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下手可真重啊,真不愧为一家人!这疼痛,啧,看来有一番事情要处理了,竹欣婷讽刺的想着,握紧拳头,好像以前也是这样的伤吧,不,这可是好很多了,起码还有房子住,有床躺,幸亏,星睿不在这里,可是,现在她……
“妹妹我听说姐姐你醒了,现在看来可真是病的不轻啊!现在还在床上躺着不能动弹呢。”一道尖酸刻薄的声音从门口传出,小巧粉嫩的绣花鞋从门外探进,紧接着一身粉衣的少女面带嘲讽的走进竹欣婷的床边。
“呦!妹妹可真是关心我啊,姐姐这刚一醒,妹妹就知道了。”竹欣婷嘲讽着,神情无半分波澜。
“呵呵,姐姐,现在可不是应该想这个的时候。”粉衣女子掩唇一笑,慢慢的俯下身去,凑到竹欣婷的耳边说道:“姐姐你马上就要出嫁了呢!”
“出嫁?”
“是呢,所以妹妹是来恭喜姐姐的,来祝姐姐脱离苦海!”
“哦?竹香露,你来这儿不单单是来说这个的吧!”竹欣婷玩昧看着自己这个所谓的妹妹,肯定的问到。
“呵呵,姐姐还真是聪慧啊!一下就猜到了呢。”竹香露挑眉,坐到竹欣婷的床沿上,“听说要嫁的是辽王哦!”
“你想做什么?”
竹香露看着这个已受重伤的姐姐,心中升起一丝疑惑,这个平时柔弱的人儿怎么今天这么平静,并且在这平静中还透露这一丝锐利,这太不寻常了。
想着,压下心中的疑惑,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我喜欢的人和姐姐你的堂哥是好友,可是父亲不同意,所以……”
“让我堂哥来出面,让你们相见,然后私奔?”竹欣婷嘴角一勾看着凑近自己脸的竹香露,“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帮你?”
“我娘亲堂妹的堂妹的儿子的妻子的邻居是辽王府上的侍卫,我可以帮你逃婚。”
娘亲的堂妹的堂妹的儿子的妻子的邻居?这是什么鬼关系?“咳咳!我嫁的可是王爷,为什么要逃婚?”
“姐姐,看来你还是真的不知情啊!”竹香露坐直身子,站了起来,向下人招招手,随即一个丫鬟立即捧上一瓶白色的小玉瓶。
竹欣婷看着这个瓶子,心头闪过一丝趣味。
“辽王可是自幼经历一场火灾,从而变成痴儿,姐姐你也不想嫁去受苦吧!”
竹香露接过小玉瓶,递向竹欣婷,看她不接,就放到枕边,还一边说着,“这是我给你带来的药,算是我的一点诚意吧。”
说完转身就向门口走去。
“我知道了,容我想想。”竹欣婷冷眼看着这个妹妹放到枕边的药,半响说道。
已踏出门口一只脚的竹香露听到这句话,并没有兴奋的转身,而是站立住,淡淡的说了句,“姐姐,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他。”
……
即使竹欣婷并没有看到竹香露的脸,自己也可以猜到,她那时的一种无法用语言表达的表情。
“呵,爱情呀!又是一个令人可笑的爱情!呵呵。”竹欣婷长叹着。
“小姐小姐,我回来了,我给您带了点吃的。”忆柳快速的跑进房间,跪在床边,把手里的已经发硬的馒头递向竹欣婷。
“对不起……小姐,奴婢……奴婢只能找到这个了……”泪眼汪汪的忆柳颤巍巍的说着。
“无碍,有的吃就不错了!”竹欣婷笑笑,接过一个馒头后,摸了摸忆柳的小脑袋。
“小姐小姐,还有一个呢!”忆柳把剩下的一个馒头递向竹欣婷。
“你吃。”说罢,就开始吃手中的干馒头。
“啊?小姐奴婢……”
“吃!”竹欣婷不容置疑的道。
“好……”忆柳委屈巴巴的啃着手中的干馒头,吃着吃着就哭了。
“小姐!太,太不公平了!夫人她不让奴婢,奴婢去请大夫,拦,拦着奴婢,奴婢连蓝家都去,去不了!还不给饭吃……”
“行了,哭成那样就别说了,再者,我们丞相府有夫人吗?我母亲不早就去世了?不要乱叫,否则柳姨娘她会不高兴的。”竹欣婷嘲讽着,恨恨的咬下一块馒头。
“对!我们现在没有夫人,夫人已经去世了!”忆柳擦掉脸上的眼泪,认同的说。
“对了,你不是说忆春也是出去找大夫了吗?她人呢?”
“不清楚,奴婢在大门口没有看到她,应该还在外面吧!”
竹欣婷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半响,说道:“呵,希望如此!”
“啊?”忆柳歪头。
“无事,我这有竹香露拿来的一瓶药,用这个就可以了。”说着,吃完最后一块馒头,艰难的坐起身,拿起药瓶,递向忆柳。
忆柳赶紧扶竹欣婷起身,接过药瓶,看了又看,眼神中充满质疑。
“放心,帮我上药吧。”竹欣婷看着忆柳,来了个摸头杀。
“是,小姐,奴婢这就给您上药!”忆柳把没吃玩的馒头塞入袖中,向竹欣婷行了个礼。
“你先吃完,还有,以后自称我,不要叫我小姐!”竹欣婷看着忆柳的小动作,无奈的笑着,说出自己一只想说的话。
“可是……可是奴婢……”忆柳犹豫的看着竹欣婷。
“我的话你也不听了吗?”
“听!奴……我这就吃完给您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