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蓼蓝前辈好,我是三群的朱瑾。我,有件事想跟您讲。”—(三)朱瑾
“如果是关于文件里不懂得内容,我觉得你应该自己领悟一番,我已经简化划了重点了。”—蓼蓝
简怜正好在清私信,既然是现在发的,那就直接拒绝了吧,免得等会给自己发个“99+”的垃圾消息。
“不是的,前辈。”—(三)朱瑾
“我,想说的是,您放鸽子的事。”—(三)朱瑾
简怜看这个叫“朱瑾”的给自己发消息,总感觉是来找自己茬的。假装自己没有看到,不再回复了,但也没关掉,等着之后的茬。
“前辈,我那天看了您发的文件,我受益匪浅。之后您让薯莨前辈通知我们,第二天晚上会继续给我们发些文件讲解。我可高兴了,等了好久没等到您,等来了薯莨前辈。她说您不愿意浪费时间来给我们讲,然后她就来给我们讲了一堆很深层的东西。群里大部分都是小白,觉得内容深奥那就是知识点,就是实力的象征,现在完全只听她的了,可我觉得您划下来的东西才是我们现阶段该学的。我总觉得中间有些不是我们这些小白该插手的事,我有当时的截图,听说群消息是会根据数量来清理的,我觉得您可能需要。”—(三)朱瑾
亏了简怜有耐心等,也亏了他打字并不慢。简怜快速扫了一遍,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拿着截图上去就反咬是不理智的行为,尤其是两人的聊天记录为零,给了薯莨编造的好机会。
简怜倒不是真的老忘事,感谢了朱瑾提供的截图以后,表示感谢,独家发送了一份自己当年做的笔记,有些老旧,但用处还是有的。
“这份内容先给你,有些东西有些年代了,先大概了解一下。正式的我之后有时间整理给你。”—蓼蓝
这一切自然是落入了宫牧峰的眼里,可他并没有说什么,拿着王尚宥给自己的资料,去老地方找千澄明了。
“怎么,工作不顺利,来我这坑酒喝啊?”千澄明坐在沙发上,成一个大字型瘫坐着,看着进门就愁容的宫牧峰,“想都不要想,我L&T的人都快被你挖走了!”
(L&T:简称lustrous and transparent,中文翻译为光洁透明,简化为莹)
“工作是不怎么顺,说正事。”宫牧峰进门就没跟千澄明嬉皮笑脸,原本就没表情而显得冷漠疏离的脸,现在正用那双眼睛放着寒光盯着自己,此时在他看来,这个男人自己真的不认识,太冷了。
“说说说,什么事?管理不下去了,我可以代劳的,至于最后人是谁的我说不准。”一张邪邪的笑脸,两道浓浓的眉毛,泛起痞子般的气息。在包间的音乐和灯光点缀下,白皙的皮肤加上那桃红的嘴唇,好在面对的是自己多年的同性好友,若是初次见面的女孩恐怕就要就此坠入爱河了。
“薯莨,高玗。”
仅仅四个字,原本在宫牧峰冰冷的情况下还在皮的他,一下子脸色就变了,包厢里的音乐关掉了,独立隔音绝对的私密空间。
“我之前警告过她。”收起了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邪魅,认真起来的千澄明,眼睛半眯着,不是没有睡醒的无精打采,而是思考时发现疑点时,专注而不自主的眯着眸子。
“自己看吧。”一边压制着自己恼怒的情绪一下子爆发出来,一边把自己手里查的资料给了千澄明。
“这些我都有查过。”
“最后两页。”
……
微醺的两人勾肩搭背的走出了酒吧,凭着自身最后倔强的理智叫了代驾和助理。
“师傅,把我送到信大门口。”
“好的。”
收钱办事,对于喝醉了的人真不能多说,说多了一个不理智就动手了,对于这一点代驾还是很懂的。
简怜被宫牧峰的一通电话喊出了学校,看到救星一般的代驾把人和车都交给了她,然后一溜烟拿着自己的代步车走了。
想过叫想这个一身酒味,衣衫凌乱的男子,可人家只微微张了一下口,舔了一下薄唇,就歪着头事不关己了。
能叫谁来帮自己呢?王尚宥?算了吧,他和她妹妹有多不待见自己,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千澄明?嗯,额。好像没有比他更好的人选吧。
接到简怜的电话,千澄明不意外,都是一行的一个电话而已,很是简单。同样喝多了的他,不知道自己之后的回答给自己的未来选择了最难走的路。
“咳咳,你能还把宫牧峰接走吗?他喝醉了在我学校门口。”
“啊?喝多了,哈哈哈哈哈,太菜了,我没醉,哈哈哈哈。”千澄明坐在床上,把手机从耳边拿到了嘴前,“宫!牧!峰!你太菜了!哈哈哈哈哈……”
没开免提放在耳朵边打电话,简怜一个没防备就被对面吵得快耳鸣了,再一个没注意对面挂了电话。
看时间自己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到门禁时间了,时间应该够的吧?简怜大概算了一下,就架着宫牧峰往自己租的房子方向走去。
宫牧峰最近忙的睡眠质量大大降低,酒量可没有随之变差。装醉还真不容易,不想简怜累着,又不能让她太轻松怀疑自己。
“嗯,嗯。”装的像一点,开始自说自话了。
“宫牧峰?”
“嗯?嗯。”宫牧峰闭着眼差点自己绊自己一脚,不过倒是让简怜相信这是真的醉了。“嗯嗯。”
“你怎么喝这么多?”
回应简怜的是从自己身边不断超过的车辆声,至于自己架着的男人,除了偶尔拉扯一下自己的领带,全程低着头,跟自己走到了屋子里。
轻轻放在了沙发上,顿时一身轻松,简怜真想就这么一走了之。可看到宫牧峰嘟着嘴,半眯半眨的眼睛,好吧,母爱是伟大的。
全新的毛巾用热水泡软,清洗了几次后盖在了宫牧峰这个酒鬼的脸上。
“我好像听说过你酒量,是不是装的?”
简怜的逼问,换来的是宫牧峰在敷热毛巾然后睡着了的呼声。
这没有醉也至少是累着了,简怜也不忍心叫醒他,从卧室拿了一条小毯子盖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