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二人跪爬过去抓住此时身穿官服一脸正气之人的衣角,哭哭啼啼道:“大人,把他们抓起来,为我们做主啊!”
“你们是谁?”
“大人民妇是兵部尚书江景的夫人,今日带着小女秀秀上香回来,路径此处时,我马被他们砸死,车夫小四被砸晕,他们事后有对我们动手,大人你看这都是他们打得。”妇人将手上的伤口和额头上的伤口指给王易看。
王易扶起母女二人略一思索道:“竟有这样的事,你们该当何罪?来人将她们三人抓回衙门,本官要审问。”
雨从来没见过这么糊涂的管,愤愤不平道:“你真是个糊涂官,你怎么可以听这叼妇的一面之词,难道就因为她们是尚书大人的家眷,府尹大人就要包庇她们吗?”
“唰!”
一个捕快头拔出刀架在雨的脖子上:“放肆,你这刁民竟敢对我家大人这么说话,不想活了。”
“你以为你这把刀就可以制服了我吗?”
王易看了看总觉得此人说的在理,再加上那位夫人却一直没有说话,他为官多年却无法看透对面的夫人心里想些什么,那表情好像这事跟她没有一点关系,俨然一副要看好戏的样子,神色严肃的看了一眼回过头道:“毛捕头不得无理放开,让他说清楚”。
“唰”刀回鞘,“哼,最好老实交代。”
雨走了几步朝母女二人瞪了一眼:“大人,我们本来在街上逛街,逛得好好地,却不料此二人纵容叼奴快马横行,撞碎了我家夫人高价买来的宝贝,还差点要了我家夫人的命,若不是风即使将夫人带离,后果不堪设想,我们的东西在这一撞之下离手,不巧砸到马的头上,马死了,车夫摔倒在地晕了,她们出来后不仅不向我们道歉,还行凶伤人,大人你看这几个人身上,脸上的鞭痕就是这个蛇蝎女人的蛇蝎女儿所伤,我们这才出手阻止,大家说是不是呀?”
“是呀,大人”“是”“是的,大人,就是她把我们打成这个样子的。”
女子支支吾吾冲上前道:“你,你们含血喷人!”“大人,你不要相信他们。”
“不相信我们,难道相信你这恶人吗?大人我想你是不会偏袒当官的家属的吧?”欧阳燕冷冷一笑看的母女两心里一阵发寒。
王易心中懊恼刚刚被这两个恶人先告状的给骗了,心里一阵憋屈:“哼,来人,将这对母女给我按好,本官不相信众人所言,还相信你们这两个巧舌如簧的,心肠恶毒的女人嘛?绑好带到衙门本官定给大家一个交代。”
“大人,为何一定要去衙门,在这不也一样吗?再说这里证人也都齐全,更是案发第一现场,去衙门且不是麻烦,莫非大人想偷偷放过她们,偷偷放她们也行,只要她们肯陪我一万两银子,还有带着些人去看代夫,也就没有什么事了。”
王易官袖一抖:“你这妇人,怎可如此污蔑本官,既然夫人说的在理,本官为证清白就在这审理此事,也不是不可以。毛捕快升堂!”
“是大人”。
嘟嘟嘟嘟嘟……威武武……威武武……
一小捕快早已搬来椅凳,王易迎面而坐,刚正不阿道:“你们二人可知罪。”
年轻女子秀秀挣脱压抑们的钳制站起身来,脸上换上了傲慢的姿态道:“就算是又怎么样?你一个小小的府尹也想治我们得罪,我爹是兵部尚书小心你头上的这顶乌纱帽。”
王易被激怒:“王子犯法如庶民同罪,我虽是小小的府尹,可以是吃着朝廷的俸禄,又不是兵部发的,再者你们知错不改,还借着他人威风在这欺压百姓,本官我有什么不敢的?来人让她给我跪下。”
毛捕快上前就朝秀秀的下肢踢过去,“咚”“哎呀!”年轻女子双膝跪地却仍不服气。
“秀秀,你没事吧!”
“娘,呜呜……”想她一大家千金,爹娘的掌上明珠,今日却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这群人弄的颜面尽失,身上还受了伤,就难过,她发誓一定不会放过这些人。
妇人看见女儿哭泣,心里怒气上涌,眉目一挑,恶狠狠的怒视着王易:“你这狗官,敢如此欺凌我们母女,总有一天是要遭报应的。”
“啪”一个清脆的巴掌声。
“你个小捕快头子也敢打我。老娘决不饶你。”妇人挣扎着站起来。
“娘,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女子在妇人耳边小声嘀咕。
猫捕快:“对我们大人不敬就该打,你个叼妇最好给我闭嘴,不然今日遭报应的只怕是你。”
欧阳燕一脸谄媚:“大人果真是人中龙凤,不畏强权欧阳燕十分钦佩。大人既然她们都承认了就赶紧判吧!别耽误大家时间,呵呵呵,大人也可以有更多时间为民除害。”
雨一见自家夫人这副嘴脸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不敢置信对风讲:“这是我们家那个自大的夫人吗?”
风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你给我闭嘴,本官判案还用你这妇道人家来教吗?”继而又说道:“江氏和女子秀秀大街纵使奴仆驾车伤人,伤害无辜百姓,咆哮朝廷官员,本官念你们初犯,特判决赔偿十名无辜受伤百姓医药费每人二十两,赔偿这位夫人一千两。”
“大人,我的不是一千两,是一万两。”欧阳燕脱口而出。
“休得再说,你伤人在先,本观念你是正义之举不曾怪罪如你,你的东西真值一万两吗?”
欧阳燕自知理亏,但一想到只赔偿一千两自己不是亏了,就不能够忍下这口恶气:“就,就算没有一万两,可也绝不是一千两银子可以补偿的了得,我逛了一下午才买到这几样喜欢的东西,我的时间怎么陪?再者东西摔碎了大人你能给我找来一模一样的赔给我吗?古人不是有句老话说:易求有情郎,男的无价宝的吗?更何况我这两个侍卫搬得累死累活的才搬到这,就算还能买到,那他们不是又要搬很远的路吗?大人这又作何赔偿?”
王易还从没见过这么能胡搅蛮缠的,无奈道:“那夫人想要怎么样?”
“呵呵,一千两既然大人都已经叛过了,我看在大人的面自上也就不追究,但是刚刚这两人骂了我,我心里很不爽我要骂回来。”
王易有些惊讶,怎么也想不到欧阳燕会做出这样的要求,“就这样?”
欧阳燕神色坦然:“就这样。”
风有些不淡定了,“雨,夫人这次怎么就这么轻易的放弃了挣钱的机会呢?”
“我怎么知道?”
“你们可服本官的判决,如果服了就拿出一千两百两银子作为赔偿,然后等这位夫人骂上几句你们就可以走了。”
“这,怎么行?”
“江氏,怎么你不愿意?”
其女拉了拉其母的手,使了一个眼色,心不甘情不愿的从怀里拿出一千一百两银票和一百两银子递过去。
欧阳燕头一甩:“王大人,既然你的案子也审完了,那我这个身怀六甲的妈咪,可不可以做一下。”
“可以坐,妈咪?是什么?是夫人你的名字吗?”
“是呀,王大人还真是聪明得很。”她说完走过去坐到椅子的另一端坐下。
王易看了看额头囧囧道:“妈咪是要坐这吗?”
“本姑娘不坐这坐那里,你还看到哪有椅子吗?呵呵,这声妈咪叫的很真实悦耳。好了,你要坐就坐,不坐你可以起来,她们还等我骂呢!”
王易无语的站起身,额头升腾起一片乌云。欧阳燕私下叹了一口气“哎,封建的传统礼教就是管用,男女授受不亲这句至理名言之下,大大方方的霸占了整张椅子。
“风,咱们夫人几时名字改成妈咪啦,怎么没听过总觉得怪怪的。”
“雨,说不定是夫人的小名。”
“我看才不是,你没看到夫人刚刚那窃喜的样子吗?我敢断定绝不是什么好话。”
风:“那觉得会是什么?”
“呵呵,当然是夫人肚里孩子的名字,夫人让王大人叫孩子的名字,辈分不就升了一级了吗?”
风冲着雨的头就是一下,“你简直胡扯,那你爷爷叫你的名字,你爹就和你爷爷一辈份啦。”
雨:“你怎么总是动手吗?不对就不对,反正我觉得夫人失摆了王大人一招。”
这时欧阳燕清清嗓子道:“你们二人将耳朵伸直了,你们简直就是人类的渣子,地球的了色,长着人的身子,装着狗的心……”
“你……”
年轻女子秀秀拽住其母小声道:“娘,忍,等咱们回尚书府带上人在和他们理论。咱就当她是在放屁!”
欧阳燕断定她们是在说自己的坏话,嘴下也不停:“人都说人是人他妈生的,狗是狗他妈生的,不人不狗是后天变异的,你们都是人模狗样,欺软怕硬整天****。”
“哈哈……哈哈……哈!”
王易实在听不得这粗俗的话,忍不住道:“夫人,你这骂的也太很了些。”
欧阳燕一副很惊讶的表情看着道:“这还叫很呀,又不会要她们的命,她们一根狗毛也没少,还有一句骂完走人。”
江氏脑门青筋暴起咬牙切齿道:“那你快点!”
“其实,我心里还是很佩服你们的,本姑娘差点一个没忍住拜你们为师了”欧阳燕停下来喘口气。
“啥?”所有人脑袋上都是一个大大的问号。
将众人惊讶的眼神全收入眼底,眼里闪现一缕精光接着说:“大家用不着这么惊讶,我解释大家听,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大家评评理她们两个是不是很无敌呀?”
“是……说得对……无敌……哈哈哈”周围议论纷纷,就连王易也十分钦佩欧阳燕那句‘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说得十分有哲理,虽然很不雅观。
秀秀猛地站起来,手紧紧的攥着,骨节由于用力过大直泛白,伸出食指指着欧阳燕:“你竟然骂我和娘是贱人,你等着,总有一天我要你死的很惨。”
欧阳燕不为所动,很好心的推开秀秀的手道:“不要动怒吗?我可没这么说,这话是你自己说的,原来你这么喜欢对号入座啊!”
“你”气得说不出话。
“我,怎么了,还有啊总有一天我会死是对的,但和死的惨不惨没直接关系,难道你死了不是一堆白骨还是一粪池吗?”
江秀秀:“我,我江秀秀对天发誓绝绝对对会让跪在我面前求我放过你。你等着瞧……”
“我劝你还是不要发誓,我怕你遭雷劈,我不会阻止你报复,要报复请早。”欧阳燕翘了翘二郎腿双眼射出两记白眼。
江氏拉着女儿江秀秀目露凶光:“但愿你以后还能这么说。”
地上昏死过去的车夫小四悠悠转醒,起身走过来恭敬说道:“夫人小姐这是怎么了?”
“啪”江氏甩去一巴掌,走过去。
“啪”江秀秀也朝小四另一半正常的脸抽了一巴掌。
“没用的东西,气死我了,娘等我。”江秀秀看不看一眼就追自己走到前边的娘江氏。
可怜的小四两只是捂住自己红肿的脸,委屈的跟了上去。
欧阳捧腹大笑:“哈哈,这车夫真是一杯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