舛熬?!
雪夕看着风以衣,只见她的神色笃定,她是知道了什么吗?
“舛熬?呵呵呵”雪夕撇开脸,冷笑,“我有什么身份敢说我为了那神族之人!”
风以衣看着雪夕,没有错过她脸上的所有神情,从错愣到怀恋,再到怨恨。
“雪夕,莫要太过执着。”风以衣看着雪夕,目光中含着惋惜。
“你什么都不知道,何来说我。”雪夕对风以衣依旧是不满,怨恨。
“雪夕,你联合那些人,设了这阵,这当真如你所想吗?”风以衣抚了抚衣袖,方才与北烨一战,白皙干净的衣裙染了些许灰尘,她轻轻弹指,一身又洁白如初。
“联合?医仙这话说的可不对,分明是主次的关系。”门外蓦然传来一阵轻笑,大门打开,一人一身黑袍,帽子遮住了他的脸。
“医仙,我可想不通,你明明可以一招破了这阵,为何还要进这皇宫?明明可以避开不到这里,为什么还是到了这来?我可不认为,我小小的阵法,可以困住活了五千年的医仙。”黑袍人笑着说,“医仙,我可真的好奇,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这些,对医仙来说,明明是小菜一碟的啊!”
黑袍人最后站定在雪夕的身旁。
“我是来找你的。”风以衣看着雪夕直言。她确实可以在那将军府时,结合千羽的能力,一起破了这个阵,但是那样的话,她消耗的灵力没有百年是恢复不过来的。而后,她又想到雪夕还在这里,也就趁这个机会,跟雪夕谈谈。
“呵!”黑袍人冷笑,“确定是找吗?不是让她魂飞魄散?但凡知道医仙名号的人都知道,你医仙可谓是恪守陈规,她当年犯了那么大的错,你会饶了她?”
“我没有错!”黑袍人话一落,雪夕便如碰了逆鳞一般,朝着黑袍人后,“你来干什么?”
雪夕眼中晦暗不明,不过,显然的是,雪夕是不想他过来的。
“你给我安排的是,我可是都做好了,你答应我的呢?”黑袍人扬了扬衣袖,对着雪夕说道。
他帮雪夕干了什么?
风以衣冷着脸看着雪夕,大抵知道了,之前想要杀害其他三国来使的人,应该就是他的人。
“你跟雷族什么关系?”风以衣看着黑袍人,眼睛似乎是要将他刺穿。
“嗯?”黑袍人故作迷茫状,“你说好的东西呢?”
黑袍人袍下的眼睛似乎散着冷光,幽幽的看着雪夕。
“呵!”雪夕看着黑袍人,轻声的吐出几个字,“南国,圣殿。”
“南国?”黑袍人突然冷笑,“你知道撒谎的下场吗?”
“医仙,我想要的也拿到了,那么,”黑袍人看着风以衣,声音异常的轻松,“你可以散了!”
“!”
“!”伴随着他这话一落,天空蓦然电闪雷鸣,雪夕错愣的看着抬头,眼中尽是惊讶。
那黑袍人,转眼也已不见。
这,显然是在她意料之外。
“阿医,他如何能在这阵中阵发动这么大的雷阵!”白芷看着窗外,窗外早就在雷鸣之际,已经下起了暴雨,时而伴随的电闪。
“雪夕,你当真需要这京城的人给你陪葬?”风以衣目光不动,依旧看着雪夕,好似外面的轰鸣与她无关。
“呵!”雪夕眸光闪了闪,悲喜不明,“那样岂不是很好吗?”
“雪夕,你的当真认为你入魔,是我所为吗?”
雪夕被风以衣略带故事的声音惊住了,错愣的看着她,真的是她误会了吗?
“雪夕,你莫不是忘了,我仙族所居之地,是一片圣灵之地,怎会有让你中魔的引子。”
风以衣继续说着,不管此时雪夕心中有着何种惊涛骇浪。
“雪夕,破了这阵。”
雪夕看着风以衣,她知道风以衣的想法,就是只要她破了这阵,就告诉她,那些她所不知道的。
“我该相信你吗?”雪夕苦笑,这么多年了,她到底该不该相信呢?相信那么想要“抓她”回去的人呢?
“磁!”刹那间,一道闪电,打在窗外的一棵树上,瞬间树变成灰烬。
可就在他们唏嘘之时,那一棵树又出现在原地,仿佛之前并没有什么闪电之类的。
“这……我们还在幻境?”看到雪夕的那一刻,白芷已经快忘了他们身在何处。而此时,她翩然觉醒,他们在环幻境,说不定那电闪雷鸣,也是幻境。
可,既然是幻境,那黑袍人,怎么进来?
“我们虽然身处幻境,但外面的雷阵的真的。”风以衣看着窗外被闪电击中变成灰烬又不断出现的树。
“我们如果在不采取行动,雷阵会越来越大,然后全京城的人都会化成灰烬。”风以衣所说并不是危言耸听。
这雷阵却又逐渐壮大的趋势。耳边存在电鸣之际,偶尔也几声低声漂远的尖叫。
“他真的在骗我吗?”雪夕,似乎在鼓起了全身的勇气,说出了这句话。
风以衣看着雪夕,沉默,却已然给了雪夕答案。雪夕最后还是相信了风以衣,想着他骗了她,心,痛的让她不能呼吸。
“啊!”雪夕怒吼,身上煞气闪现,无数道黑色的流光分散到四周,她看着风以衣,一滴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
慕然闪现的光,让他们下意识的闭上了眼,耳边传来雪夕冷漠而又沙哑的声音,“阿医,我可以帮你破了这阵,但雷阵,你自己解决。”
“我,等你给我一个答案。”
声音越来越远,他们在睁眼之时,却见自己在朝堂之上,外面依旧是电闪雷鸣。
“这是……皇宫?”北煜看着自己面前的龙椅,刚才明明还在冷宫,怎么突然到了这里。
而他又随着北烨他们的目光看向外面,闪电打在地上,留下黑色的痕迹,那原本因为干涸裂开的土地又被闪电深深的重创,裂的更厉害了。
再看那些岌岌可危的墙,似乎,在承受几道闪电,墙估计就会倒塌。
“千羽!”风以衣轻唤。
方才是在阵中阵,双重阵的压力,限制了千羽,她不能从千羽泪里面出来但现在阵破了,这雷阵,对她,倒也不足一提。
千羽一袭白衣轻便的出现在他们面前,她是自然知晓风以衣叫他出来的目的的。只见她轻轻跨步,走进那暴雨中。
“医仙,这里缺了这么久的雨,我就收了这雷电,让这雨多下几天吧。”千羽看了一眼,说道。
她说这话像只是简单的告诉了风以衣一声,自己也便那样做了。
她轻轻飞起身,旋转在空中,朵朵白莲出,让那些闪电打在白莲上。
令人惊讶的是,那些闪电打在白莲上,像是打在了棉花糖上一样,软绵绵的。白莲似乎被主人赋予了某种能力,旋转之际,竟将闪电逐步吸收在白莲中。
原本乌云密布的天,在飞入朵朵白莲之后,渐渐消散了几分灰蒙之气。
雨还在下。
他们耳边只有雨打在屋檐上淅淅沥沥的声音,没有了那沉重的重音。
“阿医,她……”白芷看着收了雷电然后略带疲惫的进入千羽泪的千羽,一脸惊讶。跟风以衣在一起的这么多年,虽然知道那个神秘的羽族,但是他们的能力全然不知,来历也很是迷糊,只是跟阿医的母亲有关。
“千羽,可以承接住所有她想要的。”但,唯一不好的是,她每承接一次,就要睡上很久。
风以衣并没有将千羽说的很详细,不过这短短的一句却足以让他们震惊。
这千羽……以后不能惹!
“北煜。”风以衣看着北煜,慕然想到了什么,随他说,“如果有人问到底发生了什么,除了千羽和北烨的事,其他的你捡着说吧。”如果说天不下雨,那百姓大概就以为是天灾,但这是夜短昼长,还时而下点雨。这就不能用天灾来解释了。
既然不好解释,那不如说清楚点。他们能接受最好,不能接受,就看他们自己的命吧。
“白芷,你现在需要选择一些刚出生的小孩,需要交他们修灵了。天赋好的,培养他们,不好的,放回去吧!”风以衣淡淡的说着,竟然有一种交代后事的感觉。
“阿医?”白芷不解。
“我过几天要去南国,北国你看着就好。”风以衣看了一样北烨,然后两个人一起走出去。
“南国?”
白芷看着风以衣,久久不语。
阿医,你到底是想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