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下个月一号仅剩三天,你有什么计划?”秦翼蕾直截了当地问。
“这是约定,我必须去。”莫莹表明自己的立场,她太明白她们的意思,不外乎是要她想办法让她们一起去或者别让自己去:“蕾蕾,你自己明白,阎噬魂不是我们几个阴谋就能糊弄得了的。好不容易争取到了这五年来换你的自由,我必须去兑现承诺。”
“既然你知道不是能随便糊弄的,难道让我们这样眼睁睁看着你独自去面对?”宛郁叶声音尖锐起来,她没忘记几天前被抛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莫莹的样子,让她如何再放心让好友去独自面对危险,而且一走就是五年。
“叶子,我不是独自去面对。”莫莹的手轻轻握紧宛郁叶:“我需要你们的帮忙。我们四人,缺一不可。”
看着好友渐渐冷静,莫莹番开口说出计划:“我离开这五年,必须让所有人都以为我还在,学校需要学生会会长,我父母需要我偶尔回去慰问。还有,我哥哥,他时刻总会出现来找我。”
“如果让他们知道我面对的事,莫家会坐视不管?我哥哥不会疯了似的去找我去与阎噬魂为敌?我不能让他们也卷入这场战争中来,我需要你们帮忙隐瞒,我需要你们在背后让我没有后顾之忧。”
“可是,五年。我们怎么隐瞒?”白若水声音轻启,她向来都没有条件完全支持莫莹任何行动。
眼光转向宛郁叶,莫莹定定地看着她:“叶子,这就要靠你宛郁家族不传之秘——易容术。这五年里,你需要一人化身两人,一个是你,一个是我。蕾蕾和若若则帮忙隐瞒,顾头顾尾。以你们的能力,我相信一定能成功隐瞒过所有人的。”
“我还有个疑问。”宛郁叶向小学生般举高手,问:“为什么要我分饰两人?为什么不是蕾蕾或若若?你明知道,我一对上你哥哥就会怒火冲天,这太容易穿帮了,你哥哥可不是好糊弄的人。”
莫莹微微一笑,不好糊弄的人不也在那一夜将易容的你当成我给霸王硬上弓了?
心中的想法没说出,莫莹反问一声:“以蕾蕾175公分高的身材,易容成我谁相信一夜间我长高十公分?”
“那若若呢?她和你相差不远。”宛郁叶手指白若水,问。总之,能避开莫恒那禽兽是最好的,特别是看他对莫莹亲昵的动作,她怕自己被他一靠近就想起那一夜的强上。
“叶子,若若和我家人太熟悉了,而且,她的个性太淡然和我相差甚远。你和我身高个性有点相似,而且,你又是神偷,对于易容成别人后模仿对方的神态语言总能做到惟妙惟肖。最佳人选,只能是你。”莫莹轻易几句话让宛郁叶无法反驳。条条是理,句句是道。
“为了我,牺牲这么多,为什么要这么做?”终于还是问出了口,秦翼蕾目光紧锁着莫莹。
“是我把你拉到我们的世界中来,也是我让你背负了背叛组织的罪名。从你不顾一切地在阎王岛带我躲离追杀时,你和我就分不开了。这一生,我们四个人,同心同命,永不背弃!”
莫莹伸出了手,等待着好友的加入。
白若水毫不犹豫地将手叠在莫莹手上,宛郁叶笑眯眯地同样伸手叠上,期待的看着秦翼蕾,等待她伸手交叠。
永不背弃?
她有何脸面去伸手?从头到尾,她始终帮着阎王欺骗她们,将她们的一举一动都报告给阎王,就连这次去卧虎帮,她都有任务在身。她替阎王将卧虎帮的内部一切调查得清清楚楚,不能否认如果没有她们几个,她不可能如此轻易地得到所有内幕。
这就是阎王让她潜入这莫莹身边的目的之一。一个新身份,让她有更多可能去查探所有事情。
可是,莫莹那样的付出叫她情何以堪?
永不背弃?秦翼蕾闭上眼,脑中猛然一闪,清晰地画面就如她身临其境:悬崖峭壁上,她跪在红衣魅然的尊者脚下许诺:一生一世,永远效忠!
画面一转,她掉落悬崖,一滴泪自对方眼中落下,她睁大了眼,许下死前夙愿:如有来生,永不背弃!
不知觉中,她的手已经叠在了三人手上,那几乎无意识的行为让三个女人笑弯了眉,重重地将另一只手也叠上来:“同心同命,永不背弃!”
秦翼蕾抬眸看着莫莹,那红衣人是她吗?
如有来生,永不背弃!这就是她的夙愿吗?一个遗憾着三千未曾实现的夙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