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lia离开,陈思让齐一止不用再帮她找助理了,她习惯一个人创作,齐一止看她已经得心应手,张张海报都堪称可以收藏的艺术品,也就随了她。
不过现在他又要暴躁了,别人累死累活,锡森这个老板又要请假,还顺带拐了陈思,他气得直画圈圈,不加班还请假,气死了气死了!
他不敢去闹腾锡森,却来闹腾陈思,陈思表示也不知道为什么“被请假”了,但是想到周末无事,便安慰他道,“那这个周末轮我拐带锡森过来加班!”
齐一止圆满了,“不过你也不用拐带锡森了,你来就好,他来了也帮不到我什么!”
锡森被齐一止赤裸裸嫌弃了,陈思笑抽。
回去路上,陈思也觉得好奇,没听说过明天是什么特殊日子啊,“为什么明天要请假啊?”
“重大日子,不过,你不记得可是要受罚的哦。”锡森卖了个关子,陈思又看了看日历,明天是8月23日,周五,处暑,脑袋瓜子一灵光,“你家习惯过处暑?”
“处你个头啊!”锡森笑笑就不理她了,但陈思实在没想到,明天是什么日子,她看过他身份证,生日在2月6日的,“猜不到啊啊啊!”
“没良心的!”锡森抽了抽嘴角,强忍笑意,真得就不去理她了,任由她抓狂,任由她瞎猜,就是没猜中。
不是说女生对这些很敏感的吗,怎么自己遇到了块木头?什么都要自己主动。
陈思瞎想了一整个晚上还是没有想出来,心血来潮给宋琳打了个电话,但是她关机了,最近几天她都手机关机。
第二天,锡森煮了面条,陈思吃得正开心,而锡森则是一直盯着她看,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
“好看!”
陈思已经越来越习惯锡森的各种流氓动作和土味情话了,不再去理他,继续吃东西。否则他越说越上头,而自己脸红这毛病救不了。
“想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
陈思眼都没抬,“想不到,你说吧!”
“今天,是我们在一起一个月的纪念日。”
陈思更加不敢抬眸了,努力回想着,怎么感觉在一起很久了,才四个星期一个月?度日如年好像不是这么用的。
“所以,你要接受惩罚。”锡森近似于贪婪地看着她,眼里心里都是她,这一个月,也让他过得比以往的一年还要满足还要快乐和幸福。
“嗯。”陈思轻轻应答,脸上早已一片绯红,反正他也不会真对自己干嘛,顶多就是要她切个菜递个勺给溜秋铲个屎。但是让她觉得甜蜜惊喜的是,这个男人,竟然记得一个她都觉得普通得要忘记了的特殊日子。
“那,我们去逛街吃饭看电影喝糖水?”这应该是觉得大多数情侣纪念日的过法了。
锡森默认,吃完早餐,他拿出了那套“珍藏”的情侣装,“咱们今天穿这个吧。”
陈思看了看,同意。
锡森开车,不是往闹市而是往相反方向驶去,陈思看着绿化越来越多,想起他那天说要去朋友的庄园的,便猜,“去那个庄园玩?”
“嗯,”这次他没有提前联系朋友包场,情侣装都穿了,看得人多点反而是好。
只是没想到,两人连庄园的门都进不去,上面一张白纸写着黑字,“内部修整三日。”
而这三日,正是8月23日到8月26日。
尴尬了,陈思和锡森大眼瞪小眼,但一路上也看到不少车停靠,所以也觉得怀疑。
但是怀疑也没用,人家门都关了。
正准备上车离开,旁边蹦出一个戴着草帽的妇人,笑嘻嘻的,“哎呀,来都来了,也不一定非得去他们山庄,我们那也挺好的,游湖钓鱼烤鸡吃荔枝,就在隔壁。”
两人望着眼前的一条被灌木簇拥着的石子路,那边确实不时传来点人声,远处又走来一个同样戴着草帽的妇人,一边走一边就跟这边的妇人交谈起来,“他们庄园休闲一日,我们的游客可是暴涨数倍啊。”
陈思默,但是来都来了,所以一脸期盼地看着锡森,锡森也觉得此时若是回去,太早了,“进去吧!”
进入里面,竟然是一个非常大的湖,湖上已有不少人在游湖,妇人解释道,“我们这跟那个庄园是同一个湖来的,就是我们是普通村人,做不起什么广告。今天是他们关门了,我们才出门口去引人,游船一个小时25,可比他们便宜多了。”
原来,这本就是村里人的一个农家乐,此时在旁边烤鸡钓鱼游湖的都不少,还有不少跟妇人一样戴着草帽的村人,或是面前或是背后,都背着筐筐篓篓在叫卖,或许是今天生意好,一个个都眉开眼笑。
锡森给了两百块,妇人眉开眼笑,虽然刚接近中午,但200就是八个小时,稳赚不赔,少补多不退。
两人又在岸上买了两根老冰柜和三种水果,才下的船。陈思本来还想吃那炸酥耳朵和酥角的,都被锡森给拖了回来。
小船是细瘦的农家船,让陈思想到一叶扁舟,这真像一片细长的叶子飘在水上,似乎风一吹就可能歪斜甚至倒翻,但胜在简约干净。
锡森划着小船,陈思拿矿泉水洗了水果,递给一颗梅子到他嘴里,“我一直以为梅子都是或酸或涩,没想到还有甜的。”
锡森划两下就放任不理随波逐流了,吃过陈思递过来的梅子,躲到她的伞下,现在太阳不算热,江上又不时拂过带有荷香味的清风,丝丝凉凉,有种午后让人昏昏欲睡的感觉。
他甚至希望此时下一场雨,两人窝在湖中央小船上,撑着一把伞遮雨,听雨打湖面雨打荷叶,想想都浪漫。
虽然已经过了荷花烂漫的季节,但湖面上还是有不少落后才开的荷花,深粉深粉的,今年夏天雨水极少,瓜果甜,花鲜艳。
陈思侧脸问那张十分贴近自己的脸,“可不可以摘花?”
“有钱就可以,”锡森使了个眼神,示意她看看岸上笑眯眯收钱的妇人。
“那咱们摘一朵?”她以往都不是这种不爱护花木的人,但今天很特别,她想要纪念一下。
于是锡森就出了她的伞,想要划船,但扯了扯船桨,岿然不动,看来,是刚才太随波逐流了,被荷花底下的水草给缠住了。陈思看他,问,“怎么了?”
他计上心头,一脸无奈道,“这底下被水草给缠住了,我怕用力船会摇。”
“那怎么办?让隔壁船接咱们一下?”
“不用,你过来抱着我,我用力一扯,准出来。”锡森现在,是一天不逗陈思就浑身不自在。
但陈思确实傻得可爱,“真的?不会翻了吧!”
“不会,这船看着瘦弱可实用得很。”锡森非常自信,他刚刚划船的时候就知道了,这种船反而更不容易翻,就想不倒翁那种,左右摇晃容易,侧翻倒不容易。不然商家也不会那么放心他们直接自己划着这船到处荡。
于是陈思真就放下水果关了伞,小心翼翼地挪过来,坐到锡森旁边,锡森坐在船头的一块木板上,比她高出些许,“抱紧我,别让我摔下去。”
陈思点点头,抱得更紧了,两人砰砰砰的心跳声此起彼伏,但陈思是略微担心,锡森是激动不已。
但此时,旁边一条小船经过,船上几人嬉笑着,“小哥哥小姐姐,抱那么紧不热的嚯?”
锡森看了看几人,青年男女,看起来比陈思还要大些,便冷艳回了一句,“单身狗当然体会不到。”
对面男男女女一阵“嗤”,陈思轻轻挪开了点,问“桨起了没?”
“没,”锡森脸不红心不跳,他压根就还没扯。
但刚刚几人喊话的一幕似乎掀起了一阵潮流,瞬间原本只有怯怯私语的湖面瞬间犹如声音盖过岸上的叫卖声,耳边都是,“你那是什么水果啊?哪买的?”
“帅哥,你好帅气!”
“帅哥,你隔壁那是莲蓬不?可以摘不?”
又有人对锡森喊,“哎帅哥,我看你那船一动不动,风吹都不动,怎么做到的?”
陈思抬头看他,“你怎么做到的?”
锡森站上一扯,把双桨浮起,吼了回去,“把桨用力压进泥里,就做到了。”
陈思笑翻,“锡森,你也有这么一天哈哈!”
锡森看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捧起一捧水,就朝她扬过去。丝丝凉凉碰到自己的脸,陈思止笑,回击,“你竟敢洒我水,接招吧!”
陈思是话多人也狠,锡森的脸上胸前晶莹一片,“好啊,再来!”
陈思又洒了他就想走,一急就站了起来,船左右一晃,陈思惊呼一声就落入锡森的怀抱,“你跑不掉的。”
陈思打他,他怕船晃拉着她坐下,再把伞开了,挡住两人,陈思瞪他,“哼,你先洒我水的。”
“小气,”锡森看她目光满含无声的谴责,“那我亲你一口赔礼道歉好不好?”
“不好!”陈思转头,偷笑。
锡森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一口不够?那就两口。”
说着捧过陈思的脸,深深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