珠见有人替自己说话,忙雀跃的点头。
凤仪脸上立即呈现出不悦的神色,说道:“哀家知道哀家在做什么,用不着旁人提点。”其说着便往他出走去,而汝南和崀珠两任交换了个眼神,也随其步伐而去。
此时也退了朝,众臣纷纷叩头离去,大殿之内只留下莫椟和庆愬帝两人。
“椟妹,都收拾好了吗?”
“嗯,都好了,物件行李都在外面等着了。”莫椟有一丝怅惘,真要离开这座宫殿还真有点不舍,虽然受了不少苦,但毕竟留下了太多的回忆,关于眼前的庆愬哥的,还有仙逝的父皇的,还有埋葬在这里的童年往事。
“皇兄也舍不得你,只是朕想外面的世界更适合你吧,在这座勾心斗角的宫殿里活着太辛苦了,走吧,走吧……”庆愬帝看着莫椟的眼神很微妙,有苦涩,有羡慕,有理解,有不安。
见皇兄行了逐客令,莫椟心有一丝微颤,“今日,椟儿最后一次行公主跪拜,以后更多的我是臣下,你是天子。”莫椟说道这,停顿了下,与庆愬帝对望一眼,继续道:“皇妹告退。”
莫椟笔直向殿外走去,其惨笑了一下,本来从未想过会在未报仇的前提下离开这个宫殿,更没想过会从贤德门走出去,贤德门是百官上下朝,进出莫宫的专属通道。
贤德门处的守卫见莫椟前来,忙打开大门,俯身候着。
走出贤德门,出了莫宫,眼前的景色尽收眼底,看着离莫宫几丈远的繁华景象,其嘴角一扬,自言自语道:“果然和书上说的一样,连莫宫外面的空气都显得比里面的新鲜不少,总算也有了点人气。”正得意着,只见几辆马车向自己而来,只见奶娘出马车里探出个脑袋,问道:“椟儿,一切可好,可有人为难你。”
“我是谁在,怎么可能被为难,恐怕一战成名咯。”莫椟得意道。
“呵呵,那就好,还不上马车。”奶娘本担心的心听到莫椟的回答也放下了,笑得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
可是莫椟却不领情道:“奶娘,我都是将军了,要是还坐马车还不被人笑掉大牙呀。”
“公主……”只见一个侍卫打扮的小伙子从背后牵着匹与莫椟般娇小的马过来,话还未完便被莫椟杀人的眼神吓的硬生生把想要说的话吞了进去。
“公主?你都是这么叫威龙将军他们的嘛?”莫椟拔出腰间的佩剑在其脖颈处比划着。
“小……小的给将军您送马,皇……皇上赐给您的。”小侍卫今个第一次当差,哪知道便遇到这种要丢小命的事情,本来以为只是送个马,哪知还送出祸来了,急的话都跟着身体一起哆嗦。
“呦,将军怎么刚一受封便要杀要打。”一白衣似雪的儒生打扮的少年正悠闲的坐靠在马背上,手里玩转着折扇说道。
莫椟一打量,其身上的衣着虽看似普通却亦是价值连城,其嘴角还荡漾着笑意,让人有种如遇春风的感觉,如若他不是左丞相的公子,恐怕莫椟还是愿意把他当朋友的吧。
莫椟收回剑,一把夺过马绳,小侍卫马上连滚带爬的跑开了。然后转身对马夫说道:“送奶娘先去新府邸,好好准备一番,等本将军归来,我与霍大人还有些事情要商量。”
待奶娘等人离开,霍梓祈笑道:“哈哈,我小时候见你时,怎么不是现在这般的?记得你可是很胆小的,老是紧拽着还是太子的庆愬哦,怎么出了宫就便成恶婆娘了。”
莫椟瞥了他一眼道:“霍公子,你管的也宽了点吧,本将是如何还用得着作为手下的你的提醒不成。”
“瞧你,说话都带刺,庆愬不是要我照顾你,我还懒得理你,还是崀珠可爱。”霍梓祈嘟着嘴,委屈道。
“我们只是上将与下属的关系,无须你的关注。”莫椟本就对这个只会阿谀奉承的人讨厌之至,一听他提起崀珠,而且还把自己比下去,更是火的一塌糊涂,但理智还是促使她说了该说之话。
“真的吗,本是懦弱不堪的公主变身打败莫国第一勇士的将军,这变化你不觉得太快了吗?”霍梓祈跳下马来,走至莫椟身旁,仔细的注意着她的表情。
经霍梓祈的提醒,莫椟也觉察出有一些不对劲,首先是早朝上皇兄所表现出来欲言又止的表情,还有那一真咳嗽,如若没有那真咳嗽,恐怕自己也没那么顺利离开皇宫,难道是皇太后,虽然是疑问,但答案呼之欲出,看来自己要小心为好,朝堂是只想争取到将军那个位置,却忽略了其他,恐怕以后处事亦不困难啊。
霍梓祈见莫椟眉头紧皱的样子,只自己目的达成,亦不多废话,只是上下打量着莫椟的坐骑道:“庆愬对你还真不赖,把这么好的马送与你。”
莫椟见自己的坐骑相比大将军的小了不知几号,真没看出它有什么特别,以为霍梓祈嘲弄与她,说道:“霍大人真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愧是和王公贵族混久的人,您的话还真甜到我心坎了。”
霍梓祈听之,不怒反笑答道:“看来将军可是不识货啊,这马是从番邦进贡来的虎地马,此马平时看着不咋样,个子不好,身型也不见得好,气质,相貌更说不上,但是临战之时却能出奇不已,乃奇马也。”
莫椟听此话,感觉这霍梓祈在指桑骂槐,佯装为难道:“喔?我的马还真了不起,不过跟大人的马比起来,那真是不堪入目啊,大人的马长相上等,身型毛色上等,就是这穿着打扮亦是上上等,只是不知为何,我看它就是想到那个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可惜可惜。”
“将军在说霍某呢,还是在说马?”
“大人长相上等吗,本将怎么没看出来,你瞧你眼睛吧太斜,皮肤嘛像丫头,你这鼻子嘛真像我的马,身材嘛本来也就一般啦,可是有点驼背,这样一来就不一般了。”莫椟说着说着,忽然意识到什么忙说道:“对不住,对不住,本将不小心把事实说出来了,希霍大人大人大量啊,哈哈。”
霍梓祈苦着脸,自己堂堂莫国第一美男,受大众女子所喜爱,在莫椟眼中竟是这般德行,真是世态炎凉,世态炎凉啊。
见其苦瓜脸,莫椟不由微笑,要的就是这种感觉,说道:“大人不送,本将也要回府了。”说着,牵着手中的马向闹市走去。
“喂,堂堂将军牵着马,逛闹市恐怕不好吧,怎么的都该上马前行吧,这里当您的府邸恐怕也不近吧。”
莫椟听其话,眉头不由一皱,在宫中只是和侍卫习过武,这马还真不知道怎么骑,但面子趋势还是硬跳上马背,还好看过类似习马之术,否则脸就丢大了,其给霍梓祈一个大大的笑脸,说道:“多谢霍大人提醒,本将走了。”说着便溜达溜达而去。
霍梓祈冲其大喊道:“两腿夹紧马腹,拉紧缰绳。”
见莫椟的身影越来越小,其摇摇头,喃喃道:“庆愬啊,你这个妹子还真可怕,看来我要有负你的重托啊,这臭丫头还真是死要面子,明明就不会骑马嘛。”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马上跨上坐骑,向莫椟奔去,其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笑道:“我就不信你认识你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