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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小辈之乱

沈云裳回到住处,无心睡眠。

今日拒绝了月无殇,沈云裳不仅不伤感,反倒好似出了一口陈年恶气一般,心下轻松又得意。独自躺在屋顶上看月亮,心神愉快之时,便觉得眼前月亮都清明起来。

沈云裳正看得出神,忽然鬼魅飘然而至悬于房前,半个身子钻出画卷,急忙道:“云裳姑娘,我家公子出事了!快随我来!”

沈云裳坐起身,诧异道:“月无殇?他能出什么事?”

鬼魅急道:“没时间解释,边走边说!”说完,一阵轻烟钻回画卷前方引路。

沈云裳疑心鬼魅又是在故弄玄虚,便犹豫着要不要过去。犹豫片刻,最后赤月飞起,御剑跟上。

沈云裳追上鬼魅问道:“到底出了何事?”

鬼魅问道:“公子刚刚不是去找你?你们可是吵架了?”

沈云裳道:“你这话说的好奇怪,为何你家公子有事就一定是与我吵架了?我们为何要吵架?不过是说了几句话而已。”

鬼魅喊道:“你定是说了什么难听的话让我家公子伤心,他才独自跑出去喝闷酒!我家公子不能喝酒的,你不知道吗!”

沈云裳对鬼魅这句突如其来的无端指责深感莫名,便也喊道:“我应该知道吗!”

鬼魅愤愤不平道:“你这个狠心的女人,当真是冷血无情!”

“......”

沈云裳随着鬼魅出了城主府,向东行过两个街口,便听到街上传来阵阵呼救声。

沈云裳循声看去,只见街上黑雾弥漫,黑雾的中心躺着一人,正是月无殇。

原来,月无殇被沈云裳拒绝之后,伤心之余,便独自出府游荡。路过此处,听到街边小酒坊里有人吆喝道:“梨花辞树,离人难留。”月无殇闻言更觉伤感,便驻足于此。直直的看着那吆喝之人出神。

那人见到月无殇,畅笑两声说道:“公子,既是佳人难再会,何不畅饮梨花泪?酒醉今宵,忘却前愁啊。”说完哈哈大笑几声,递过一壶来。

月无殇闻言心动,接过酒壶一饮而尽。

那人豪爽道:“同时魂断愁肠人,这一壶便赠与公子。”

月无殇却道:“全要了!”说罢,将一袋金珠子扔到那人怀里,而后举壶畅饮。

那人接过金珠子捧在手里,看的两眼放光,连声道:“公子真是出手阔绰,公子慢用,慢用!”揣好金子,转身兴冲冲的走开。

一边走,嘴里还一边念道着:“那老仙果然灵验,断定我今日进财,果然就得了金子。”说完又嘿嘿窃笑几声。

自从上次醉酒闹事后,月无殇五年来再不饮酒。今日却不管不顾,只图喝个痛快,不死不休。

待地上的酒壶东倒西歪时,月无殇亦是倒地不省人事。结果便是历史重现。

月无殇周身血气涌动,黑雾缭绕。无数魂灵自血气之中滋长而生,肆意作乱。黑雾弥漫之时便惊得周围人群恐慌尖叫四下逃散。雾气所到之处,花草枯萎,树木凋黑,追着街上行人活物撕咬啃食。月无殇则醉倒在地浑然不觉。

沈云裳看着街上的焦黑狼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鬼魅忧心道:“公子喝多了酒就是这个样子!”

沈云裳不与他多说,一手灵力窜动,封妖阵脱手而出罩住月无殇。光阵白光闪烁,强逼着那汹涌黑雾退回月无殇体内。而后甩手一道符纂飞出贴上月无殇胸口,接着数道灵力丝线般飞出,缠上月无殇周身,闪烁几下之后便连同那符纂一起隐于其体内。

沈云裳跳下剑,走进过去,稍作查看,而后说道:“封印不了太久,此地不宜久留。”

鬼魅慌乱道:“那如何是好?这个时候老鬼偏偏又不在,真是急死人了!”

沈云裳道:“先避开人群再说,以免他误伤了百姓。带他去城东树林。”说着,便俯身去拉月无殇,却是拉不动也扶不起。

“我来吧!”

鬼戾不知何时冒出来,一把拉起月无殇背在身上,闪身奔向城东。

沈云裳看了一眼身旁的鬼魅,说道:“我们也走。刚才有路人受到惊吓,怕是其余仙门之人不久就会赶到。你这样太招摇,跟我走。”说罢,背起画卷,御剑而去。

沈云裳飞出不久,便听闻前方一声怒喝:“站住!”话音未落,一道寒光闪现,鬼戾便与人打斗了起来。

沈云裳急速追上。走近了才看清,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何文渊。

沈云裳飞身上前挡在二人中间,护在鬼戾身前,对何文渊说道:“文渊哥哥,且慢!”说完,一手拦下何文渊的剑,转头示意鬼戾快走。鬼戾会意,背着月无殇继续向树林赶去。

何文渊提醒道:“云裳,那可是恶鬼!”

沈云裳道:“文渊哥哥误会了,他是在救人。”

何文渊道:“救人?”

沈云裳道:“正是,事出突然来不及细说,不过文渊哥哥,这么晚了,你怎会再此?”

何文渊道:“崂山通缉抓捕鬼百枯,我们在同州城严查防守,今晚刚好在附近巡夜,恰遇那恶鬼经过。”

沈云裳闻言心中一惊,心道:糟糕!想不到崂山弟子竟然在附近巡夜!当即抛下何文渊,追着鬼戾向林中疾驰而去。

何文渊紧随其后,喊道:“云裳,到底出了何事?”

沈云裳顾不得说话,紧追鬼戾而去,待赶至林中时,果然,鬼戾已经与人缠斗起来。

鬼戾此时双臂绷带松落,露出臂膀之上的篆文,全身被一层黑色雾气包裹,凶猛异常。

沈云裳见眼前只有三名崂山弟子,不禁松了一口气,心道:应付崂山三个小辈,就算打不过,应当也吃不了什么大亏。是以沈云裳并不打算出手,索性拦下何文渊一起,一旁看热闹。

眼见崂山弟子一个一个败退下来,何文渊欲上前相助,却被沈云裳一剑逼退,何文渊自然不会与沈云裳动手,于是便弃了剑,不解道:“云裳,这是为何?”

沈云裳笑道:“文渊哥哥若是出手,你的对手便是我!”

何文渊不明所以,但觉着沈云裳不是是非不分之人,想来事情另有隐情,于是也回之一笑,说道:“要我与你为敌,我是如何也做不到的。”说完,便欣然被挟持着,袖手旁观。

崂山弟子不知他二人的交情,见势喊道:“沈云裳,堂堂蓬山弟子,难道要与那恶鬼为伍?”

沈云裳道:“堂堂崂山子弟,怎会连一弱鬼也收服不了?”

“崂山皆是些无能之辈,恬居仙门之列!”

妤媚儿声先到,鞭随后。话音刚落,一身青衣翩然而落,手中长鞭已经甩出缠向鬼戾。

鬼戾闻声,闪身抓起月无殇退后避过。

鬼魅见势凌空钻出,将月无殇扶到一旁,对鬼戾说道:“公子交给我,你当心!”

妤媚儿见这二鬼嚣张,竟妄想与自己较量,冷笑一声,不屑道:“真是不知死活!”

妤媚儿见鬼戾不但不逃,反而冲杀回来,登时杀心已动,出手更是毒辣。那鞭子在空中挥舞,鞭身灵力流转,银蛇般盘旋蜿蜒,利刃般犀利刺出。

鬼戾虽然身形高大硕实,此时闪躲起来却是迅疾灵巧。那鞭子每次都是差一点就刺到鬼戾身上,却总是差那么一点点。鬼戾忽然反手一抓握住长鞭一端,而后用力一拉,妤媚儿那端便猛地一个受力不稳,险些长鞭脱手。待妤媚儿反应过来时,便也当即双手死死拉住长鞭,二人顿时僵持不下。

妤媚儿见势,对身后的几个虞山弟子喊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帮忙!”几人闻声纷纷持鞭冲上。

鬼魅避开在一旁帮不上忙,眼见着虞山以多欺少,气愤嚷道:“哎,好不讲道理,人多欺负人少吗!”低头又对月无殇急道:“公子,公子,你醒醒啊,醒醒!”双手使劲的摇晃月无殇,无果。

鬼戾一手抓着长鞭与妤媚儿对峙,一边单手迎击虞山其余众弟子,此时明显落于下风。

忽然一人说道:“哟,丑婆子凶巴巴就算了,漂亮姑娘打起人来也这么凶啊!”

沈云裳闻声,只觉得这人说话的腔调耳熟的很。转头一看,不是水墨还是哪位。岂止水墨,此时这林中,赫然是仙门五宗弟子俱全。

修羽闻言,原本颇为赞同,但一看说话之人是水墨,便又嘲讽道:“岂能以姿色论品行?肤浅!”

修齐走过来,看着沈云裳剑指何文渊,不解问道:“云裳,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二人这是?”

沈云裳收起剑,轻描淡写道:“师兄放心,一场误会。”

鬼魅见眼前忽然多出这许多人,也是一愣,低头看向月无殇时,只见月无殇周身白光微闪,又转瞬消失,鬼魅以为是哪个仙门弟子趁自己不备,暗中偷袭,当即警惕起来放眼四下寻望,忽而听得身后树林中一阵轻微声响,鬼魅转眼看去,就见一道白影一晃而过,鬼魅尚且看不清是谁,那影子便不见了。鬼魅有些心怕,推了推月无殇,喊道:“公子?公子?”

众人几句话之间,原本还占着上风的虞山众弟子,忽而被鬼戾一掌震的身子不稳,向后倒飞出去。手中长鞭纷纷掉落,众人哎呦着接连倒地。

鬼戾陡然之间鬼力大增,原本黑雾包裹全身,此时更是膨胀数倍,鬼戾两眼绿光通透,仰头狂笑道:“仙门弟子,也不过如此!”

沈云裳熟识鬼戾,此时见他如此模样,亦觉的心下颤抖,只怕在旁人看来,更是觉的狰狞可怖了。人间太平几十年,想来这些仙门中的小辈子弟也没见过什么混世魔头、凶煞恶鬼。

众家子弟见势,相互看了看,最后便是一拥而上。

鬼戾遇强更强的恶习此时又凸显出来了,仿佛自己是山石钢铁之身,对于眼前的刀剑劈砍全然不顾,在人群之中横冲直撞,杀的不亦乐乎。

沈云裳心中盘算到:哎,这个鬼戾,完全是一种两败俱伤的以血换血,以命搏命啊!对手人少还可以,眼下仙门弟子二十几人,你这么换下去,必死无疑啊!

然而鬼戾死了,剩下那两个人,怕也是凶多吉少。一个鬼魅,全然手无缚鸡之力的,受一剑便是魂飞魄散的主儿。再看月无殇,清醒时的确修为高深,但此刻醉的的不省人事,眼前这般激烈的打斗都没能吵醒他,躺在那里还不是任人宰割?

沈云裳想到此,叹息一声,当即赤月出手。手中灵力汹涌而出,驱着赤月绕着鬼戾周身飞速旋转。寒光剑影竟然转出一个肉眼可见的白色气圈,将鬼戾护在其中。

沈云裳召回赤月,踏步而上,立于那气圈上空。手中再次灵力催动,四周的树叶、沙土、碎石,凡是能看得到的东西便都一瞬间稀里哗啦的滚动聚集起来,漫天飞舞。

沈云裳手腕转动,那枝叶尘土随之转动方向,缠上仙门子弟。

沈云裳道:“这只鬼,是我的。”

水墨一面灵力挥动,挡开迎面扑来的碎石,一面嚷道:“沈云裳你鬼上身了么,帮着恶鬼打自己人。”

沈云裳不理,见众人没有退却的意思,继而唤起周身灵力。灵光绕着沈云裳的身体浮动变幻,林中又是猛地一阵树木摇晃、尘土飞扬。

修齐修羽二人,方才见沈云裳出手阻拦,便没有参与捉鬼。此刻见沈云裳应付自如,便也没有上前帮忙。

妤媚儿散开眼前的尘土,纵身跃起直冲沈云裳而来,怒道:“你以为你能打的过我们这么多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说罢,长鞭袭来。

沈云裳当即凌空一闪,避开长鞭。转身之间,余光扫到一束寒光刀影,沈云裳迅即后退,躲过刀刃。

众人见一击不中,便挥舞着长鞭、刀剑再次袭来。

这次不待沈云裳做出应对,一道黑影闪至身前,用宽大的斗篷将沈云裳遮挡其中。

沈云裳只听到几声长剑落地之声,而后便被人抱到了地面。斗篷打开,沈云裳看着月无殇惊讶道:“你醒了?”

月无殇恩了一声,而后身影一晃,消失不见。

沈云裳抬眼去找,找到时,见月无殇已经出现在打斗圈中。

黑色身影凌空而立,虽无刀剑在手,却有如万刃在身。月无殇周身血气弥漫,林中霎时暗红一片。随后,就见那一道道雪白身影一个上升、一个下降、一个横飞、一个侧落,一时间,竟无一人能安稳御剑于半空。

月无殇此刻身影闪现,悬于鬼戾之上。双手抬起,聚拢,复而挥下,那些刀剑便随着升起,聚拢,最后刺向众人。

修齐和修羽刚刚见沈云裳出面阻拦,觉得事有蹊跷,便退出打斗避至一旁。而此时看到月无殇挥剑刺向众人毫不留情时,当即挺身而出,两道光阵同时出手,形成一道白色屏障横在了月无殇与众人之间。

月无殇看着光阵,冷哼一声,双手血气翻涌,而后再次抬手挥下,那些刀剑便齐齐扎在光阵上。刀剑沿着光阵一寸一寸向下穿透。

修齐、修羽也再次凝聚灵力,全力抵挡。

忽然砰的一声,光阵炸裂,修齐、修羽被一道气浪掀翻在地。原本倒在地上的那些刚起来的、正在站起来的众人,此时再次被气浪撞的翻仰过去。

妤媚儿认出月无殇便是那日破了自己幻术的人,起身走上前,叫嚣道:“你究竟是何人?竟然三番两次与我仙门为敌?”

月无殇淡然道:“葬魂崖,月无殇!”说完,挥手打散鬼戾周围的气障,收回注于鬼戾手臂上的血气。

鬼戾失了血气,方平静下来。

水墨一听他是葬魂崖的人,便也上前质问道:“葬魂崖?鬼百枯是你何人?”

月无殇不理,轻身落于地面,带着鬼魅、鬼戾,转身便走。

水墨呵道:“你站住!”

月无殇闻言停下脚步,并未转身,只侧过脸,扫视了一眼身后众人。

鬼戾随即停下脚步,转身问道:“还要再打吗?”

水墨看着月无殇问道:“今夜城东作乱之人可是你?”

沈云裳闻言,暗自道:依照月无殇的性子,定是要说‘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或者‘是我你能如何?’之类气人的话。前辈的是非已经够多了,不宜再徒增事端,且今晚的事本就是个意外,还是当下说清了的好。

于是沈云裳抢在月无殇前面,站出来说道:“不是他,城东之事,完全是一场误会。”

妤媚儿闻言,手中长鞭向着地面抽打一下,鞭声震天,蛮横道:“误会又如何?他是葬魂崖的人,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先抓回去再说!”

修羽闻言,在一旁冷道:“想不到虞山仙门号称淑媛天下,竟有如此粗鄙不堪之人。”

妤媚儿道:“你说什么?”

鬼魅笑道:“丑婆娘,他说你没教养,哈哈哈!”

沈云裳眼见妤媚儿一张娇颜气变了色,连忙说道:“今晚当真是个误会!”说着,一把抓过正仰头大笑的鬼魅,扔出去,说道:“都是因为他!”

鬼魅当即愣住。

修齐问道:“云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云裳看着鬼魅,叹息一声,可怜道:“他生前是个书生,求学途中被山贼所害,死后惦记家中母亲,孤野飘零多年才回到家乡,不想家中母亲竟已去世,伤心至极是以才失控惊吓了路人!”说完,见鬼魅毫无反应,悄悄踢了一脚鬼魅。

鬼魅被踢了一脚,随即嚎啕大哭起来,声泪俱下,悲戚道:“娘啊,想不到儿子与您竟如此命苦,竟连最后一面都没有看到,是儿子不孝,娘亲啊~~可怜我活着受人欺负,死后当了鬼还是受人欺负,众位神仙在上,天理何在啊?”鬼魅原本是扯谎,说着说着,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生前的困苦遭遇,便真的伤心痛哭起来。

修齐虽然不知沈云裳说的是真是假,但考虑到鬼百枯的处境及师父的嘱咐,便想将此事大事化小,于是附和道:“既如此,倒是误会一场。今日你虽惊扰了城中百姓,但索性并未造成伤亡。念在你孝顺,又身无厉鬼怨气,你便自去往生吧。”

妤媚儿不服气道:“她说的便是真的吗?想来她是与这冤鬼串通一气,哄骗众人。沈云裳,你自称天才,就把旁人都当傻子吗!”

沈云裳暗自道:天才可真不是我自称的。只不过眼下不宜太过强势,于是便忍了妤媚儿这一句。

沈云裳忍了,有人却不能忍。

修羽闻言便皱着眉头厌烦道:“那你想如何?”

妤媚儿道:“杀了这二鬼,再抓月无殇回去问话。”

鬼戾闻言,一副随时一战的神情,轻蔑道:“凭你?”说罢,泰然几步走上前,解开双臂上的绷带,身上霎时拢起一层黑雾,肃然道:“哪个人自觉有本事杀得了我,便尽管放马过来。鬼戾奉陪到底!”

众弟子闻言,皆不言语。倒不是真的怕了这鬼戾,而是惧惮鬼戾身后的月无殇。方才众人联手已不是敌手,若再战,怕也是同样占不到好处。

妤媚儿挑唆道:“我们众仙门弟子联手,还怕他区区一个恶鬼不成?今日若不收服这恶鬼,岂不丢了仙门五宗的脸面?”

水墨不以为意道:“姑娘好气势。那就请姑娘为五宗做个表率吧。”

妤媚儿自然不会做这个出头鸟,转言道:“此为崂山地界,我虞山弟子岂敢造次?”

崂山弟子方才已经领教过鬼戾的厉害,便不再贸然出手,听到妤媚儿将事情推到自家身上,于是说道:“天下仙门不分彼此,且此番五门齐聚崂山,不正是为了合力抓捕鬼百枯?”

月无殇听众人争论,听的有些厌烦,于是转过身,看着那说话的崂山弟子,刚要说话,却被沈云裳一手拉住了。

云山弟子水涟,方才在打斗中没有看清月无殇的脸,此刻站在人群之中,仔细的看了一眼月无殇,忽而眉头微邹神色疑惑起来,思索片刻,于是对着众人朗声说道:“此次五宗掌门传令,只是要我们找出鬼百枯的下落。既如此,我等不宜旁生枝节,就此告辞。”说完,水涟便带着云山弟子起身离去。

何文渊见众人心不齐,便走出来缓和道:“想来今晚之事却如沈姑娘所说,只是误会一场。天色已晚,我看大家还是散了吧。”

妤媚儿虽不甘心,但见云山弟子离去,蓬山又站在敌对方,祁山此时更是一脸的看戏模样,崂山全然不必指望,于是也领着虞山弟子,甩袖愤然离去。

余下众人各自有各自的打算,但今晚却是不宜再战,于是便相继离去。

待众人散去后,鬼魅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冲着沈云裳喊道:“好你个沈云裳,竟然将我推出去送死!”

沈云裳不以为意道:“谁让我是个狠毒又冷血的女人呢!”

鬼魅闻言一愣,缓了缓,意味深长的哦了半天,刚要说话,就被沈云裳打断道:“你闭嘴。事出紧急,还不是为了你家公子?”

“果然最毒......”鬼魅刚说要说,便警觉的看了一眼月无殇,见他果然冷眼看过来,立即转声说道:“果然最......懂我。”说完干笑两声,躲到鬼戾身边,心有余悸道:“好险,差点又被定身了。”

鬼戾道:“公子很是偏心。”

鬼魅不解道:“此话怎讲?”

鬼戾道:“我有难时公子装睡,云裳姑娘有难,公子立即舍身相救。”

鬼魅点头道:“听你这样说,公子的确偏心的很。”须臾又说道:“我怎么没看出来云裳姑娘何时有难?”

鬼戾赞同道:“她明明凶悍的很。”

鬼魅道:“今日云裳姑娘救了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你是她的,你日后可要小心了。”

鬼戾道:“哦?为何?”

鬼魅小心翼翼的低声道:“公子那个醋坛子,了不得,了不得。”

鬼戾闻言,忽觉脊背发凉,转头看了看月无殇,见他并没有看自己,暗自松了一口气,不知不觉的拉开了与月无殇和沈云裳二人之间的距离。

月无殇与沈云裳二人却是一路无言。

月无殇走在前,沈云裳跟在后面,一直到了城主府门口,月无殇才转身拦下沈云裳,犹豫了一路,终究还是开口问道:“你喜欢鬼戾?”

沈云裳怀疑自己听错了,瞪着眼睛不可思议道:“你说什么?!”

月无殇道:“你说他是你的,可是真心的?”

沈云裳很不想再对他发脾气,但听到他这句话,实在无法控制自己,理直气壮数落道:“你看不出来那只是一个救人的借口吗?”

月无殇道:“借口吗?”

沈云裳气道:“当然!”

月无殇闻言,释然一叹,而后却一句话也不说便转身离开了。留下沈云裳一人站在那里,一口闷气堵在心头,无人发泄又咽不下去,怒视着月无殇的背影,最后狠踢了一脚门槛,转身去了花园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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