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让陈思没有想到的是,地上跪着一个女子,她的双手,刚刚好托住了小小的溜秋,溜秋不知是还没反应过来,还是受了伤,此时一动不动,正在喵喵喵不停地叫,而陈思这一脚,又吓得女子赶紧把溜秋护在了怀里。
陈思赶紧自己刚刚脑袋一阵昏疼,听到溜秋还会叫,整颗心才放了下来。
男子被陈思踢到在地,嗷嗷叫着咒骂,要验伤要赔钱。
陈思本就气,看他精神气这么足就更气了,扬起脚就往他头上踢,男子没想到陈思还会踢自己,赶紧抱住头滚到了一旁,依旧不断咒骂,陈思拎起被踢到在地的椅子就往他头上抡去,男子一脸惊吓,不过椅子并没有落到他头上,而是在半空被惊蛰截住。
“思思,交给我。”说完就拿过陈思手里的椅子,狠狠往男子身上一砸……
现场的人都懵……敢情不是来劝架的,不过这种恶心男人,不给点教训也是不行。
陈思这才完全缓了过来,要去看溜秋,这一看,才发现抱着溜秋的,竟然是胡馨儿。
猫咪亲昵地想往陈思身上爬,胡馨儿只得放手,陈思看起来温柔可爱,但却是真暴躁。
跟自己一样,这暴脾气!
想着她就要站起来再去踢男子几脚,谁知刚刚猛地一扑一跪,手掌、膝盖都卡秃噜皮,痛得她轻“啊”了一声差点又跪坐到地上,幸好陈思及时扶住了她,“没事吧你,”
“没,没事。”胡馨儿一边揉了揉脚,一边回头看来看身后的包间,这么大动静,里面的人也探出了头来,她大喝一声,“站住!”
说完就不顾伤口追了过去,但包间就那么大,一时紧张还往里跑了……胡馨儿掀开包间的隔帘,就看到了站在窗口的苏?和一个女人,冷哼一声,“想跳窗?”
“我这是在谈生意。”苏?理直气壮地回她,说完在身后的手还掐了旁边的女人一下。
旁边的女人识趣不说话,但对苏?还是不满,这是不知不觉给自己戴了个小三帽还是绿帽?
“合同呢?”胡馨儿也不蠢,那天晚上叫老公的,估计就是这个女人吧!
交往后到订婚前,他身边的女人还是络绎不绝,但她选择大度,觉得不该计较那么多,但是订婚的时候,她问过他了,是否自愿以后只爱她一人,他回答说是的。
订婚到现在,也不是很久……
“你不要无理取闹!”苏?虽然做了亏心事,但是一点也不内疚,脸上甚至还表现得无比坦荡,声音也带上几分厉色,“三番四次跟踪我,我们现在还没有结婚你就这样,要真结婚了你还不得把我锁家里,我也是有事业的,我也是有自己的自由的!”
“哼!那天你们在酒店**,你知道我遭遇了什么吗?你知道她叫你老公的时候我心里有多难过吗?你是我的未婚夫!”最后一句话,几乎是胡馨儿哭着吼出来的,她本就暴躁易怒,喜怒摆在脸上。
旁边的女子看胡馨儿这么泼妇,也懒得参与这种争斗了,反正钱耍够了,这个男人也没什么趣,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老公,”
女子的声音酥酥麻麻,“最后叫你一次老公啦,有了未婚妻就不要乱玩,你想违反法律别拉人家做小三小四啊!”
说完不顾苏?一脸疑惑,拿起桌面上的红酒就往他脸上泼过去,苏?没想到她会泼酒,也没有躲闪,红酒就这样在脸上开花,女子把酒杯扔在地上,冷哼一声,“这位小姐,如果我知道他是渣男,早就让他躺医院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
“滚!”胡馨儿倒也没对她做什么,任由她从身边婀娜地走过,快要到布帘的时候,她还低声提醒了一句,“秋天了,适合渣男问斩,要我,就不留着过年了!”
说完呵呵笑了笑就离开了。
但她这一掀开帘子出去,才发现,外面早就占满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还有抱着猫安抚的陈思。
胡馨儿低声咒骂一声,苏?被刚刚的女子气得要命,抓起桌面的纸巾胡乱擦了一通,他无一丝悔改,也一点都不觉得愧疚,脸不红,心不跳,还把错误归咎到胡馨儿身上,骤喝一声,“胡馨儿你还想不想跟我在一起了!”
那声音没什么气势,却非常尖锐,几乎穿透胡馨儿的耳膜,也刺痛着她的心。她定定地凝着他,就是不动,眼里的晶莹无声滑落,但她此时倔强地忍着不发出一丝声音,努力忍着,握住拳头用力忍着,任由指甲掐进肉里。
苏?把另一杯红酒一口喝下,他对胡馨儿一直以来都是恭敬,忍受着她的脾气,再和她结婚生子仿佛就是自己唯一能为苏家做的事。但是慢慢的,他发现她可以容忍自己的一切,为了跟自己在一起可以用尽手段,也可以放低身段,有什么事情,只要稍微一哄就可以。
所以,他此时放轻了声音,“好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一定不会了,我爱你。”
陈思只觉苏?渣得令人发指,眉梢高挑,走了进来,鉴于刚刚胡馨儿做的事,她还是想帮帮她的,“馨儿多好的一个女孩,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不是你的施舍。走,馨儿,这种渣男不值得。”
胡馨儿看了陈思一眼,就伸手抚上溜秋,溜秋不知现在是怎么回事,只是定定地接受安抚。
“走吧,”陈思柔声道,因为从她这个角度,可以看到无声的她两颊不停有泪水滑落。
苏?听到渣男二字,脸色沉了不少,看到外面站的人也不少,便压下怒气,“馨儿,我以后不会了,以后,我的世界里只有你。”
陈思只觉得这个人恶心,非常不爽,抿唇,怒声道,“你又咸又se,你舍得自己的世界只有一个女人?”
陈思话难听,但是却没错,他穿得衣冠楚楚人模人样,眼里总是非常猥琐。
“你他ma的~”他此时看陈思也非常不爽,又有些醉,直接走过来就要往陈思脸上扇巴掌,但陈思迅速躲开,然后在他的膝盖上踢了一脚。
他低声咒骂,“我靠!”
说完看到桌角的红酒瓶,瓶里还有不少酒,他疯了一般笑着喝了几口,就拎着酒瓶朝两人走了过来,胡馨儿吼着让他住手,但他笑得更开,挥舞着酒瓶歪歪斜斜走着。
但“观众”和服务员此时意识到问题严重性也纷纷走了进来拉住苏?,苏?不断嘶吼着咒骂着,“胡馨儿,你以为你是谁?母老虎!要不是你是胡家小姐,谁肯娶你啊,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外面随便一女的都比你懂事,都订婚了还不给碰,还不让我出去碰别人……”
“走吧!”惊蛰处理好男子的事,刚好钥匙扣响了,就来找陈思了,“上菜了。”
陈思看到被服务员制服在地只剩下一张嘴还击的苏?,又拍了拍胡馨儿的肩膀,放了一包纸巾在她手里,“要走要留,看你自己。”
说完就抱着溜秋跟着惊蛰下楼了,胡馨儿看了看坐在地上嘴里骂骂咧咧头发已经凌乱不堪,脸上、身上都是红酒的男人,竟觉得恶心!
胡馨儿擦干净脸上的泪痕,高傲地抬起头,转身就下楼了,但她绕过了陈思和惊蛰出去,上车,收拾好东西就买了飞回N国雁城最快的机票。
“那个男的呢?”陈思问的是那个瘦削剩骨的男子,当时被惊蛰那一抡,他的朋友也纷纷集起来要赔款,惊蛰让他处理,陈思就去看胡馨儿了。
“给够了钱,让他朋友送他去医院了。”惊蛰当然不会告诉她,他把人都给送龙门当靶子了,而且嘱咐枪法不能太准,得多射几次,才能不浪费。
他并不是什么信男善女,也不分什么是非善恶,他只做想做的事,保护想保护的人。
虽然陈思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但心里就是不爽,非常不爽,要是他真得把溜秋sha了是否要偿命?
“好了,别气了,吃东西,”惊蛰看她一副恨得牙痒痒的样子,微微嘟起的小嘴莫名可爱,给她夹了一些菜,“尝尝,不合口味我们再去喝糖水!”
陈思用筷子戳了戳惊蛰夹过来的菜,还是一脸气气的样子,愤愤道,“干嘛还得给他钱去治!这种虐待动物的人,心里也健康不到哪里去,以后准是社会的祸害!”
“好了,喝饮料,”惊蛰又把饮料推到她碗旁,是酒店送的酸梅汤,“你想想,我们把他揍得半死不活送医院,此时他在动手术我们在吃饭,我们吃得越开心对比他越凄凉。”
“而且,我们不缺钱,要不等他出院我请客,这次让你再揍他一顿解解气。”
最后一句话把陈思逗笑了,“好了,吃饭,我们多吃点吃开心点才对!”
她开心,惊蛰也跟着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