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烈回到自己的房间,准确来说,这不是房间,而像是一座府邸,云烈一进入,各种侍从涌上来,被云烈一一打发了。一身魔族的服饰,身上隐隐冒出的魔气,都让瑞亚觉得这样的云烈有些陌生。
“抱歉,这里的侍从挺烦的。”云烈收回身上的魔气,说道。
“嗯,没事。”瑞亚眼神中有一丝落寞。
“怎么了?”云烈有些疑惑地问道。
“真的没事?”瑞亚有些烦躁地说道。
真没事?云烈眼睛微微眯起,疑惑地看着瑞亚。
瑞亚却不说话,云烈于是也不多问,率先进了屋,回过头来略带深意地看了瑞亚一眼,嘴角略带笑意。
进了房间,云烈一眼就看见放置在床头的储物龙鳞,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拿起鳞片,从中取出一柄软剑,这是从上古遗界带出来的,剑名浮川,其上有银蓝色的云纹,形成河川的形状,这是云烈特地给瑞亚找到的十品兵器,现在赠送,正是时候。
“瑞亚,这柄剑给你。”云烈抬手,递过浮川,剑柄朝向瑞亚,“剑名浮川,试试。”
瑞亚眼中精光一闪:“好剑!”可随机光芒又黯淡下来:“云烈,我不能拿魔族的东西。”
“不是魔族的,是前些时候我在另外的地方寻到的,挺适合你的,我就取了。”云烈将上古遗界的事情和瑞亚说了一遍。
“你已经去过了?”瑞亚有些惊讶,“我本来想叫上老师他们一起去的。”
“不行,那地方不能让两派的任何一方知道。”云烈沉声说道,“这样的顶级兵器,太过外流的话,会引起外人的注意,一旦遗界的秘密被发现,上古遗界的器物会很快被取完!到那时,我们的后辈怎么办?”
“你说的也对,上古遗界确实有不少好东西不能外传。”瑞亚微微沉思,说道。
她接过浮川剑,比划两下,甚是顺手,从表情都能看出来,她非常开心。
看着瑞亚收下浮川,云烈脸色温和了不少,甚至有几分宠溺的意味。
此时,云烈心头突然警钟大作,一股强烈的危机感突然传来,伴随着阴冷的气息,云烈反应很快,直接将瑞亚护在身后,手中天恒剑紧握,驱散那阴冷的气息。
就是这一瞬间,那危机感消失不见,云烈依旧没有放松警惕,天恒剑一扫,细密的金色雷电将整个房间都扫荡一遍,没有异常,可那危机感又是从何而来?云烈有些疑惑,四下里看了看,却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危机感,从何而来?
“怎么了,云烈?”瑞亚有些奇怪,云烈这突然的举动将她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可她偏偏又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自然是无从下手。
“你,没有感觉到?”云烈有些疑惑地问道。天恒剑依旧握在手中,丝毫没有收起的意思。
“感觉到什么?”瑞亚疑惑不解。
“就在刚刚,我感觉到一股很强烈的危机感,但是很快就消失了,我也什么都没有发现。”云烈迟疑着说道,“不会是我太警惕了吧?”
“应该不是,你体内不是还有龙族血脉吗?龙族对于危机的预判很高,而且你的修为要远高于我。”瑞亚摇摇头说。
“那,这是怎么回事?”云烈有些摸不着头脑,这种情况他也是第一次见。
“不知道。”瑞亚摇摇头。
云烈天恒剑收回,走到窗边向远处看了看,云烈的府邸地势高,能看得很远,云烈的视线扫了一遍,很容易就被远处一片乌云笼罩的地带吸引,危机感再次降临,云烈赶忙移开视线,危机感又消失了。云烈隐隐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危机感与那乌云笼罩的地方有关吗?
“奇怪。”云烈喃喃道,邪帝界内部如何会有这样的危险之地,若是知道那片地带很危险,那为何还在距离那里如此近的地方建立魔族的皇都呢?
“奇怪?”瑞亚看着眉头紧锁的云烈,疑虑更增,“如何奇怪?”
“第一,邪帝界这里更多的是魔气,可是刚刚那不是魔气,反倒有点像冥幽剑的气息;第二,那边的乌云带从来没有动过,而我先前感受到的危机感应该与那里有关;第三,为什么只有我能感觉到,你和我刚刚都在这里,我们之间相距大约一米,如果有杀气,凭借你对空间的感应,应该比我更快感受到;第四,魔族皇都内部出现了这样的气息,却从来没有听说过外部那里有过这样的气息,当然这可能只是我们不知道。”云烈说道,转过身来不再看那乌云地带。
“算了,别多想了,可能魔皇知道是什么情况呢,你回头去问问不就得了。”瑞亚安慰道。
“嗯,希望是我多心了。”云烈最后瞥了一眼那乌云地带,把窗户关上。但不知怎么回事,不安的感觉一直在他心中久久不去。
“瑞亚,你晚上是呆在我这边还是跟老师他们一起?”云烈问道,“我给你安排一下。”
“不用了,怎么说我们也算是俘虏,我不想为难你。”瑞亚摇摇头说道。
“抱歉。”云烈眼中满是歉意,“我的责任。”
他把瑞亚送回,这次他没有走进去,他看到天谴已经醒来了,不想让老师气得伤上加伤,便只是留了个背影便离开了。来自心底强烈的不安,也让他不敢去牵扯到中心界的几位,唯恐殃及无辜。
路过窗户,云烈又瞥见那乌云笼罩的地带,心中意念微动,不去理睬那危机的感觉,一路奔回自己的府邸,大口喘气以压下内心的不安,简直快被折磨疯了。
云烈右手释放出带有雷电气息的天恒剑,天恒剑上蔓延的正气让云烈稍稍好受了些,心神不宁的感觉顿时减少了不少,云烈又将暗皇剑也一并放出,总算没有过多的危机感降临了,云烈长吁一口气,简单吃了点东西,两柄剑气息傍身,强行驱散不安的感觉,倒在床上便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