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座上的金纱在夕阳映照下借助微风显耀着自己的妩媚与典雅,夕阳轻盈的洒下一米绯红的薄纱,将草木江河之辈拢上一袭金粉的衣衫,此刻马车早已驶里莫冲境内,荒原一片,了无人烟。
和清原本打算以葡萄当毒药服用装死却不知不觉便睡到夕阳西下,子然从衣摆之下勾出一只脚,推挪了他几下,戏谑道:“小和清,怎么,今晚准备与本王及本王妃一起睡了不成?这恐怕不成吧。”
和清此刻早已清醒,佯装还是沉睡不醒,皱了下眉头,努了努嘴,翻个身继续装睡,就算是把自己打死也不挪窝,谁不知道你八王爷的金座最舒服,宽敞又富贵,不颠,卧榻也舒服,后面的车还不把我娇贵的屁屁点破啊,睡的不好可是要影响我的如花似玉的呢。
子然眉头一皱,在本王面前装睡,真是找死,“来人,把本王的紫玉翡翠糕取来。”和清顿时清醒,眼皮眨个不停,吞了吞口水,安慰自己道不就紫玉翡翠糕嘛,回玥国便想吃多少就多少,反正也吃过,不就那个味道嘛,还是睡觉比较重要。
子然指尖捏下一块喂到莫椟嘴边,又好似在引诱和清一般:“王妃,尝尝,这可是糕点中的精品,口感好,香而糯,滑而不腻,口齿留香。”
“恩,不错,啊……”莫椟仿似贵妇太太一般,张着嘴等待着丫鬟喂食。
“这个配碧丝冰雪茶便是一绝。”子然倒了杯茶水递上,然后端着糕点至和清身侧,清香飘鼻,和清眉头紧皱,牙贝轻咬着下嘴唇,一脸的苦相。
莫椟一脸的讪笑,白了子然一眼,呢喃道:“两个小屁孩子,幼稚,竟干些不入流的。可怜的天下百姓都被你的优雅所蒙蔽啊。太无耻了。”
许久,金座内冷清下来,和清忽跳起身来,一脸的兴奋劲,喝道:“他的味道,他来了。”待那两闭幕眼神的人物眼眸睁开,只见车门被风吹的里外摇摆,金纱飘荡,至于和清那大孩子早不见踪影。
“究竟是什么让这般兴奋?”莫椟好奇道。
“唰”的玉扇一开,随意摇摆了几下,慵懒道:“还有什么比美食还重要的额呢,定是那秦安王秦苡陌。”
“秦苡陌?我很好奇这人,以前经常听父皇提起,很傲的国主。”莫椟眼眸一眯,只是为何这人会出现在莫国境内。
“那么……王妃请,陪本王去打个招呼吧。”子然拉开车门,扶着莫椟下车。
远远的见车队慢慢踱来,不同于玥国车队的奢华,其整体给人庄重古朴之感,大气而不失优雅,只是莫椟注意的只是那些下属目光如炬,走路亦是如羽轻掠,步伐整齐而稳健,这么大一支车队皆路经之地皆无尘土泛起,握着子然的手动了动,呢喃道:“这队人马不简单,秦苡陌果然名不虚传,你可准备应对之策?”
“谢王妃提醒,不过他不敢,想动我,他也得掂量掂量。”眉头一挑,说不出的自信与幽雅。
“为何?”莫椟一脸不可置信。
“怎么?怀疑你相公不成?这次他又输了?”子然一脸狡黠之色,抓着莫椟的手又紧了紧。
待辆车队交接,双方同时停下,和清与一紫衣男子步出马车,他如艳阳一般吸引人的眼睛,浑身上下散发着凌人的气势,那是属于帝王的君临天下的霸气与威严,让人不自觉忽略他本身娇美的容颜,想来他便是秦苡陌吧,这是莫椟第一次见他。
秦苡陌如见老友一般,抱拳爽朗道:“子然兄别来无恙啊,和清还是老样子,相隔400来丈便能闻到本王的气息,如若要刺杀本王,那便只有等死的份啊,哈哈……”
“秦兄见笑了。”子然好似不舍的放开美人的玉手,优雅一偮,带来一直以来的儒雅无害的气质。
“可是崀珠公主?”秦苡陌眯眼打量着眼前的雪衣素颜女子,眼眸如一汪湖水深不见底,浅浅的笑容尽显皇家公主的端庄,眉宇之间略显英气,气质如莲,身形犹如惊鸿白鹤,清新脱俗,那是种沁人心脾的美,不似出自宫廷,好似瑶池仙境才能造出此等翩翩佳人。想来那传闻中的椟凤公主恐怕亦是这般的吧,莫国什么都不怎样,只是孕育美人的功夫倒是五国之内无国能及。
“哈哈,秦兄也有算计错的时候啊。”子然牵过莫椟的玉手,好似人家要跟自己抢夺宝贝一般,眼眸之中尽显谨慎。
莫椟亦是一偮道:“莫椟见过秦安王。”
秦苡陌一惊,但很快恢复过来,手掌互击,喝道:“晚了,来晚一步,以子然兄的个性不是应该……是吧。”
“是啊是啊,本来他就是选崀珠的,后来才改的注意呢。”和清憋了好久总算插上了句话,不由高兴的扮其鬼脸。
“哈哈,凡是男子恐怕都会先眼前这位了呢,看来本王不用再前往莫冲了。”秦苡陌一阵惋惜,转头对上莫椟的眼眸,半戏谑半严肃道:“可愿跟本王回秦安国,只要你愿意,便是与子然为敌又何妨。”
“喂,你小子找死,本王的女人你都敢打主意,难道忘了以前谁被谁整的满目全非吗?”子然褪去温雅之气,深邃的黑眸底下燃起火苗。
“不敢忘,但本王愿一试。公主可愿意?”秦苡陌气势压人,逼迫着你服从一般。
莫椟只是儒雅一笑,笑声如清泉般悦耳,婉言道:“可是王爷求娶之时说的是‘可愿跟我走’,而秦安王可是说‘本王’的哦。”
子然对莫椟的答案甚是满意,脸上不自觉浮起悠长的笑容,好似莲花盛开般灿烂多姿。
“哈哈,子然比本王略高一筹,只是子然身侧美女如云,深陷花丛而不自拔,想必还是本王比较像良配。”秦苡陌那张高贵端严的俊脸上闪过一阵玩味,又好似还未死休。
“谁没有过去,过去便是飞灰湮灭,何须挂怀于心,王爷可是对椟儿表过心的呢,此生便只有椟儿一人,不再娶他妾侧妃,可是?”莫椟虽是应答秦苡陌的话,却又是给子然下了个套。
子然一愣,怎么就整上自己了呢,不答应吧便没王妃了,答应吧以后便没美人玩了,咬咬牙,脸上挂起招牌笑容,说道:“王妃说的极是,此生便王妃一人。”
莫椟以袖拂面,嫣然一笑,为奸计得逞而乐不思蜀,说道:“秦安王可听到?听闻秦安王妻妾成群,本王妃便不去凑热闹。”
“哈哈……子然啊,你娶的好王妃啊,本王敢想不敢要啊。”秦苡陌拍了下子然的肩膀,仰天大笑道,好似嘲笑子然的中计,亦是笑莫椟的狡诈,只是未舒展的眉心揭露了他内心的不安与烦躁。
“得此妻夫复何求?”子然精明的眼睛怎看不到他未舒展的眉心。
“既然都这般了,本王去莫国便没什么意义了,杜明,领本王旨意,带走一半人马前去莫国,求百年交好。”秦苡陌转身对其身后的随从说道。
很快半支队伍如羽片一般随风消逝在夕阳之下。
子然莫椟两人回至金座闭目养神,偶尔听到后方车轿中和清爽朗的笑声,子然眉头一皱,随手捡起一柄玉笛,启门,手腕一个旋转,指尖一送,玉笛穿过对方围帘而入,“哎呦”声想,子然亦是雍容一笑,回至车内,呢喃道:“聊的太开心竟连本王的玉笛都接不住,真是……”这个秦苡陌真不是东西,先抢我女人,现在连本王的玩具都要抢,真是个混蛋。
莫椟半咪着眼一白,压低声响道:“你说那秦苡陌跟随我们回玥国可有何目的?百年交好,探望你父皇,真是如此吗?”
子然轻啄玉唇,懒散道:“只要不是来抢女人的便好,其他的一律简单,大不了让他出不了玥国便是。还有别你父皇你父皇的叫,那也是你父皇呢。”
“说说你们玥国皇室吧,至少我到之事也好应变一番。”莫椟不罢休道。
“有什么好说的,不就这样,哪像你们莫国皇室人丁稀少,所以明争暗斗比较多,本来19个兄弟姐妹,现在也只剩9个了,5个皇子,4个公主。不过有我在,没事的,在玥国你可以不跪任何人,便是我父皇,你也不必……”子然风轻云淡的诉说着不管己事的故事。
可是莫椟听来却是那般的沧桑,她抚摸着子然的发丝,好似在安抚她那颗极力掩盖却千疮百孔的心,莫椟神色复杂,摸索着眼前漆黑一片的道路,自己要面对的是怎样一个血雨腥风的皇室,而自己未来的丈夫又是扮演着怎样的角色,那些或许不重要吧,重要的是她选择了他,她要助他成就霸业,相比秦苡陌那种气势凛人的君主,还是温文儒雅的君王比较好,马上打天下,文书治天下,便是师傅在,他也会让她选择子然的吧,他会是一代明君,而且这也是自己的一个私心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