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公子,喜欢夹竹桃吗?”她道。
墨舒画道:“不曾种过。”
怜飞花将种子掩埋,轻抚着泥土,道:“那墨公子,喜欢我吗?”
墨舒画微微愣住,心里也有些欢喜,但他还不能给出他的回应,“飞花姑娘,我不确定…我…”
似乎知道是预料之中的答案,怜飞花苦涩一笑,道:“总有一天,公子会喜欢夹竹桃的。”她提着小篮,转身离去,留给墨舒画的,是一个落寞的背影。
过了几日,墨舒画照常去书院上课,林奕则走来,道:“怎么样,书院是不是好看了些?我可求了夫子好半天,他才同意将这些夹竹桃搬进来。”
墨舒画才注意到书院比以往添了分颜色,“夹竹桃么?”墨舒画有些走神了。
“我们今日去燕晚楼如何?芷江他们有事倒是不能去了,飞花姑娘还欠我们一支舞呢,我怕再不去她都要忘了。”林奕则道。
墨舒画点了点头,也有几日没见她了,不知她过得怎样。
夜晚,林奕则、墨舒画二人再次来到燕晚楼,老鸨见他们来很是欢喜,“小公子里面请啊,今日正巧飞花姑娘在台上跳舞呢。”
林奕则连忙拉着墨舒画进去,台上跳动的红色身影映入眼中。所舞名为追月,身形张弛有度,动作更是收放自如。最后,舞姿变得柔软,一曲终,瘫坐在地。
这支追月舞所表现出来的就是求而不得,爱而不得,郁郁寡欢,郁郁而终。
再美好的事物,若是遥不可及,又有什么用啊。
舞毕,众人纷纷鼓掌,怜飞花的追月舞向来是依据自己的心情而定,能不能看到全凭运气。
林奕则忍不住赞叹,“妙哉妙哉,此舞堪称人间少有啊。不枉今天来一趟,哈哈哈。”
墨舒画倒不是一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