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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孩子出世

冬去春来,冬日的寂静洁白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春日的温暖盎然。

难得天气这样好,萧淑清让玉落把藤椅搬到院子里,在外面晒晒太阳。

冬日里傲霜而开的红梅已渐渐开败,但每个时节都有它应该开的花,纯真的白山茶不知何时已悄悄绽放。

温和的阳光撒在萧淑清身上,暖暖的。眼前的日光暗了暗,出现一个身影,金色勾勒的缎面官靴,淡蓝色暗绣锦服,光亮至美的气息,俊美绝伦的脸庞。

“清儿。”赵煜顺势坐到藤椅上,搂过萧淑清。

今日赵煜身上是淡淡的梅花香气,好闻极了。去年梅花盛开的时候萧淑清特意摘了梅花烤干,碾成粉做成熏香,让衣服留住梅花。

萧淑清靠在赵煜胸口,感受他整齐律动的心跳,阳光明媚,春风拂面:“殿下不是在书房看奏折的吗?”

春风吹乱了萧淑清额前的碎发,赵煜替她拢到耳后:“今日清闲,没有那么多奏折。所以我也能偷片刻闲,来陪清儿晒晒太阳。”

萧淑清笑了笑,抬头吻了吻赵煜的喉结。也不知怎的,萧淑清近来愈发会撩人了:“殿下是想要儿子,还是想要女儿啊。”萧淑清摸了摸微凸的肚子。

赵煜把手覆上萧淑清的手:“都好,我都喜欢,只要是清儿生的,我都欢喜。”

“殿下真是嘴甜。”

“要是这次生了儿子,那我们就再接着生女儿,要是这次生了女儿,我们就再接着生儿子,总之啊,要儿女双全。”

“谁还要生啊,生孩子这么辛苦,我不生了。”萧淑清撒娇地说。

“那可不行……”

“唉,他动了。”萧淑清打断赵煜未说完的话,兴奋地指着自己的肚子。

“真的?他动了?”赵煜俯身贴在萧淑清的肚子上:“你是听到父王跟你说话了吗?是不是?”

阳光温柔地打在赵煜脸上,眼睛里光芒万丈,笑容就像远处朦胧的山脉,像涓涓的流水,像春日里盛开的山茶花。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花开花落,树上的新芽变得翠绿,荷花开的亭亭玉立,阳光也变得刺眼烦躁。萧淑清的生产之日也渐渐靠近,大着肚子,天气又烦闷,真是吃了不少苦,好在赵煜温柔体贴。每天晚上都会亲自给萧淑清打扇,看她入睡了自己再睡。

早上萧淑清醒来,枕边之人早已起身。

“玉落。”

“殿下醒了,奴婢伺候您起来吧。”玉落上前扶萧淑清起身。

萧淑清刚踏下一只脚,突然感觉肚子疼得厉害:“哎呦,玉落,我肚子疼……”

“肚子?殿下莫不是快生了。”玉落又赶紧扶萧淑清躺下,马上安排人去请太医,接生嬷嬷,又着人去见太子。

太医和接生嬷嬷很快就到了,马上为萧淑清接生,赵煜被挡在门外,他是紧张的,又担心萧淑清,额间都出了细细的汗。

产房内,萧淑清穿着单薄的里衣,早已被汗水浸透贴在身上,发髻凌乱,眉毛拧作一团,鼻子感觉已经呼吸不过来,萧淑清张开嘴巴,努力地呼吸新鲜的空气,手臂青筋暴起,用力抓着褶皱的床单。

“殿下,用力啊,就快出来了……”

门外陆陆续续地有小宫女端热水进去,换新的毛巾,还有紧赶慢赶熬汤药。产房里一团乱,外面也是急得不可开交。

也不知过了多久,赵煜只觉得这是他前二十年里从未有过的漫长等待,也是萧淑清觉得离鬼门关最近的一次。

产房里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赵煜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玉落欢喜地出来报喜:“恭喜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下生了个小皇子。”

赵煜一时欢喜,竟不知要说些什么:“快,去宫里给父皇母后报喜,再安排人去晋阳王府,告诉晋阳王。”

赵煜说完便冲进房中,坐到床边,望着萧淑清憔悴的面容,心疼不已,眼眶竟不自觉地红了,握起萧淑清的手温柔地吻着:“清儿,辛苦你了,辛苦你了,我们有儿子了。”

“快抱来我看看。”萧淑清虽然疲惫不堪,但却迫切地想看到自己得血肉化成的孩儿。

孩子皱巴巴地,闭着眼睛,小脸红彤彤地,萧淑清用手指轻轻戳戳孩子的嘴唇,自己笑的眉眼温柔:“这孩子的鼻子和嘴唇长得像殿下。”

“像我吗?我怎么觉得像清儿呢……”

房间里这对年轻夫妇沉醉在初为人父人母的喜悦里。

凤藻殿内,皇后娘娘还在焦急地走来走去,嘴里念叨着“菩萨保佑清儿平安生子”。

“恭喜皇后娘娘,太子妃生下一个皇子。”东宫派来报信的人终于到了,皇后紧绷的眉角瞬间变得疏朗。

“太好了,琼珠,快给我更衣,我们去东宫。”皇后娘娘唤来贴身侍女:“对了,派人告诉陛下了吗?”

“回娘娘,已经派人去禀告过陛下了。”

“那就好,快去把本宫之前准备的长命锁拿来。”

“是,娘娘。”贴身侍女捧来一个精致的小匣子,皇后打开,里面是一个小巧的长命锁,希望清儿的孩子可以一生顺遂,平安多福,皇后拿起长命锁,笑的慈祥温柔。

晋阳王内收到消息后也是第一时间往东宫赶。萧明卿不知为何,居然还有些许担忧,无法想象,自家偶尔还有些孩子气的妹妹如今做了母亲,会是什么样子,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小外甥估计和妹妹小时候一样古灵精怪,脚下的步伐就轻快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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