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落酒始于北魏,郦道元《水经注·河水四》有载,贾思勰《齐民要术》卷七谈到黍米造酒法时,称“十月桑落,初冻则收水,酿者为上。”《霏雪录》上说:“河东桑落坊,有井,每至桑落时,取水酿酒甚美,故名桑落酒。”酒以“桑落”名之,是说正桑叶凋落之时,取其井水酿酒,所酿之酒风味独特。河东人刘白堕所酿桑落酒的色美味醇,上述典籍的称赞是:‘香醑之色,清白若涤浆,别调氛氲,不与它同、饮之香美而醉,经月不醒’。杜甫《九日杨奉先会白水崔明府》诗:‘坐开桑落酒,来把菊花枝。’张可久《清江引·独酌》曲:‘明月黄昏后,独醉一樽桑落酒。’桑落酒制法十分考究,吾曾于河东洛神河谷拜会一老者,老者的一生如他所说为酿酒而生,凡所酿无不精良,尤其这桑落酒,品之若神来之水,甘之如饴,味到五腑,只可小饮,稍多则醉,大梦经日。”
“嗳嘿,这酒听起来才是真的好!可与玥儿的灵泉醉同位列,我天松发誓,只此余生必有酒,有酒必有灵与落!”(灵泉醉与桑落酒)
“但可惜,洛神故人已西去,只今唯有余味留。再要喝到纯真的酒,怕是难极了!”
“什么!我刚发誓要喝到它,你就跟我说它绝种了?”天松感觉脸被打得啪啪响,酒劲上的他有些气不过。
“这样绝品之酒的制法难道真的就失传于世了吗?竟未能汲取点滴,实在太遗憾了!”希妍不禁可惜道。
“也并非完全失传,想喝倒也不是不可能,只是……”
“只是什么?”希妍天松一齐问道。
“只是我仅见识过一遍大致制法工艺,以及老者残余的记录!如果多以尝试参悟,桑落酒之最或可重现于世!”
“真的吗?那可太好了,到时候明轩君可得好好请我们!”
“好!我答应你,待你于归之时,我必奉这绝世佳酿于你!”少萧说的很庄重,似一种不负的承诺,眼神中有种别样的深情,像一滴秋水滴到希妍的心。
“哎,老弟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吧?好歹大家相识一场,怎么只给美人,没我兄弟的份儿?”天松有些不爽。
“没有,怎么会?只是,只是我送希妍是做婚酒,你我该以什么形式奉上呢?难不成你也要成婚吧?”
“臭小子!喝个酒那么多礼节,酿好了便只管捎来,不然啊,天涯海角我都找到你,把你家踏平喽!”
“赫哈哈!”少萧忍不住笑起来。
“怎么?不信?不然你便试试!”
“信!怎么会不信?”少萧暗骂道:要不是这次我临危受命,缓解了战场危机,提出和亲,你可不是快踩到我家门口了嘛,真个不依不饶的厮!
“最后一道酒品,‘夜光美人葡萄杯’敬献给各位贵客享用!”
“哎,掌柜的,最后一道怎么这么晚上,下酒菜都凉了还怎么喝?”唐皇不悦道。
“贵客息怒息怒,您有所不知啊,这‘夜光美人葡萄杯’恰是不需要做下酒,最宜膳后滋味啊!”
“噢!竟有这回事,离天每年还真是会给人意外啊”
“离天?可是原礼部尚书王离天王大人?”天松疑惑道。
“嗯,正是。”
“他不是给陛下您贬出京城了吗?怎么与陛下还有联系?”那个湘妃也好奇地问道。
“哈哈,离天被贬是我的授意,意在为我探查民情,二来监视各藩镇的兵事举动。”
“喔!我说难怪这‘堂前燕’的选址这么特殊,还这么识您的脸的,原来背后真正的大老板是义皇兄啊,‘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高啊!皇上,您这招。”天松由嬉笑称赞忽然脸上转阴,严肃道:“那义皇兄这么坦明地告诉我,难道就不怕把安插在西北军的这些情报站给揣了或者收买了吗?”
“天松,你的担心是多余的,我怎么会怕呢是吧?揣了,你以后找哪儿霸讨这美酒铺子?收买?更不能啊,你能有你义皇兄有钱吗?”
“呵呵!哈哈哈!”天松大笑了起来,“皇兄说得对,知我者还是皇兄啊,我以后就不用担心没酒喝了,呵哈哈!”
回纥太子耶华少萧,今天算是真的见识到了中原的皇帝机心,后背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咦?掌柜的,您这是什么酒器?竟如此玲珑剔透!流光溢彩,竟从外面便能看到酒水!浑不似一般酒器。”芸儿无聊间先发现这酒器的特别。
“噢,姑娘真是好眼光,这名曰:夜光杯,为这款酒特制,外番人也称:琉璃杯,五色水晶杯,是比看做比玉器还珍贵的存在!咱大唐才现世的宝贝,原是青铜器高温铸造时的副产物,这制做技术可是了不得!……”(长安有个首富便是靠制做琉璃发家的,这无意的一席话帮上了后来贫困中希妍)
哼哼,唐皇咳嗽了两下,掌柜的便立刻收了嘴。
“这酒甚是耐看!不似黄酒之类竟很清明,如红宝玉般晶莹剔透,透过这琉璃,更有强烈的色泽感!”
“正是如此,如果在圆月的光辉下,便看着它,活似看倾城的美人!且酒味滋,采新鲜葡萄果品与清晨甘露为酿,醇冽回甘,别具一番风味。”
大伙带着欣赏好奇的心理,品将起来。
“哇,真的好甜!”芸儿赞道。
“确是新鲜滋味,甘冽醇香,酒性温和,可耐回味!”希妍评道。
“你们若喜欢,回头我差人送些到你们府上。”唐皇道。
“皇上,臣妾也要。”那湘妃用她缠绵的声音索求道。
“好,好,大家便在享用一番,我们好起程。”
“哎呦,不行啊皇上,这酒甚怪哉”天松一连又喝了三杯‘夜光美人杯’,“酒性虽不烈,但我怎么喝了四肢酥软,头还有些昏厥,哎呦!容我将息一刻。”
“天松,你莫要耍什么戏子!你不是千杯不醉嘛?怎么这点酒以至这模样?”
“也不知怎,我真的有些酥软昏厥,我去那边小憩一会儿。”
“这厮葫芦又卖得甚?”唐皇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