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每次都要写这样的悲剧？”明澈隔着一条桌子皱着眉头询问夏森。
“至少他们自始自终都是专一的啊……”夏森一脸无辜。
又开始装了，明澈懒得跟他纠结。“还有，应默那个梦是怎么回事，你写这个的目的我没看出来。”
夏森忽然离开座位往明澈这个方向凑了过来，眼底仿佛在发光：“这是写给你看的哦。”
明澈莫名其妙：“我看不懂。有什么直说。”
“你有没有想过……”夏森顿了一下，抿了抿嘴，小小声地继续说道：“有可能我们现在也是在一场别人写好的梦里？”
明澈一脸疑惑不解的表情说明了她并没有听懂。
“哪有除我们之外的这样的机构。”
“可是你的认识是在梦里的啊，你在别人设定的世界观里当然觉得只有这么一家了，可你知道你所见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么？你怎么确定这不是别人设定好的剧本，就像我们平时做得那样。”
“那你意思是我的人生从头到尾都是别人设计好的？本来就是啊，国家不是规定了吗。”明澈还是不懂。
“你这理解力真的是……”夏森叹口气，欲言又止，“唉我只是说着玩玩，不用当真。”
“哦。”一脸冷漠加茫然。
夏森无力吐槽。
接下来两人便是各做各的，无声无息却又默契十足。很多时候他们就这样身处同一个空间和时间，不说话，各做各的事情，只有夏森在偶尔的空隙朝明澈那里匆匆瞥一眼。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夏森突然的尖叫打破了宁静。
“你疯了？”明澈看也不看他，专心做分配给自己的事。
“你你你……你还没收到邮件？”夏森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脸都吓白了，白中还透着一层羞涩又兴奋的红晕，不敢直视明澈，连带着说话都结巴。
话音刚落明澈这边就显示了新邮件，她打开第一眼看到就愣住了，而后是满满的不敢置信。
“这……这怎么可能？”她也感觉自己说话艰难了。“我们两个……交配？目标是两个健康的女婴？时限三年？”
这怎么安排的？？？
明澈条件反射般望向夏森，夏森也正好望向她。夏森立刻目光躲躲闪闪，低头一脸娇羞地弱声道：“你相信我，我可以的，我能行，虽然我没有经验但我认真学过，你想要什么姿势我都可以满足……”
“Shut up!”明澈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抓狂过，“你就这么轻易接受了？”
“不接受也没有办法……”
“你基因什么时候和我同一个级别了？！”明澈更不理解的是为什么夏森一副完全不抗拒还十分期待的神情，“你看起来很单蠢啊？”
“我最后一次统考也是全科A……”夏森像条蛇一样在座位上不自然地扭来扭去，呼吸有些急促。
“不可能的，我不行，我不同意，我就算用六年寿命来换取重新分配一个都可以。”明澈面若寒霜，眼神凶狠。
“但是……我们知根知底的不好吗？”夏森有点不开心地小声辩驳。
“不好。”正因为是唯一一个熟识的才下不去手！
“唉……”怨妇长长的叹气。
明澈现在一分钟也不想再在这里呆着了，收拾好东西就大踏步走了。
夏森瞬间面无表情。
他长长久久地盯着她离去的方向，仿佛这样她就不会在他的视野里消失。
为什么总是悲剧呢？
因为他们本身，就是悲剧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