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燕不知是计,在藏霸的带领下,前往东门曹军大营,捉拿夏侯惇。当阳城虽然混乱,却没见多少曹军,张燕质问藏霸道:“一路没见多少曹军,莫非将军乃是诈降?”
藏霸心中一惊,圆谎道:“夏侯惇应该是怕袁军攻打东门,命我负责救火,西门没有多少曹军。霸若要害将军,怎么可能现在还不动手?”
张燕觉得有理,便不疑有他,怕夏侯惇发现自己的行踪,加快了行军速度,见曹军东大营灯火通明,正在慌乱奔走,没有犹豫,直接领兵杀入帐内。
曹军大营之中既然空无一人,张燕大惊,此时早已经不见了藏霸的踪影,埋伏在暗处的曹军见袁军进帐,直接发射火箭,顿时袁军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张燕悔恨不听贾诩之言,陷黑山军于绝境,惭愧道:“众位兄弟,是张燕对不起你们,我负责断后,你们先冲出重围,通知都督小心曹军奸计,不要领军入城。”
手下头领李大目、郭大贤、青牛角、黄龙不肯丢下张燕,护着张燕冲出火海。此时夏侯惇领军拦住张燕去路道:“张燕,你已经无路可逃,不如投降我军,可免你一死。”
张燕跟随袁熙已久,忠心耿耿,虽然面临绝境,也没有选择投降,视死如归道:“只怪我一时大意,连累三军,有死而已,要我张燕投降你们这些奸诈小人,不要做梦了。”
夏侯惇见张燕不愿投降,还出言嘲笑自己,大怒道:“既然你不识时务,就别怪本将军不客气了,给我放箭,不要放走了一个黑山贼寇。”
张颌在城外接应张燕,许久没有张燕的消息,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便想要领兵进入当阳城。这时,藏霸、孙观、吴敦、尹礼、昌郗率领泰山郡突然杀出,袁军措手不及,当阳西门再次被曹军控制。
藏霸夺得西门,对张颌得意道:“张颌,你中了我的诈降之计,黑山军已经全军覆没。若不识相退回青州,张燕便是你的下场。”
张燕果然出事了,不过藏霸说的话未必可信,贾诩建议道:“黑山军有三万余人,不可能这么快全军覆没,为今之计,只有强攻当阳,才能让张燕有一线生机。”
张颌听从贾诩的建议,开始强攻当阳西门,张燕被困当阳,生死未卜,给袁军的士气造成沉重的打击,五万袁军对两万泰山郡,没有多大优势,一时之间难以夺回西门,搭救张燕脱困。
黑山军没有多少时间了,被困在火海之中,唯一的出路又被曹军守住,正当张燕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天空开始下雨,雨越下越大,火势也随之减弱。
张燕大喜,对众人道:“兄弟们,天不亡我,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曹军主力定在西面防御张都督,东门防守薄弱,大伙向东门突围。”
夏侯惇为了防止张颌接应张燕,的确将主力埋伏在了西门,一旦张燕从东门往西门突围,还是难免全军覆没的下场,不过东门却没有多少守卫,挡不住张燕突围。
张燕逃出当阳城,十分不易,也没有想那么多,如果此时控制东门,通知张颌从东门进攻,曹军定然受不住当阳城。黑山军见没有曹军追兵,才松了一口气,派人告知张颌,自己已经逃出当阳城。
张颌听闻张燕已经逃出当阳城,也没有继续攻打,收兵退回大营与张燕汇合。张燕清点兵马,损失了将近一万人马,自责道:“都怪我太相信臧霸,才有今日惨败,张燕愧对大家,更对不起阵亡的将士,甘愿受罚。”
此时士气低落,不宜互相埋怨,贾诩安慰道:“臧霸为人仗义,定想不到诈降之计,曹营之中,有如此计谋的定是郭嘉,他便是利用我们想要速战速决的轻敌心理,诱惑我们中计。此人深谋远虑,便是大将军也要忌惮三分,张将军无法识破他的计策也是情有可原,无需太过自责。“
既然消灭不了这支曹军,张颌便采用消耗战术,不再主动进攻,也没有选择撤退,而是派人监视当阳的一举一动,一旦曹军援救徐州,便进攻骚扰,看当阳的粮草能让十万大军坚持多久。
夏侯惇虽然大败张燕,消灭袁军一万余人,不过张颌手下的袁军实力依旧不弱于自己,徐州守将陈矫派人来向夏侯惇求救,夏侯惇也是有心无力啊。
滕县有孙礼的五万大军,派少了被拦截,派多了张颌又开始进攻,当阳的曹军完全被孤立了,粮草也坚持不了几日。郭嘉无奈道:“张郃定然猜测我军粮草不足,想要拖垮我军,如今进退两难,留在当阳已经无济于事,不如退回兖州。”
曹休分析道:”一旦我军退回兖州,袁军夺取当阳,会不会趁机夺取泰山郡,然后攻入兖州,丢了徐州不说,我军还将腹背受敌,情况更加不妙。“
郭嘉自信道:”张颌不敢攻打兖州,也不会攻打兖州,一则二十万大军消耗巨大,袁军也快缺粮了,二则袁军新败,士气低落,攻入兖州不过送死而已。“
夏侯惇留于禁、藏霸、孙观等人率领五万大军继续镇守泰山郡,自己领兵退回兖州,准备绕道小沛,支援徐州。当张郃探得夏侯惇离开当阳,退回兖州,正欲起兵夺取当阳,已报当日之仇。
贾诩劝谏道:“夏侯惇退走,不是放弃徐州,便是想从小沛支援徐州。当阳现在做主的是藏霸,藏霸想要的只是保住泰山郡,不敢出兵攻打我军,都督可令孙礼协助郭淮进攻徐州,在曹军援军到达前拿下徐州。”
张郃想起袁熙任命自己为青幽统帅,任务便是夺取徐州,而不是进攻兖州,兖州是曹操的主要领地,当然防备森严,以现在的状态定然难以取胜,于是便听取贾诩的建议,令孙礼协助郭淮,务必在最短时间内拿下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